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看着高肅手中被单方面掐断了联络的通讯器，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
从布洛妮娅的反应，芽衣便可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一道红色的雷霆在她的头顶上划过。
如同高贵的紫色的原石被雷光闪耀而显得娇媚的眼瞳盯着高肅，她用着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地语气开口。
“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可以？”
“既然是女王大人的要求，在下一定应允。”
高肅淡淡地点了点头。
“不用叫我女王大人，像琪亚娜那样叫我芽衣就好。”
听得高肅的话语，芽衣有些头疼的摆了摆手，然后以极快的语气开始提问。
“三年前的事情，和布洛妮娅有关联？”
“是。”
“欧多桑被诬陷入狱，还有三年前我体内的征服宝石，和逆熵有关联？”
“是。”
“布洛妮娅一开始就打算让我变成雷之律者？”
“不是！”
“打算让我变成雷之律者的是和布洛妮娅有关系的人？”
“是！”
“你说的都是真话！？”
“是！”
快问快答结束之后，芽衣盯着高肅，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但是高肅的脸上却是平淡如水，让芽衣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唉……”
芽衣将眸子里的狂风暴雨沉沉地压抑了下来，高肅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她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这‘现实’真的很残酷。”
其实还有更为残酷的我没有说，例如，可可利亚孤儿院里面那些孩子的父母都是死于西琳所引发的第二次崩坏。
听得芽衣的话语，高肅淡淡地叹了口气，在心底里暗暗地说道，步步紧逼不太好，还是徐徐图之比较行。
“那些‘现实’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活在当下，展望未来，铭记那些沉重的过去。”
“还有，你要做的不是代替承担责任，而是和琪亚娜一起承担责任，如果你真的代替了她的话，她会感到伤心的。”
这一句话，好像那生翅膀的顽皮孩子的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芽衣的心窝。她喝醉了酒似的，浑身酥酥麻麻，升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
她的睫毛长长密密，柔软地覆盖在眼睑上，不时随着眼睑的启合微微眨动，使人感到一种纯女性的脉脉含情的娇美。
光亮的睫毛护着半开的眼，上下唇娇柔地吻合着，点了点头，认同了高肅的话语。
“贝拉，你去哪里了。”
“贝拉，你怎么还没回来。”
“贝旺财！我生气了！”
趴在床上的西琳嘟囔着，不是很懂，为什么贝拉拿三听可乐要去这么久，高肅和芽衣也是，这艘飞船里面难道是一座迷宫吗？他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芽衣和高肅怎么还没回来啊，他们去哪里了？”
琪亚娜靠着坐在沙发上，右腿翘起架在左腿上，一甩一甩的，听得她的话语，西琳也抬起了头。
“确实，那两个人去做什么了？洗碗，也不用洗这么久吧。”
西琳这话一出口，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双方头上的那个危字，她们刚刚其实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寒气，但是那股寒气实在是太过于微弱了，以至于没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高肅和芽衣去了这么久没回来，才发现不对劲，想到这里，西琳在自己身下撕裂开一道布满精妙紫色电路的空间传送门，然后跳了进去，琪亚娜也是跟在她身后跳了进去。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你的心里对于那个罪魁祸首就真的没有一点的怨恨么？”
另一边，高肅将手放在脑后，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芽衣好几圈，随后，他又笑着往前凑了凑，两人的鼻子贴在了一起，由后面看，就像是正在接吻一般。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高肅面庞，芽衣摇了摇头。
“若说怨恨，肯定是有的，我曾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如果没有那个人，我的生活会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吗？琪亚娜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说道这里，芽衣压抑着的狂风暴雨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了，数道红色的雷霆夹着的黑色的暗雷，伴随着狂风落在了高肅的周围。
“现在，我和琪亚娜都回不到过去了，回不去了！”
“嗯，过去是美好的，但是也不要让未来留下遗憾啊！芽衣！”
高肅用手轻轻地抚去了芽衣带着红色眼影出现的晶莹，然后抱住了她。
“你……！”
被高肅这样突兀地抱住的芽衣，不由得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要原谅她们么？”
我的天，好软！
感受着胸前的那股温软，高肅在芽衣的耳边轻声的低语道。
“原谅？凭什么？原谅有这么简单的话，琪亚娜就会不变成这样了，不对么？我不对那个罪魁祸首复仇，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因为这三年来，我看到了布洛妮娅，她的赎罪。”
芽衣的紫色眼瞳变得更加深沉，得到了芽衣的回答，高肅点了点头，大小姐虽然是大小姐，但是三观好歹还是正常的。
至少不像某部游戏里面一样，连自己的杀父仇人都能够理解的那个女人。
“谁不知道‘牺牲我一个，幸福天下人’的大道理？但是，真实的人性，是会把人推向自私的选择，布洛妮娅能够做出这种选择，我毫不意外。”
“在我得知布洛妮娅不惜牺牲，跳下量子之海去救那个名为希儿的少女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跟我一样，她将那个名为希儿的少女，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至于，可可利亚，我会找个时间和她单独的谈谈，在避开布洛妮娅的情况下，谢谢你高肅，跟你说了这么多，感觉心里的郁结都解开了不少，谢谢你，救了琪亚娜。”
芽衣伸出手抱住了高肅。
“太可恨了，这两个人竟然抛下我们，在这里卿卿我我！”
西琳撕咬着自己的衣摆，咬牙切齿的看着那边抱着的高肅还有芽衣，但是，下一刻，琪亚娜却是冲了出去。
“当然是上啊，能同时抱到高肅和芽衣，这样子不爽吗？”
“你说得对！我的半身”
听得琪亚娜的话语，西琳点了点头。
“可恶啊，你们竟然不带上我！”
一道巨大的冲击力从高肅的背后传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高肅的身后，被琪亚娜这一突然的冲击，高肅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有些许的位移了。
“噗！咳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冲击，身上的大道法则还没有完全刻画出来的高肅都并不怎么好受，同时，高肅也有些庆幸地叹了口气，若是被自己身上的法则判定受到攻击的话。
琪亚娜就要吃到自己的撞击并且还要加上各类规则还有文明的碾压，来自虚数之树上的规则和文明的攻击可比一位律者的撞击，比什么帝王级崩坏兽，审判级崩坏兽的撞击猛多了。
当然，可能是琪亚娜感觉不到疼痛的缘故，毕竟一般人，以琪亚娜这种速度抱上一棵树，都会疼的生不如死（建议别试，我曾经被朋友这样子阴过，鼻子还有身体和一株参天巨树碰撞之后，疼了三天）
“嗨呀，竟然能被当时被誉为千羽学园的校花双子星这样抱着，真是我的荣幸。”
听得高肅的话语，琪亚娜和芽衣的脸不约而同的先红了一下。
“但是能不能先放开我，虽然，我承认，你们的确很柔软，但是我觉得，你们可能不会喜欢被一大堆可乐罐砸到头顶的感觉。”
“什么！？”
听得高肅的话语，琪亚娜和芽衣不约而同地朝天上望去，只见一个带着紫色纹路的空间传送门在她们的头顶上的不远处打开，有数罐可乐落到她们的身边，咕噜噜地在地上翻滚着。
说时迟，那时快，芽衣和琪亚娜当即就想要拉着高肅，往左右两边跑。
“我说，还好我身体素质过硬，不然，被你们两位律者这么一扯，是个普通人都被分成两半了吧？”
听得高肅的声音，两人又同时的松开手，然后，在她们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庞大的可乐数量从那空间传送门处跌落了下来，将高肅掩埋了起来。
“贝旺财！你在干什么！？”
看得高肅被掩埋了起来，西琳和琪亚娜看着那最后从传送门跌落出来的小小声音，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女王大人，三厅的可乐已经给您带过来了！”
听得琪亚娜的话语，贝拉恭敬地半跪在她的身前。
“好……好蠢……简直比当初被我骗了的幽兰黛尔还要蠢……”
琪亚娜看着那个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女，一脸黑线地看着她。
“别说了，这边建议回炉重造，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教她了！为什么这么聪明的我们，会有个这么蠢的伴生崩坏兽？”
西琳捂着眼睛，没脸去看贝拉了。
“那个……琪亚娜……我觉得，还是先救人比较好，”
芽衣看着琪亚娜，指了指面前的可乐堆成的山，那伸出来的低垂着的一只手。
琪亚娜和芽衣还有高肅坐在千羽学园的教学楼楼顶，环顾起周围破败却又怀念的景色。
“呼，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色，街道、大楼，都沉到水底下去了，芽衣，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也像现在一样在城市里穿行。”
琪亚娜眼中带着些许怀念的神色看向了芽衣的面庞，听得琪亚娜的话语，芽衣点了点头。
“嗯，记得。你一边跑，肚子一边叫，三句不离吃的。”
“你怎么就记这种事呀！ 还有这种别在高肅面前说啊，丢死人了，给我留点面子，芽衣，你变了……你以前都会留面子给我的”
听得芽衣的话语，琪亚娜不悦地嘟起了嘴巴。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她在天穹市也是这样子。”
但是高肅却是摇了摇头，嘴角带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别乱说，我……我才没有……哼……两个坏人，不理你们了！”
琪亚娜嘟起嘴巴，偏过头，俯瞰着脚底的风景。
“日子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三年就这么过去了。”
琪亚娜用脚敲打着教学楼的墙壁，望向了远方。
“是啊……三年，物是人非事事休……”
听得琪亚娜的话语，芽衣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望向了琪亚娜，正巧这个时候，琪亚娜也抬起头看着芽衣。
“琪亚娜，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回长空市来？”
“……”
芽衣的话语让琪亚娜陷入了沉默，然后，过了一会琪亚娜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当时，我在高肅的掩护下，刚从世界蛇和天命的冲突中逃出来，由于和西琳产生了分歧，脑袋里一团乱，身体也很不舒服，一心只想着找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冷静下来。”
“不知怎么的，我就想到了长空市，可能人在迷茫的时候，就会想回到起点吧，我在这里遇到了你，遇到了大家……我想找回当时的那种心情。”
“其实，在看完长空市之后，我还想去天穹市走走，在那里，我遇到了高肅，他教会我去面对一切，让我不再逃避，敢于面对自己是第二律者容器的身份。”
“……”
听得琪亚娜的内容，芽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仿佛是会料到芽衣会吃惊，琪亚娜淡淡地笑了起来。
“我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不是老爸的亲生女儿……我是实验体K423，是空之律者的容器，我的这双手，沾满了罪孽……”
“不是的！琪亚娜！不是这样的！”
听得琪亚娜那有些自暴自弃的话语，芽衣抓紧了她的手，想要给予她一丝的温暖，带着关切的神情看着她。
“没关系的，芽衣……没关系的。”
琪亚娜安慰着芽衣，拍打着她的肩膀，向着芽衣露出一抹开朗的笑容。
“不管是人，还是律者，只要坚持自己的初心，依然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前进着，想要成为为世界上所有美好而战的英雄，就要先去拥抱恶魔，去拥抱黑暗，化为光明！”
看得那个笑容，芽衣愣住了，那个瞬间，好像有阳光从云翳间洒落下来，三年前，那个喊着要拯救自己的女孩，也曾这样笑过。
“真是令人愉悦的故事，我的半身。”
就在这时，西琳拿着四罐可乐出现在高肅的身旁，依次将它们送到他们的手里面，啜饮了一口之后，带着赞赏的语气说道。
“唉……”
看着西琳，琪亚娜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想知道当年第二次崩坏真正的那段历史，西琳，可以告诉我么？毕竟，在历史书上，你……”
说到这里，芽衣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没什么，故事的前半段和你一样，我的半身的半身，也是被人做实验啊，不过，不像你植入的是我的宝石，而是通过注射器注入大量的崩坏能。”
“我的好友们，都是陆续在实验中死掉的，我还记得那一天，我在漫天的风雪下，拖着好友的尸体们一个个将她们亲手埋葬。”
“在他们用树枝做的墓碑面前，我亲口许下誓言，要将这个世界让我们丧失了一切的世界毁灭！”
“听着那些进行实验的，那些穿着奇怪的白色衣服的天命研究员对我们谩骂，呵斥，侮辱，实验。”
“他们称呼我们是试验品，是为了天命的荣耀而牺牲的，我们应该感到光荣，但是却又称呼那些为了实验而死的阿芙罗拉，阿加莎，加莉娜，贝拉，为什么都没用的废品。”
说到这里，西琳不屑地撇了撇嘴。
“去他妈的荣耀，吃狗屎的光荣，为什么他们为了那荣耀自己不去死，反而要葬送我们的性命？”
“在某一天注射完大量的崩坏能之后，我很幸运，空之律者的核心，在我的体内诞生了。”
“借助着那股力量，我杀光了在巴比伦塔的那些天命的研究员，然后，后面的事情就是和那个叛徒大战了三百回合，从月球丢了几颗石头。”
“顺带一提，那个男人是害死妈妈的元凶，我很讨厌他，无论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他在取走体内的静谧宝石后，没有立刻就杀死我，导致我体内大量的崩坏能开始逸散。”
“就这样，崩坏能开始四溢，妈妈为了拯救人类，挥洒着自己的血液，用她体内的血，解救了那些被崩坏能感染的人类。”
“最后的事情，就是天命发射了一个炸弹，在那个炸弹之下，BOOM，我和妈妈两个人灰飞烟灭。”
“至于为什么，会分裂出我的半身？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西琳这么说着，解开了领口的黑色羽毛，一枚血红色的沙尼亚特家族的圣痕出现在了那白皙的胸口上。
与此同时，琪亚娜的胸口上也有这样一个圣痕浮现。
“这是那位人类的王，用他采集到的沙尼亚特家族的圣血所刻画的，用于加固当初妈妈的封印。”
“我不知道人类的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人类有着这样一位王，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
将黑色羽毛拉上，西琳饮尽了手中的可乐，然后又从虚数空间中拿出一罐打开，开始啜饮了起来。
“好了，别再谈这种令你们不愉快的话题了！我们来说点其他的吧！就说说大家在愤怒的时候，都做过什么事情怎么样？”
看着三人陷入沉默，高肅不由得笑了笑，看得三人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高肅点了点头。
“我先来吧！我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一剑将大海斩成两半。”
坐在千羽学园教学楼楼顶的边缘，高肅面朝大海，看着太阳从阴云中探出头来。
“嘁，这有什么好炫耀的仆从，我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引发第二次大崩坏。”
听得高肅的话语，西琳摆了摆手，琪亚娜和芽衣则是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看得西琳那副样子，高肅点了点头，露出一抹邪性的微笑。
“很正常，这世界上人与人的体质都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更何况律者，那天，在天穹市，安置好琪亚娜之后，我便在医院献了一吨多的血。”
“回到病房后，我便在病房内写诗，刚写到第两千多首的时候看到楼底下有个阿湿波和毗湿奴隔着两栋楼在那里打架。”
“直接从高达六十米的医院病房窗口跳下去并在空中调整身体稳定落地，然后一拳将它们两个分开，想继续过去阻止，没想到被数十台天穹巡卫围攻。”
“第一个扑过来我随便借一个力背摔，他头扭到脖子昏迷了，第二个拿出右手的重火力武器来想射我，我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闪避了上千发的子弹，一拳将它缴械后，再一巴掌把他扇飞了六百多米。”
“接着我继续向阿湿波赶去，阿湿波首先看到我直接扑过来，我一个滑铲从它身下滑过。并用随身带的刀子把它的肚子划开，它当场变成两半去世。”
“毗湿奴马上跟过来，它一过来我就躺倒在地上，等到它靠近，我直接飞身而起一个锁喉，两只腿固定住它的腰，用力一分钟就把它窒息了。”
“当时还有几百个人想来阻止我，我直接和他们打，打了一个多小时，我赢了，然后激动的跑了三十多公里，跑完之后有点饿了就去吃自助餐。”
“一小时吃了六百吨饭菜，把那家饭店的老板都吃哭了，就放大象来撞我，我直接扯住大象的鼻子，用了百分之一的力，一下子把大象甩飞在一棵树上，”
“大象直接被直接扎穿肚腩，血流满地，当场死亡，老板看见大象死了还过来指责我，我就笑笑不说话，然后我就用的剪刀脚拧下了他的头。”
“哈？？？”
琪亚娜和西琳陷入迷茫的状态，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这个人又开始说的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
“噗呲！”
看得高肅一脸正经地在那里吹牛，芽衣再也憋不住笑意。
“高肅（人类），我也想学那个滑铲！”
琪亚娜和西琳扯了扯高肅的衣袖，十字星环的眼睛带着好学的神色看向了他。
“那个滑铲，芽衣比你好学。”
“诶？”
听得高肅的话语，琪亚娜带着迷惑地神色看向了高肅，芽衣也面露古怪地看着她。
“你看她头上那两个尖角，滑铲的时候，就可以用那个尖角划过敌人的腹部，还有那个木高跷，我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四十厘米高，这一脚踹过去，非死即伤啊……”
高肅先是指了指芽衣头上的角，然后又指了指她的脚。
“呼！我有点累了人类，跟你们说这么多话，我很开心。”
西琳看着高肅，化为紫色的粒子融入了琪亚娜的体内，高肅看向了那个方向，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琪亚娜已经靠着芽衣的肩膀睡了过去。
“你们的生涯真是充满了坎坷的路途，一个个都跟那种苦情戏里面的女主角似的。”
高肅打横抱起琪亚娜，看着芽衣叹了口气，但是芽衣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芽衣说出的话，出乎了他的意料。
“高肅，如果有一天，真正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我希望你能帮我一起杀掉她！结束之后，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芽衣的眼神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身体上有着红色的雷霆不断的闪过。
听得她的话语，高肅摇了摇头。
“但是，我拒绝！”
“为什么……？你明明……？”
听得高肅的话语，芽衣不由得愣住了。
“我可以对你承诺，我既不会帮她，也不会帮她，你想做就去做吧，我不会阻拦你，也不会帮你，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那好吧……我会在她见到她之前，将她杀掉的，只要一有她的消息。”
芽衣点了点头，和高肅并肩地朝着赫利俄斯号走去，太阳将他们的影子，逐渐的拉长，最后，依偎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