明明是她伤害了他,是她演戏给他看,也是因为她,所以裴瑾才会在这里喝酒。可是,他却因为自己流眼泪,一下子就把那些事情忘掉了。她真的很感动,可是她又害怕……
“你不恨我吗?”
裴瑾深情望着她,大概是喝酒的原因,所以他现在只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跟沈宛央好好相处,白天的事情,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为什么要恨你?爱你都来不及呢。你这么担心我啊?看你都为我流眼泪了。”他看着沈宛央有些微红的眼睛,心里一片心疼。
听着他的那句“爱你都来不及呢”,沈宛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抱住裴瑾,把所有的苦水都说出来,“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攻破我的心里防线啊!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对我这么好,我会情不自禁陷在其中啊!可是你知道吗?你越对我好,我就越离不开你。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必须要离开你。因为那样,我才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你说,要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喜欢我,那他们该怎么看你?又该怎么说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向裴瑾哭诉,把自己憋了这么久的苦全部说出来。因为裴瑾喝醉了原因,所以她才有勇气把所有的心事都对着不清醒的裴瑾说。可是裴瑾或许明天会忘掉,但录音可抹不掉沈宛央说过这些话的痕迹。
郑子明并没有离开,他只不过是去了洗手间。只是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了沈宛央已经来了。再听到她说的话,他赶紧拿出手机把沈宛央所说的话全部录下来。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沈宛央会如裴瑾所说那样,原来她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爱的人。
他就说,沈宛央看起来就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绝对不可能会红杏出墙。现在好了,一切真相大白,只要裴瑾听了这个录音,那他们就可以把所有的误会解开了。
就连他这个旁人,都在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欣慰。每当看到裴瑾和沈宛央的时候,他就会想起自己和顾萱。想起自己以前做了那么多让她伤心难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心里也是愧疚于她。
只不过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顾萱说,他该说什么呢?说他变得这么花心都是因为被感情伤害的吗?如果他真的这么说,恐怕她会更加恨自己吧。
沈宛央完全没发觉到郑子明的存在,一个劲的把自己的苦全部诉说出来。“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真的忘不掉你……可是,我没有办法,为了你好,我只好放手,做出让你死心的事情。可是你现在只是喝醉,我却这么担心,你让我该怎么办?”
裴瑾抚摸着她的背,轻轻的安慰着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可以别再离开我了吗?既然你这么离不开我,那就别再犯傻做出让你我都难过的事情了好吗?”与语气都是对沈宛央满满的乞求。
沈宛央当然不舍得,可是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只有让裴瑾不再喜欢自己,才会让他在事业上更加顺风顺水。“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沈宛央突然好羡慕那些平凡的爱情。不用像他们这样,互相相爱着,可她却必须要果断做出让裴瑾伤心的事情。说实话,一开始她的确不信任裴瑾对自己的感情。她不敢去碰感情,她害怕遇到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可是慢慢的,裴瑾什么时候走进了她的心她都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现在还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因为她不相信爱情。她的妈妈就是她的例子……可是现在,情不自禁得就爱上裴瑾了,这也不是她能左右她的事情。
俗话说,爱上容易忘掉难,她现在就是这种境况。
在裴瑾温暖的怀抱里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落在裴瑾的肩膀上,在裴瑾喝醉的时候,她才可以不顾一切的向他吐露心声。“裴瑾,忘掉我,好吗?我给不了你幸福的……你跟我在一起,只会遭到很多的异议,我不想看到你那么累……所以,请你放手吧……”
话刚说完,裴瑾就按着她肩,即使喝醉了,眼底里对沈宛央的爱还是坚定不移,“我现在已经彻底爱上你了,你让我怎么做到忘记?沈宛央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就算你真的担心我会遭到所有人的意见,可是为了你,我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你自私的保护,只会让我感到自己很无能、懦弱。我请你给我一次保护你、疼爱你的权利好吗?”
沈宛央双眼红肿,想点头,却不敢。她害怕自己以后突然没了勇气,只会让裴瑾从希望变成失望。与其那样,那她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他希望。“忘了我吧,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不允许她再说这种傻话,裴瑾一下子就堵住了她的唇,不再让她为自己担心这担心那。即使喝醉了,可裴瑾却还像清醒着一样,并没有耍酒疯也没有说胡话。他变得比平常还要勇敢,把自己今天憋了一天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虽然清醒的时候,他也把自己的心意表明了,但是他不会彻彻底底的把自己的一片心意全部表达出来。而现在,喝醉酒以后,他也就有了勇气了。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的松开沈宛央的唇,“傻丫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答应我,别再伤我心了好吗?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保证,自己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他的保证坚定又有力,不管是哪一个女生听了都会心动。沈宛央也毫不例外。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果真的答应了裴瑾,那会不会是自己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情而让裴瑾背负那么多的骂名。
她的名声早已经臭名远扬,所以她不希望自己把裴瑾拉下水,只希望他能活的自在点。
但是裴瑾现在对她说了这么多好话,恐怕他一辈子也没有这样乞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