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秋实眼力过人,一眼就看到,那正是他们需要的锁生子。
想到现在江夫人终于有救了,钱秋实几乎要喜极而泣,然而钱春雪却感到十分不甘心,迅速扑上去一把抢过刚刚老爷子帮忙画下的草药示意图,又仔仔细细比对了一番,故作不屑说:“这怎么可能?恐怕你是看错了吧,别高兴了那么早!”
“无论如何,我们先上去看一看。”目前一无所获,已经让他们感到十分挫败,想到那山崖上的草药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就连向来冷静自持的何邵俊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迅速带着钱秋实朝着山崖上走去。
钱春雪抱着看笑话的心理,一路跟在他们的身后,可真正到了山崖上,却发现钱秋实如同不要命似的,直接趴在了悬崖口,仔细张望着那一株草药。
“你慢一点,要当心!”何邵俊有些着急,迅速拉了她一把,防止她不小心摔了下去。
“没事,不会出事的。”钱秋实对着他感激的笑了笑,又有些不死心似的,仔细看了看那几株草药。
“怎么了?有头绪吗?是我们要找的锁生子吗?”何邵俊也有点不确定。
钱秋实越看越眼睛越亮,高高兴兴地转过头笑道:“就是了,我赶紧下去摘!我们直接把这东西送到烧烤店,一定能够救回江夫人的!”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欢天喜地,看着让人忍俊不禁。
钱秋实忍不住庆幸其自己今天穿着的是一身窄袖衣裙,方便爬山,很快就准备动身,可还没有迈出一步,就已经被人紧紧拉住。
“你打算下去?”何邵俊有些不可置信似的。
“对,怎么了吗?”钱秋实仰起头,困惑又无助地望着他。
“你下去,我不放心。”何邵俊摇了摇头。
钱秋实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这里是悬崖峭壁,万一掉下去面对的就是粉身碎骨,他不可能让她以身犯险。
“让我来吧。”何邵俊语气十分沉着,好歹他和何浩杰也经常一起上山,对于这方面的经验要比钱秋实丰富得多。
“你行吗?”钱秋实满脸困惑。
“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何邵俊好气又好笑,伸出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又摇摇头,“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平平安安回来的。”
说着,他就出发动身。
钱春雪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着急,她倒不是担心这两个人下了山崖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只是担心他们会直接夺得那株草药,万一真的能够顺顺利利把江夫人给救回来,那不就将功赎过了吗?
“你们别以身犯险了!为了一个陌生人,值得吗?还不如好好珍惜自己的命呢,还是别干这种傻事了!”钱春雪赶紧上前去劝说着他们,但是在场的两个人,没有一个愿意听他所说的话,毕竟这一次若不是因为钱春雪在一旁煽风点火,钱秋实也不会被县令如此责备。
“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何邵俊眼神深沉。
然而还没等人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动作,何邵俊就已经足尖轻点,纵身轻轻一跃。
他突然伸出手飞升,直接将那株草要稳稳,握在手中,迅速往上攀爬,很快就来到了她们身边。
钱春雪气的一张脸涨得通红,真没想到他们这么轻而易举就已经夺得了草药,但想到若是直接让他们拿走了草药,去和县令将功赎过,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这么想着钱春雪咬了咬牙,索性一溜烟跑到了他们面前,又迅速从何邵俊手中拿走了那株草药。
“你做什么!”钱秋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立刻喊了一声,然而钱春雪就如同没听见似的,紧紧捏着那一株草药,迅速朝着山下跑了过去。
她脸上掠过了一抹狂喜。
两个人正准备去追,然而钱春雪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很快就跑的没影了。
“这可怎么办?能够帮助江夫人的草药被她夺走了,我们该如何呢?”钱秋实急得不行。
何邵俊很快就想明白这其中的种种道理,冷冷一笑:“她不会这么做的,我想她现在已经拿着草药去和县令邀功讨赏了吧。”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钱春雪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够顺利邀功。
只要能够把这株草药拿到手,在县令面前夸夸其谈一番,还说不定他就会相信自己,也会认定这株草药的的确确就是自己摘下来的。
在山上时钱春雪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说他们两个人找到了草药,自己就占为己有,所以一路上也在观察这附近的情况,敲定好了最终的路线,很快就离开。
这样想着,钱春雪感到十分得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将这头功揽到自己头上,实在是太划来了。
她一路狂奔,很快就重新回到了烧烤店,县令站起来,看到她来了,又失望地坐了下去。
“县令,草药已经找到了!”钱春雪高高兴兴把东西拿给他,老爷子有些惊讶,但定睛一看,发现那东西的确是锁生子,心头充满了狐疑。
“我为了找到这一株草药,可费了不少力气,幸亏今天由我赶了过去,不然也不知道秋实他们要耽误多长时间!”钱春雪气喘吁吁说看着似乎十分疲惫,老爷子虽然觉得奇怪,但现在毕竟救人最为要紧,于是赶紧让下人拿了那一株草药,迅速用开水给江夫人煎服。
江夫人喝了那些药,终于有了些许力气,再加上有几个经验独到的稳婆,在一旁默默出着主意,老爷子和他们同心协力,一同帮着江夫人接生,第二天一大早就听一阵响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
一阵惊喜的声音响起,钱秋实听到这阵子欢呼,也觉得十分欣慰。
大家都十分高兴,县令赶紧站起来,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是两个稳婆,分别抱着孩子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大人,恭喜你啊,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