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跟你讲过的毫无差别啊……”
就在高肃跟英桀们交谈的时候，另一边，琪亚娜则是将一个个的空间锚点透过三维地图投放到现实当中。
还顺带一窥德丽莎她们探索柯洛斯藤的进度，发现奥托跟德丽莎她们讲述的自己的事迹，跟高肃他讲的毫无区别，高肃点了点头：
“那肯定，即便是奥托，也想要别人来了解他的故事，没有人会想做一个默寂无名的人。”
琪亚娜则是问道：
“你觉得奥托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琪亚娜的问题，高肃这一次没有选择避而不谈，也没有选择打马哈的随意敷衍，而是很直白的回答道：
“看我处在什么立场，不同的立场，奥托是不同样的一个人，从丈夫的立场，他伤害了我的妻子，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但，从我自己的立场来看，他是能够将一个文明引领走向新高度的人”
“一个愿意为了理想主义者的理想而献身的现实主义者，而不是让理想主义者认清现实，成为现实主义者，是个做正事的人。”
“但他在我这里，依然是个罪人，如果不是你，我会跟崩坏交谈，复活卡莲来当约束律者，袭击天命，这样既可以索他的命，也可以……诛他的心。”
“将学问，转化为狂热的信仰，太过容易，愚蠢的善人，只希望有绝对邪恶的东西存在罢了。”
“可是他们没有想过，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虽重圣人而治天下，则是重利盗跖也。”
听到高肃的话，琪亚娜波澜不惊，有着空之律者记忆的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是你们的一脉相承吗？我记得之前西琳也这么跟芽衣她们说过。”
高肃用眼光瞄了她那微微握拳的手，像是在隐忍着愤怒，稍有不注意便会喷薄而出，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若是觉得这样不行，可以更改虚数律法，未来的你有这个资格，但，现在连崩坏都没有战胜的你，不行。”
“我事先跟你说明，更改律法后引起世界变动的后果，你要一人做事一人当。”
“毕竟，就连你们所知道的逐火之蛾的英桀们，也并不是铁板一块，上下同心的呢……”
高肃意味深长的话，让琪亚娜眉头为之一震，挑了挑秀气的雪白黛眉：
“什么意思？”
“因为逐火之蛾是一群立场不同，处理事情的手段方式不同，只是因为目的相同，所以才会走到一起的人。”
“但又因为他们不是抱着相同的目的，最终结果这些人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琪亚娜听的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很明显，她已经初步的估计到高肃想要做什么了，转过身来和祂对视着：
“你是说……”
“说不定我已经做了你想的事情呢……或者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只不过为了时间线的稳定，把世界恢复了原状而已。”
高肃的话让琪亚娜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祂还有这样子的操作方式，随即又问道：
“为什么规则，或者说，你口中的虚数律法会是这样的呢？它们是专门衍生出来对付人类的吗？”
高肃摇了摇头：
“一视同仁，哪怕是以‘神’来命名自己的种族，也得接受崩坏的考验。” 对于高肃的话，琪亚娜有些疑惑，高肃的话超出了她的常识，神和崩坏竟然不是一伙的：
“神和崩坏不是一伙的吗？”
“琪亚娜，我问你一个问题，神这个概念和崩坏这个概念或者说这两个名称是哪里来的？”
一贯的反问式回答，让琪亚娜愈发地摸不到头脑，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太过于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