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别的暂且不说,你这眼力倒还是有几分的,一眼就看出我是臭流氓了?不错不错,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公是母,有没有小丁丁……”
我心情大好之下,干脆把它翻了个身,在肚皮上寻找起来!
孰料这家伙竟然尖叫着缩成一团,连我手指头都给裹在了里边。
铁骡子凑趣道:“你也不行啊哥,咋的,做了萨满之后功力退步啦?”
“滚犊子,你行你来啊,不过还真别说,这小肉团子挺软和,嘿嘿……”我一边揉搓它,一边假意要把它两条小腿抻开!
老话说得好,世上一物降一物,甭管啥货色都有应对它的办法,只要找到它的软肋,就没有攻不破的城墙……呃,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吧,既然飞鼠怕人祸害它,那就用这招准没错。
果不其然,飞鼠一下就慌了神,连踢带咬的尖叫:“啊……你杀了我吧,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我和铁骡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这样的……还大丈夫呢?要杀你比碾死只蚂蚁还容易,不过你把我家黄教主祸祸成这样,就这么捏死你岂不是太便宜了?”
说着话,我挥手收回了遮天旗,作势要把它往旗里塞:“先进里边呆着去,回头把你提到老营,让诸位老仙儿换着班儿的磋磨个臭溜够再说,尤其是黄家人,啧啧,肯定稀罕你稀罕的要死!”
“不要啊……我认输!”它瑟瑟发抖的叫唤起来。
我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冷下脸来:“认输?呵呵,这是两军对垒以命相搏,你当这是过家家呢?还认输?”
它可能是真被吓坏了,话里都带上了哭腔:“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人家?”
我眼珠一转,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放过你也行啊,不过你得配合我演一场戏,演好了,我不仅可以放了你,还许你道行更进一步,演不好嘛,那就只能当我们仙堂的团宠了。”
它小眼睛咔吧咔吧:“演什么戏?”
我嘿嘿一笑:“你回到我家黄教主身上,假装还在控制他……”
虽然我还不清楚飞鼠是怎么上了黄大年的身,但有一点我却很清楚,它这么做,肯定是想混入我们的队伍里,再找一个要命的机会突然反水,若不是我们提前识破了它,那等到与庞冉动手的时候被它突然来这么一下,那可真能要了我的命!
不过,这世上的事情都是福祸相依的,如今形势逆转被我掌握了主动,如果反其道而行,岂不是等于在庞冉身边插了一根要命的钉子?
这招看着虽不起眼,可真要是用在关键时刻,那也是能一招定乾坤的!
它一听就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不行,我不敢,老秃子会扒了我的皮!”
这一次它挣扎的格外厉害,我几乎都要摁不住它了,显然它是打心眼里畏惧庞冉!
“老秃子?哈哈,这个叫法儿我喜欢,不过呢,你得认清形势,或者说,我劝你赌上一票,输了,老秃子可能真会扒了你的皮,可要是不肯赌,我现在就可以……”
我一边说,一边指尖用力,指甲直接戳进了它两腿之间!
“我赌!我跟你赌!你放开我……”它拼命哀嚎起来。
我嘿嘿一笑,上前拍了拍黄大年:“老哥,别装迷糊了,我知道你早醒了!”
黄大年一哆嗦,借抻懒腰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尴尬:“啊,咋了咋了,我咋还睡着了?”
“你啥时候睡着的啊?”我也很是配合的打趣道。
黄大年露出努力回忆的神情:“好像是抓鸡的时候,对对对,我一翻上老母鸡的后背就困的不行,不知道咋就睡着了。哎,这年纪大了就是爱犯困……”
我这才恍然,原来这飞鼠是藏匿在老母鸡身上,趁黄大年一心捉鸡的工夫下的黑手,难怪我们全程都没有察觉,敢情这事是在天上发生的!他被制住是真的,但睡着肯定是不可能的,要不是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啥,它也不会如此尴尬了。
“老哥这一觉睡的好啊,梦游去了趟鬼门关吧?跟阎王爷打过招呼没有啊?”
黄大年老脸一红:“别说这个了,你说让这个小兔崽子配合演戏?怎么个演法儿?”
我也不想再深究黄大年的错失,毕竟刚才我也差点抹了他的脖子,这事就算扯平好了:“你把这个小崽子关进泥丸宫,不过这回你可得好好制住它,还得装成已经被它制住的模样,必要的时候让它开口跟庞冉对线,等到节骨眼上,抽冷子给那老贼一下!”
黄大年当即挑起了大拇指:“你这招将错就……呃,将计就计,真是高明!不过我倒有个更好的办法。”
“嗯?啥办法?”
“不如我假装在节骨眼上偷袭你,你就势往那儿一躺,等庞老贼以为胜券在握了,咱俩再里应外合给他来个狠的!”
我其实也打过这个主意,但届时究竟是什么形势现在根本无法断言:“不错,大概就是这么个路子,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就好。”
黄大年神情郑重的把胸脯拍得山响:“你就瞧好吧!”
我知道他是存了将功折罪的心思,也不去戳破,只将手里的飞鼠第给了它。
却见他看向飞鼠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杀意,把那家伙吓得一哆嗦,其实论道行,黄大年足以收拾它几个来回,它之前能得手,那是有心算无心的偷袭,要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话,就算再给它个胆子,也是绝对不敢跟黄大年放对的。
只见黄大年把它往天灵盖上一拍,它就化作一团白气消散无踪,黄大年深吸一口气的工夫就睁开了眼:“妥了,五花大绑着扔进笼子里,它要是敢妄动,就直接弄死!”
我笑道:“可惜那只装佯的老母鸡让我给宰了,你这飞天坐骑肯定是没得骑了,如果庞冉起疑,你知道怎么应对吧?”
黄大年一开口,却是飞鼠的动静:“咱收拾她的时候下手太重,她没挺过去又能怪谁啊!”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铁骡子,见他早就有点不耐烦了:“完事儿没,完事儿赶紧走,翻过这座山是不是就到庞冉老窝了?”
“对,不过走之前还有个事儿,睁大你的眼珠子给我翻,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蓟羊断掉的那一截半羊角,一块不落的给老子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