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有序的统治还是会归于到无序的崩坏上面来，这是无可避免的。”
高肃叹了口气，话语中的唏嘘被琪亚娜听了出来，她披着被子爬行到高肃的身边然后躺在祂的大腿上：
“这是为什么捏？”
“因为人性，还有人心，这些是经不起考验的，或者说，永远不要胡乱地盲目地无明确目的无底线地考验人性。”
被子滑落了大半，她那线条明显且优美的白皙腹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随着呼吸那层软肉也在不断的颤抖着，很是诱人。
伸手抚摸着少女初开的花蕊，高肃低声说道，瞅着祂似乎还要继续探索，琪亚娜抓住了高肃的手：
“别闹了，说正事呢。”
“我说的就是正事。”
见着她阻止自己，高肃也没有继续下去，那忽然变得有些空空的感觉，让琪亚娜略微有些失落，她感觉自己或许不应该阻止高肃。
她的小情绪并没有躲过高肃的眼睛，祂伸出手轻抚着琪亚娜白洁柔顺的秀发：
“首先，你不可能做到让所有的人，所有的生命，所有的种族都满意，其次，宇宙间的各个种族之间，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矛盾。”
“最后，你刚才在会议室里面听到那些天外来客的对我的评价，应该是一种对于我这种时空稳定体的印象。”
“至于时空稳定体是什么，大致上来说就是，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有且只有一个高肃存在。”
高肃说的内容对于没有接触过多少理论知识的琪亚娜过于涩晦，但，她唯一听懂了的就只有两句话。
第一个就是只有一个高肃存在，第二个就是崩坏可以被消灭，但是消灭的手段是取而代之。
“说回原题，配律者对于人类造成的损害，在前文明纪元和现在来说，对人类造成的损失并不大。”
“或者说，他们为了针对他们的目标而做的太有目的性，导致了他们失去了身为支配律者的最大优势。”
琪亚娜一边听着，一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一体式战斗服，高肃身上凉凉的，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贴近，向祂索取更多的凉意：
“那优势是什么呢？”
“为什么不让芽衣来说呢？”
高肃的话让琪亚娜急忙把被子拉起来给自己盖上，然后悄悄探出头，朝着高肃身后望去，却是空无一人： “哎呀！讨厌死了，你又拿芽衣来吓我！”
“你悉心地感知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吓你了，琪亚娜，想必你肯定能够听到，那微弱地心脏跳动的声音。”
“虽然，她用第三律者的电磁屏障，将自己做到了一个近乎隐形地状态，但她却忽略了，她和你，处在同一个空间上。”
听着高肃的话，琪亚娜沉下心，璀璨的金色将她湛蓝色的右眼逐渐覆盖，周围空间活动的一切都纳入了她的感知当中。
“诶！？”
然而，她感知到的却是如同轰鸣一般的跳动感，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收回了感知，芽衣正俯视着她：
“高肃说的没错，如果支配律者按照今天晚上的情况来实施的话，才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眼看着男人怀中的琪亚娜闻声向旁边挪了挪屁股，给自己腾出位置，芽衣的脸上便浮起了一丝红晕：
“知道为什么特斯拉博士一直在说高肃的事情，甚至，还不惜牺牲逆熵的天外来客们来说高肃？”
褪去自己身上的装甲，换上一身常服，芽衣躺在琪亚娜的身边，枕在高肃的腿上：
“你是说，特斯拉博士也被支配律者操控了？”
琪亚娜脱口而出，但随机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啊，我并没有感觉到特斯拉博士身上有支配人偶的感觉，怎么可能呢？”
芽衣叹了口气，然后取出自己刚刚从特斯拉博士身上扯断的丝线，宠溺地说道：
“那你看这是什么？”
“那支配人偶呢？”
琪亚娜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想起高肃之前跟自己说过的话，急忙着手开始穿上战斗服：
“如果支配律者用我们对她的不信任，然后，借机操控特斯拉博士的话，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你我都知道，崩坏要让人变成律者那令人绝望的方式！”
就在这个时候，高肃还是当了为博美人一笑的周幽王，将特斯拉博士的支配人偶从兜里拿了出来：
“你们说的……是这个？”
“诶！？你怎么！？”
琪亚娜穿到一半停了下来，看着高肃手中的那个人偶，有些疑惑不解，高肃将一个遥控器一样的物件丢给琪亚娜：
“空间转移装置，其他文明借鉴了空之律者核心所创造出来的科技产物，当然，还有各种依据空之律者核心所诞生的武器。”
“诶！诶！诶！”
琪亚娜手忙脚乱地接住高肃丢过来的东西，然后，被自己的作战服绊倒摔倒了床上：
“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要乱丢啊！”
高肃看着凌乱的秀发下，那有些埋怨的眼神笑道：
“它哪有你重要啊？而且，未来的你，已经可以随手整合多元宇宙了呢。”
“情话倒是会说捏……”
听到高肃的话，琪亚娜笑了，然后继续说道：
“那特斯拉博士那边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吧？她会不会变得跟其他支配人偶操纵的人类一样呢？”
高肃摇了摇头：
“不清楚，不过，接受过白花赐福的特斯拉博士，身体素质应该不会这么弱吧？”
芽衣也从高肃的大腿上起身，将自己的身躯紧贴在高肃健硕的后背上问道：
“话说回来，你在世界蛇过得怎么样？”
高肃回过头亲了亲芽衣，继续说道：
“可开心了，你们知道吗？原来前文明纪元还搞出了一些让我欣喜的东西，甚至，能够保存自我意识的律者，都是前文明纪元的产物。”
“也就是说，即便没有我，律者不是你们，也会有掌控律者力量的人类出现。” 高肃的话让芽衣和琪亚娜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思，这句话对于他们来说可是爆炸性的，芽衣沉思道：
“你是说，奥托所做的一切，都是前文明纪元曾经做过的事情吗？那班长又怎么解释呢？她可是前文明纪元存活至今的。”
对于芽衣的这个问题，高肃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
“阿符自然是异类，跟你们的情况不同，跟凯文他们所见过的律者也不同。”
琪亚娜则回过神来：
“你是说当年妈妈能够唤回西琳的神智并不是偶然，而是前文明纪元埋下的种子？”
高肃点了点头：
“很有可能，毕竟塞西莉亚夫人当初是第六神之键—黑渊白花的使用者，可能她接触到了什么信息吧。”
伴随着高肃的话语，琪亚娜想到了那位将自己从濒临成为律者的时候拉自己回来的恩师：
“那么，姬子老师也不是偶然……其实她不用那样也可以……”
高肃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我在世界蛇获取到的资料来看，很遗憾，你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那为什么……”
“因为他是的文明纪元已经毁灭了！他跟符华不一样，那个曾经愿意为人类而战的英雄，已经变成了不惜一切代价向崩坏复仇的恶鬼！”
琪亚娜的话还没说完，高肃便开口出声打断了她的问题，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握着高肃的手，郑重地说道：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不会变成像他那样！”
“对了，他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就在这个时候，高肃的话让琪亚娜震惊，她也没想到，凯文·卡斯兰娜竟然会有话带给她：
“可是，我并不是……”
“但是，你体内流淌着卡斯兰娜家族的血！而且，你的名字是琪亚娜·卡斯兰娜！”
然而，高肃的强硬超乎了琪亚娜的想象，被这样训了一下，琪亚娜裹着被子乖乖地听着高肃将凯文的话转达给自己：
“我不可能会有什么后代，但如果你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话，‘你无需在意自己的血脉，过好属于自己的人生，属于我的罪责，都将由我一人背负’。”
听着高肃的话，芽衣长舒了一口气，在心里感叹到：
‘呼……果然……总是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背负所有……这种令人讨厌的心性果然也是「卡斯兰娜」的一脉相传。’
“那他对我的看法呢？”
“没问。”
高肃耸了耸肩膀，他闲得蛋疼才会去问这个问题，自己这么多个周目回来，已经证明了琪亚娜跟她家老祖宗一个样子。
喜欢一个人抗下所有事情，但，什么事说出来才有可能解决，要是什么事都自己琢磨，再怎么开朗乐观的人也能把自己挤兑死。
“也好。”
琪亚娜松了口气，随即又再度说道：
“那为什么之前在北非的沙漠基地，他要杀我呢？”
“只是想逼迫你罢了，毕竟，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有巨大的飞跃。”
高肃一脸鄙夷，一直在想办法转移话题的芽衣，终于找到了能够转移的话题：
“逆熵的周年庆，你来吗？”
“支配律者还没解决呢，就开庆功宴了？”
高肃有些狐疑地看着芽衣，然而，琪亚娜给出了祂正确的答案：
“大家需要这个事情来振奋一下军心，而且，长期的作战一只压迫着神经或多或少都会感到疲惫。”
“顺带，在借这个机会宣扬一下支配律者的社会性死亡，至于肉体，我们会掘地三尺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