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的成长超出了我的想象……”
黑羽之鸢看着面前的芽衣，刚刚与她的碰撞，符华能够感觉得到，芽衣的成长。
“为什么，权能对她的伤害竟然削减了，完全没有当初在珊瑚岛那个时候的威力……难道是崩坏参与了吗？”
芽衣不由得嘀咕，虽说权能在律者对律者之间有一定的削减，但是并没有芽衣想的那么多。
而且，她还忽视了一点，那就是在珊瑚岛的时候，琪亚娜将两枚律者核心借予了她的。
“哗啦……”
翻书的声音在静谧的城市高楼处响起，一本书平躺在琪亚娜被黑丝所包裹的大腿中央。
“你在看什么？我的半身？”
此时，西琳落座在琪亚娜的身边，右腿翘起架在左腿上，一甩一甩。
“看《西游记》还有美少女互搏啊，还能看什么？”
琪亚娜白了西琳一眼，举起书对着西琳晃了晃，然后又朝着那边电闪雷鸣和火光四射的场景努了努嘴巴。
“那个蝼蚁……嗯……当初在天命总部的时候放了她一命，后面不嫌弃收她入我后宫，不感谢我的慈悲还自罢了，竟然还妄想对抗本王！？”
西琳对着远处的身影伸出臂膀，有着紫色纹路的黑色手套微微握爪。
“你没察觉到么？这片空间的异常？”
对于西琳的狂妄自大，琪亚娜自是感觉到十分的头疼，她明明都吃了这么多次亏了，还屡教不改。
“这有什么？论对空间的掌握，这天下谁是我的敌手！？”
冷艳的话语在琪亚娜的耳边响彻，然而在探知过这片空间的琪亚娜对西琳说出来的话第一反应，却是觉得十分荒谬好笑。
“我原以为我们的悲欢是共通的，我的半身……”
西琳斜视着琪亚娜，金色的眼瞳中有着淡淡地哀伤浮现，她对琪亚娜心里的想法很失望。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话不明显，让我想歪的！谁能够想到意识空间也归类到空间里面了呢！？”
等琪亚娜反应过来，她才知道，西琳说的，对于空间的掌握天底下无人能敌是什么情况……
“本王，不会错……！难道你就不会反思一下自己，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参透空之律者核心的用途吗？最近的日子，你懈怠了！”
西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懈怠……吗？”
这番话语让琪亚娜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露出笑容。
“这可不一定啊，西琳……”
将书收回虚数空间，琪亚娜意得志满地看着她。
“嚯？”
听着琪亚娜的话语，西琳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毛。
“你想用静谧核心做什么？唱歌！？”
当她得知琪亚娜心中所想，却又有些疑惑。
“等下你就知道了……”
琪亚娜看着那远处正在缓缓折叠的城市，淡淡地说道，她知道，西琳正在开始操纵这片意识空间。
“我觉得不用这么做……”
琪亚娜开口阻止西琳操纵这片意识空间。
“为什么？”
琪亚娜将眼角瞥向角落，无数地黑羽在那里落下。
“守株待兔不就好了吗？”
“哦？”
西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琪亚娜的视角也传到了她的眼中，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角落。
“你是来向本王臣服的吗？蝼蚁？”
西琳坐卧在虚空当中，手撑在下巴上，看着符华。
“很难想象，一年前你们还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敌对关系，现在竟然这么融洽……”
“是我们以前对待律者意识的方式错误的呢，还是说高肃是特别的呢？”
“如果五万年前，mei博士那群人不那么武断的话，himeko也会有得救！”
黑羽之鸢则是神色有些晦暗，琪亚娜这个例子，她活了五万年，才见到过一例，而且，那一例还没有律者意识！
“嗯哼～太阳出来我晒太阳，月亮出来我晒月亮喽~”
然而，对于符华的提问，琪亚娜则是坐在楼顶的边缘上，秀长的腿一前一后的摇摆着，唱起了歌谣，仿佛对黑羽之鸢的话语满不在乎。
“人类，要知道，五万年前的方法，并不代表五万年后还能够继续实施，现在，本王给你一个选择，臣服于我，还是至死方休？”
西琳看着黑羽之鸢，对于面前这个白毛女，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只好摆出一副面孔，看着她。
“哈！？不是应该你臣服于我，将你的律者核心交出来么？该被消灭的不是你吗？第二律者！你在第二次崩坏结束的时候就应该死了的！”
“是啊，我在第二次崩坏就应该死了的……”
第二律者漠视着面前的黑羽之鸢，展开双臂微微一震，无数的淡紫色方块便盘踞在腰部，变为了华美的裙带，衔上了腰间。
六条裙带的尾部，都是一颗眼睛，接下来，六颗眼睛里，同时向天空迸发出强大的崩坏能，刚才出现过的紫黑色空洞，迅速填满了整个天空。
“但是，复活我的……”
西琳面无表情，她向着虚空走去，踏出的每一步，脚底下都会出现淡紫色的圆环。
橙底的靴子踩在圆环发出清脆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带着无穷的威严。
“是谁呢？”
紫黑色的空洞中，无数尖锐的长矛涌现，对准了下方的黑羽之鸢，发出了疑问。
“啧……”
西琳的话语，让黑羽之鸢砸吧了一下嘴巴，第二律者提出的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太好回答。
“我想我能承受你的直话，尽管说出你想说的，不用在意会伤了谁。一点都没有必要，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
不想让别人为我背负的太多，这样我才是真的我，如果凡事都要顾忌，我不就是徒劳了吗？说出你想说的，谁也不会怪谁，相信我……”
见着黑羽之鸢沉默不语，背对着她的琪亚娜淡淡地说道。
“是人类！”
见着黑羽之鸢默不作声，西琳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蔑视着黑羽之鸢。
“杀掉我的，是人类，复活我的，还是人类，这可真是讽刺，不是吗？”
对于西琳的话语，黑羽之鸢摇了摇头。
“这并不讽刺，复活你，只不过是为了研究你，寻求如何战胜崩坏！”
“那么你变成跟我一样的存在，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西琳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个蝼蚁果然难以搞定，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一样？呵……”
听得西琳的话，黑羽之鸢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
“谁跟你一样？律者？你真以为高肃会这么好心帮你们掌控力量吗？”
“哼！”
对于符华的话语，西琳更是不悦，冷哼一声，流动着崩坏能的手一挥，无数地亚空之矛疾射而出。
插入黑羽之鸢身体周围，将她禁锢在亚空之矛构筑而成的囚牢当中。
“有什么话，等见到高肃在说吧！现在，以女王之名命令你，解开！这个幻境！”
西琳一步步地在虚空中往下走，背后五把亚空之矛随着她的步伐缓缓飘动着。
每站稳一步，淡淡的紫色光箔便如同涟漪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最后慢慢褪去。
黑羽之鸢一言不发，看着她一步步从虚空走到地面，最后和她站在同一平面上，两人的距离不过一米而已。
然而，黑羽之鸢却是未多做言语，不远处，传来的电闪雷鸣和火花四溅愈发的旺盛。
“一律者战斗，二律者瞧，三律者玩弄，四律者嗷！”
琪亚娜则是看着那副光景，唱起了诡异的歌谣，黑羽之鸢面前西琳的面孔也逐渐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
“一律者战斗，”
“二律者瞧，”
“三律者玩弄，”
“四律者亡，”
“五律者莫名死掉，”
“六律者抬，”
“七律者闷着头挖坑，”
“八律者被埋，”
“虚假之城小小墓碑，”
“是新律者冰冷尸骸，”
“悲鸣喊叫早已不在，”
“太阳慢慢爬了出来，”
“九律者在地上悲哀，”
“十律者问它为什么？”
“九律者说，”
“八律者它一去不回来……”
“高高地抬，”
“深深地埋，”
“别让八律者再爬出来……”
琪亚娜站起身，转过身来，纯白色的长矛缓缓在她的手中出现，虽说是笑意盈盈。
但是，她所吟唱出来的歌曲，让西琳和黑羽之鸢都不寒而栗，对于她为什么会唱出这首歌感到奇怪。
“抱歉了，班长！”
琪亚娜挺起长枪，打算借助静谧核心的力量将符华从黑羽之鸢的身体里面救出来。
“不用说抱歉，琪亚娜……”
然而，黑羽之鸢却是露出了莫名的微笑，就在她快要刺进去的时候，天旋地转，黑羽之鸢消失在了她们的面前。
“真该死……她是在耍我们！”
西琳反应了过来。
“快回来！”
琪亚娜急忙朝着西琳大喊，西琳化作紫色的粒子融入了琪亚娜的体内，西琳急忙化作了紫色的光粒回到了琪亚娜的体内。
“你跟我说过，你想成为最强的女武神！”
新的场景出现在琪亚娜的面前，那是闪烁着昏暗灯光的圣芙蕾雅学园走廊，黑羽之鸢正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来。
“……”
琪亚娜无言，只是召唤出了亚空之矛朝着黑羽之鸢的方向疾射而去。
“你跟我说，你想要消灭你身体里面那个律者！”
“够了！别在说了！班长！”
琪亚娜挥舞着拳头，朝着出现在她身后的黑羽之鸢攻击而去，然而，却击中了坚硬的墙壁还是钢板什么类似的东西。
“那是以前！西琳她，也很可怜！”
琪亚娜捂着自己的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钢板不会疼，琪亚娜的手会。
“果然，还是没有痛感的好……”
琪亚娜暗叹一声倒霉，想起了以前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日子。
“孩子！”
一道呼唤在琪亚娜的耳边响起，琪亚娜推开门，发现自己正站在巴比伦塔的边缘。
“妈！”
琪亚娜朝着旁边看去，看到的则是当年塞西莉亚怀抱着西琳被奥托用崩坏能裂变弹炸死的那一幕。
“别用我妈的样子！符华！”
琪亚娜朝着塞西莉亚那边大喊着，黑羽之鸢这样子做，让她很生气。
“轰！”
崩坏能裂变弹在琪亚娜的面前炸开，琪亚娜重重地摔落到地上。
“人类！你想死吗！？你要死的话，就连高肃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琪亚娜的眼瞳瞬间转变为金色，朝着某一处大喊着，她感觉到，那里有空间在振动。
“你好像看不清楚形势？空之律者？”
下一刻，西琳的身体急速倒退，千羽学园的大门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寸劲·开天！”
还未等及她们有所反应，一个巨大的拳头击碎了千羽学园的大门，然后击打在琪亚娜的身上。
“啪啦！”
琪亚娜倒飞出去，像是打碎了一面巨大的镜子，伴随着碎裂的镜片，不断地在黑暗中坠落。
“咳呃，好疼！好疼！……”
停止掉落的感觉并不是这么的好受，这也让本就怕疼的琪亚娜无比的怀念之前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日子。
“看看你自己吧！”
黑羽之鸢的声音在琪亚娜的耳边响起，琪亚娜站起身，环绕着四周，四周的镜子中倒映出来的，全是一个身穿白色病服的紫发少女。
“这是……”
琪亚娜伸出手去触碰。
“见鬼！那个人类！？”
西琳有些颤抖的声音在琪亚娜的脑海中响起，琪亚娜可以听出来西琳的恐惧。
然而，周围镜中的紫发少女却是一拥而上，将琪亚娜淹没在了紫色的海洋当中。
“你明明是第二律者，却使用着英雄后裔的面孔玩着可悲的扮演游戏！”
等到琪亚娜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变成了穿着白色病服紫发少女的模样。
“这才是你原本的样子！”
即便是以琪亚娜的涵养此刻也沉不住气了，她在自己的周围召唤出紫黑色的空洞，而后向着四周发射着亚空之矛。
“故技重施！无聊的把戏！”
琪亚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她看到的不是符华挥击出的拳头，而是成千上万拳头组成的疾风骤雨！
琪亚娜急忙展开虚数屏障，然而，虚数屏障在这疾风骤雨般的拳头下，竟然崩溃了，之后，无数地拳头打在了她的身上。
“可恶！”
琪亚娜被拳头打到在地上，她喘着粗气，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然而，她面前的场景，再度发生了变换。
“姬子老师……！？”
一块墓碑出现在琪亚娜的面前，上面无量塔姬子的名字被诡异的光芒所点缀着。
“够了！符华，不要逼我！姬子老师没有死！她只是失踪了！”
这一下，琪亚娜像是被戳到痛处一样，跳了起来，大声地怒吼着。
“如果你是真正的琪亚娜，也许这位可敬的战士，就不会牺牲了……”
话音刚落，一只有些腐朽的手从那块墓碑下面伸了出来，而后死士化的无量塔姬子爬了出来，身上是破破烂烂地真红骑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琪亚娜发出惨叫，仓惶地手脚并用倒退着，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惊悚了。
姬子从泥土里面爬出来，倒拖着神陨剑，一路追着琪亚娜，琪亚娜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这一幕。
就在那剑快要斩到琪亚娜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
“琪亚娜！今天的上课内容是，陷入幻觉的时候，我们应该做什么？”
‘姬子老师！？’
“闭上眼睛！西琳！”
被一语点醒梦中人的琪亚娜明悟了过来，在内心对着西琳说道。
“好！我知道了！”
听到琪亚娜的话语，西琳也是闭上了眼睛。
“拜托了！我！”
两人同时默念，而后，空之律者核心开始在她们的体内运转，一个侧身，躲过了来自死士化姬子的斩击。
“视觉感官上的恐惧与紧张会让你忘记触觉上的感官。人在紧张恐惧的时候是不会思考的！”
“当一个人深处幻觉，感官被欺骗的时候，如果被欺骗受到伤害死亡，那么人的潜意识就会认为自己真的死了，所以，在羽渡尘中训练千万要小心，慎之又慎！”
符华曾经的教导，在她们的脑海中浮现，琪亚娜和西琳放空了自己。
“万般幻象，皆是虚妄！”
两人感知着空间的振动，躲着来自黑羽之鸢的攻击，伴随着感知到的空间振动，琪亚娜在黑暗中和黑羽之鸢你来我往地交锋着。
“寸劲·开天！”
“寸劲·开天！”
两道喝声同时响起，拳头与拳头对撞在一起，由于巨大的反作用力，琪亚娜和黑羽之鸢不由得同时后撤。
“这可是你教我的！班长！”
琪亚娜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黑羽之鸢，果然，刚才的幻象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红黑色构筑而成的城市，和天台上对立的两人！
“真是学的不错的学生啊，可惜，为什么你当初在圣芙蕾雅的时候，没有展现出这种天赋呢？”
黑羽之鸢看着琪亚娜，淡淡地询问道。
“真正的力量，是只有失去之后才能够明白，对重新拥有的渴望。”
琪亚娜看着面前的黑羽之鸢甩了甩手，刚刚和她对撞一拳，让她有点不太好受，班长还是强。
“但是你好像不明白，律者的力量代表着什么……？”
“被崩坏欺骗了的人，也有资格说这种话吗！？班长！醒醒吧！看看你在做什么！”
琪亚娜架起亚空之矛，抵挡住黑羽之鸢的重剑斩击，紧咬着牙关。
“怎么？被羽渡尘欺骗了的你，都认不出我了吗？琪亚娜同学？”
黑羽之鸢一脚将琪亚娜踹退了数步，而后再度跟上惊愕一掌，直击琪亚娜胸臆。
顿时！
半空溅血，口吐朱红。
“咳……”
琪亚娜半跪在地上，擦拭着嘴角的流出来的鲜血，符华有意引动太虚剑神更强攻势。
黑羽之鸢手中神锋未出半寸，方才掌劲却含剑势之利，无边无筹，周身崩坏能呈现龙卷势态席卷而上，恰似狂狼洗尘嚣。
风暴中，背对着琪亚娜的黑羽之鸢侧目而视，赤色的眼瞳中不在有昔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无法被约束的肆意张狂。
“我将，扭转万象！”
“怎么回事！？”
虚假之城上空席卷的风暴吸引了芽衣还有布洛妮娅的注意力，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
“竟然还有闲情东张西望？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嗯？”
正在和她们交战的黑羽之鸢，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原本凌厉的攻势再度强上了三分。
“可恶！？”
芽衣和布洛妮娅一边和黑羽之鸢进行交战，一边朝着琪亚娜所在的城市行进着。
然而，像是看透了她们的预谋一样，黑羽之鸢不断阻挠着她们的行进。
“扭转万象？抱歉啊……班长，现在的我，可不会让别人帮我做作业了。”
琪亚娜拄着亚空之矛，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着那边握着墨色巨剑的黑羽之鸢。
一步一步，跄踉地朝着黑羽之鸢走去， 矛尖划过地面，发出声响。
“我说过的吧，我会亲手将这个世界，变成我们所期望的样子……所以啊，班长，该臣服的是你，而不是我啊！”
话音落地，琪亚娜朝着黑羽之鸢攻了上去，心念瞬动，剑势转换。
沉而稳的招式，琪亚娜意欲崩解黑羽之鸢平衡杜绝，连绵不绝的掌路。
“不错，太虚剑式你已练习的炉火纯青，但是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差一点。”
琪亚娜看着面前游刃有余的黑羽之鸢，不由得紧咬牙关，有些气颓……
自己的招式都是跟班长学的，卡斯兰娜家族枪斗术符华也知道，芽衣的北辰一刀流她还没学会。
思来想去，也就只当初在珊瑚岛看到的幽兰黛尔使用骑枪的战斗方式。
还有脑海里莫名出现的一种凝聚崩坏能化作身上铠甲的方式和综合格斗术。
“不管了！”
琪亚娜当即下定决心，躲过了来自符华的攻击之后，身上原本的律者服饰，像是遥相呼应那样，泛起晶莹地紫色光芒。
“权能！汇聚于此！”
将体内空之律者核心的崩坏能解放出来，天上的轩辕十四也是绽放出异彩，照应在琪亚娜身上，一副星铠在此铸形。
“我是，没有极限的！”
光彩散去，琪亚娜感知着体内充盈的力量，朝着黑羽之鸢轰击出一拳。
“寸劲·开天！”
黑羽之鸢依旧以寸心拳法对敌， 这一次，却不在像之前那样，而是两人不相上下，势均力敌！
这座虚假的城市，在两人的对撞之下，被轰击出一个小角，灰霾的天空显露出来。
但是，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一座门户却是突兀出现，将那一处缺口给补齐了。
“让我来教训教训她，我的半身！”
“好！”
瞳色切换，璀璨的金色逐渐将原本平静如水的湛蓝色覆盖过去，西琳接过了身体的掌控权。
“蝼蚁，接下来，进入西琳时间！”
西琳狰狞地笑着，眼底散发邪魅的狠厉，黑色与白色的幻化水晶双枪出现在了她的手里面，朝着黑羽之鸢攻击了过去。
“有意思，你这个铠甲和幽兰黛尔的那套不灭星锚差不多啊，你从她那里偷师来的吗！？不过，你好像没有她使用的那么顺手啊……”
打飞西琳丢过来的长矛，黑羽之鸢看着她戏谑地说道。
“可恶的人类！”
黑羽之鸢的话语让西琳不由得怒火中烧。
“西琳！冷静！她是在激怒你！冷静！不要因为她的话语乱了分寸！”
琪亚娜感觉到西琳的愤怒，急忙开口，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只有草履虫才会上当吧！
“激将法……？嘁……”
西琳不屑地撇了下嘴巴，然后坐卧在虚空当中，撑着下巴看着黑羽之鸢。
“贝拉！我的臣民，出来吧，替我扫清地上的那个蝼蚁！”
远方传来一阵龙啸，那是审判级崩坏兽，贝纳勒斯，第二律者最忠心，也是最强大的仆从。
它从虚数虫洞中冲了出来，仅仅是扇动了几下双翼便从天际线飞到了女王的身边。
“昂！”
贝纳勒斯长啸一声之后，化作人形半跪在西琳的面前。
“女王大人，听从您的尊嘱！”
而后，贝纳勒斯化作的少女站起身朝着黑羽之鸢攻击了过去，攻势即快，又狠，还准！招招朝着黑羽之鸢的要害部位攻击而去。
“贝纳勒斯？又是一个老熟人啊……”
黑羽之鸢手下动作亦是没有停下，看着朝着自己攻击过来的少女，不由得觉得有些有趣。
“嗯？”
然而，贝纳勒斯却是察觉到了什么，被黑羽之鸢击退回西琳的旁边后，半跪在了西琳的面前。
“女王大人，那个蝼蚁的身上，有我的基因……”
“哦？是吗？”
西琳眯起了璀璨的金瞳，上下地打量了黑羽之鸢一下。
“喂喂，五万年前的贝纳勒斯和五万年后的贝纳勒斯的基因居然一样吗？不得不说，你们这群崩坏还真是有趣啊……”
黑羽之鸢摆了摆手，对着那边的主仆二人讥讽地说道。
“但是五万年的mei可不是第三律者！不对吗？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