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何邵俊是万万抵挡不住的,更何况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好在之前卖包子的时候,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经验。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有些发不出声音。
奈何钱秋实一直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些鼓励。
他不想让她失望,于是鼓足了气,叫卖起来。
“盒饭,好吃的盒饭,热气腾腾的盒饭…”
虽然还有些生硬,但是已经很不错了,钱秋实十分满足。
一整天下来,卖的也算不错。
回去的路上,何邵俊一直瞪着何浩杰,如果不是小娘子在身旁,恐怕他的拳头已经招呼上去了。
吃过了晚饭,似乎是怕被大哥打,何浩杰早早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久不和小娘子睡觉,何邵俊早就有些难耐了,再加上今天做了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必须得索要点什么。
等到钱秋实洗漱完以后,刚坐上床,就被何邵俊拉到了怀里。
“娘子,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钱秋实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漾开,伸出自己的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今天多亏了夫君,不然这盒饭还不能卖完嘞。”
虽然是听夸奖,但是真从她嘴里说出来以后,他感觉自己都有些飘飘然了。
他伸出自己的手,摸着她的发丝,慢慢放在手里,打圈绕着玩,声音有几分蛊惑。
“娘子,既然我表现的这么好,那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奖励。”
他已经很久没有抱着她了。
听到奖励两个字,钱秋实脸色瞬间就红了。
她看着一直期待的望着她的美人夫君,抿了抿唇。
随后快速的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仅仅是这样,她的脸就已经红了。
然而这种浅尝辄止,怎么可能满足的了何邵俊,他情不自禁的上前,将小娘子抱在怀里。
本来想着她的身体还没好全,点到为止,谁成想何邵俊一时没有把持住。
几乎缠绵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钱秋实自然是起不来了,倒是何邵俊,他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
甚至早起晨练起来了。
何夫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些心疼儿媳妇,难免又要拉着何邵俊一顿训。
“俊哥儿,你也真是的,秋实身体还没好呢,你就这么折腾她,也不知道疼爱媳妇!”
何夫人是一顿数落,让他多多疼爱媳妇,还贴心的让他准备补身子的汤。
听着这话,何邵俊的脸臊的不行。
看来,他还是得尽快找机会建新房。
不然的话,之后何夫人数落他的时候,还多着呢。
何夫人一直喋喋不休,听的何邵俊的头都快要大了,最后只能点头。
“娘,你就放心吧,下次不会了,我会好好疼爱秋实的。”
为了避免她继续唠叨,何邵俊只能找个借口,溜回了房间里。
此时的钱秋实已经醒了,虽然身上有些酸痛,不过并不影响什么。
只是在看到美人夫君的时候,满面会想到晚上发生的事情,脸色顿时通红。
其实何邵俊也知道自己没有过多节制,心疼媳妇儿的他,上前帮着她穿衣服。
对于被训斥的这件事情,钱秋实是一无所知的,她的心里,只有她的生意。
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何夫人特地让何浩杰每天跟着她当苦力。
码头的工人吃着饭,就会说起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听说了吗?这次洪水影响还挺大的,如今的大坝里全是淤泥,官府正在招人准备清理呢。”
“哎,这洪水退去,难免会留下淤泥,清理起来恐怕也需要费一段时日。”
“不过,这官府给的工钱还不错,我那邻居家都已经过去帮忙了。”
这些工人边吃边说。
钱秋实听得起劲,最近码头摆摊的越来越多,她的生意也就一般般,全部靠着味道撑起来的。
这官府招人清淤,应该会是一个大工程,有不少的工人。
钱秋实眼神转了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夫君,你听他们说的,如果真的是要请大批的人清淤泥,我们可以把盒饭弄到大坝上去卖,还能小赚一笔呢。”
她这脑袋瓜子,确实很灵光。
何邵俊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这个方法可行,他点了点头,一切都遵从她。
收摊以后,他们没有忙着回家,因为何邵俊要带她去买笔墨纸砚,学习认字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这种感觉,对于钱秋实来说,也是很新奇的,所以她并不排斥,反而十分期待。
两人在周围转了转,看到了一间专卖笔墨的铺子,准备进去买一些需要的东西。
还未走进,就看到街边似乎发生了什么冲突,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在被人数落。
钱秋实皱了皱眉,拉了拉他的袖子。
“夫君,我们过去看看。”
怎么无缘无故当街数落人,而且看那架势,似乎都要动手了。
何邵俊拉着她上前,便看到了几个书生正在不屑的拿着摊子上的东西。
这书生,原是来卖字画的。
“张文义,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简直丢我们文人墨客的脸,竟然出来卖字画,你这画的什么啊!”
“就是,出卖自己知识,换取钱财,你枉为读书人。”
“不就是毁了你一幅画吗?至于吗?我们可都是同窗。”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却全是数落。
那名叫张文义的人,身上的衣服有些旧了,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人也十分清瘦。
面对众人的指责,他一言不发,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被毁了字画上。
“还看什么看,你的画本来就不值钱!”
一男子有些不耐烦。
那好好的字画上,被人弄了一大块红墨,看起来十分突兀。
张文义他这是心疼自己的字画。
“字画虽不值钱,但也是我一笔一划画出来的,你们…欺人太甚。”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那字画,心里十分难过。
几个书生立马就笑开了,声音多是嘲讽,或笑他寒酸,或笑他没有文人风骨。
他都没有再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