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刘母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们原本还因为儿子娶了个公主,感到洋洋得意,甚至和乡亲们百般炫耀,现在听说钱春雪打算和儿子分开,他们都对此感到有些不痛快。
“这怎么能行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两个人当时已经成亲,现在也不该分开呀。”刘母哆嗦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
她希望钱春雪能够改变主意,继续和儿子待在一起,毕竟他们现在有了钱春雪这个公主作为靠山,以后在别人面前也能够扬眉吐气,说不定也能够跟着一同去一趟京城,去那里见见世面。
到时候刘天琦想要顺理成章成为状元,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现在是个什么身份?你们现在是个什么身份?你凭什么和我提条件,你也不看看你这张脸!”钱春雪听到这番话感到十分恼怒,又在心中暗自冷笑,她也能够看出来刘家人是想要抱紧她这条大腿,但是先前钱春雪还能够冲着刘天琦或许会成为状元和他在一起,但现在已经不同于往日了。
她现在是公主,身份高贵,不能同往日而语,然而刘天琦依旧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秀才,要是让京城中的人得知她堂堂当朝公主,居然和一个平平无奇的穷酸秀才在一起,指不定会让那些人笑掉大牙。
“不行,这件事情我不同意!”刘母打定了主意要榨取有关钱春雪的价值,毕竟上一次由于钱春雪擅作主张,导致他们一家子赔了不少钱,她还没能把本钱给收回来呢,结果这死丫头当上了公主,现在就想要把他们一家人踹开,哪里有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想的未免也太美了些!
“我不管,我儿子和你就是夫妻,现在我儿子就是驸马爷!”刘父也在妻子的撺掇之下闹了起来。
“你们算的上是个什么东西?你们儿子又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现在能够配得上我吗?我可是公主,他算的上是个什么废物玩意,到现在都没能考得上状元,怎么能够配得上我?”钱春雪破口大骂了起来。
她一心认为自己现在身份极度高贵,只要他说一,那些人就不敢说二,现在她能够放下身段过来和他们说自己打算和离的事情,已经算得上是给刘家人面子了,结果他们竟然这样不知好歹,简直是可恶。
“凭什么你说和离就和离?”刘母索性耍起了无赖,“只要我儿子不愿意,你们两个人就依旧是夫妻,你别想摆脱我们家,我们家儿子娶了你当媳妇,那是你的荣幸,当初我们对你不离不弃,你现在倒是想一脚踹开我们了,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钱春雪听到这番话,感到十分恼怒,也有种被对方戳穿了心思的羞耻感,毕竟当初自己选择嫁给刘天琦就是因为看中了他今后或许能够成为状元,所以才想要和他沾亲带故,攀上富贵人家,可现在自己都已经成为了公主,他这个状元在自己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吸引力,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和一个酸秀才待在一起,在京城里,她会被别人笑话死的。
“不行,不行,只要我们不同意,你就还是我们刘家的媳妇,你是公主又能怎样?那我们儿子还是驸马爷!”刘父索性耍起了泼皮无赖。
钱春雪看到这一幕,几乎都快要气晕了过去,这刘家父母还真是难缠!
她无比恼怒,本以为只要自己过来和他们商量一声,这些人就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老老实实交上一封和离书,可没想到,现在事情却变得越发难以解决了。
“公主殿下,你就别多想了,你生是我们刘家的媳妇,死是我们刘家的鬼!”刘母脸上露出了一个恶毒的笑容。
钱春雪听到这番话,不怒反笑,轻轻地摇摇头说道:“你当真这么以为吗?”
“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只要我现在一声令下,外面的那些士兵都会过来,你说你是想要在他们的强迫之下,把这和离书给写了,还是想要自己老老实实写呢?”钱春雪眼珠子一转,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在情理上没有办法胜过这些人,但是她可以借用那些皇家侍卫的武力镇压。
听到这番话,刘家人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原先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拿捏住钱春雪,可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卑鄙。
百般无奈之下,刘家人只好让刘天琦写下了和离书。
想到自己终于和刘天琦撇清了关系,钱春雪感到十分得意,但没想到刚一进家门,就看见了吕博宇,他脸上正带着深情的笑容,那模样看着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你过来做什么?”钱春雪一张脸刹那间就阴沉了下去,也一眼看到他身后带着的诸多聘礼,知道他现在恐怕是想要来讨好自己了。
“春雪,你忘了吗?原先你非常喜欢我呢,我这次过来就是要和你提亲的。”吕博宇刚一听说钱春雪,现在已经和刘家人撇清关系,以为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赶紧准备了不少礼物,想要上门提亲,可没想到钱春雪刚听到这番话就笑了起来:“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我今后可是要去京城的。咱们身份已经不一样了,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吕博宇感到十分尴尬,正准备开口,然而钱春雪已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身边的侍卫把他给赶了出去。
想到如今自己已经成了公主,但是钱秋实还没有过来恭喜自己,钱春雪思索片刻,又忍不住来到了烧烤店,钱秋实正在里面忙忙碌碌,看到一大批人来了,愣了一下,有点不明所以。
“你过来做什么?”钱秋实有些不耐烦。
“大胆,见了公主竟然不行礼!”侍卫怒喝一声。
钱秋实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钱春雪就是如今皇上正在寻找的公主,赶紧跪了下来,行了个礼,可没想到的是,钱春雪从始至终都在自说自话,完全没有让她站起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