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关河带着犬王神肖一郎走了,留下两个老头在夜风中凌乱,金剑老头看着好像昏过去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这要搁一般人兴许真就让他给糊弄过去了。
可是在我这个经常被老仙压到吐、榨到干的小可怜面前玩这套,就未免有点太瞧不起我了,别的且不说,就凭地上那把金剑还在熠熠生辉就能确定,这老头在装佯。
我故意往前走了两步,装作完全没留意到他的样子冲铁骡子道:“差不多得了,人家毕竟也上岁数了,老胳膊老腿儿的,你再给捶散了……”
话到一半,我抢在金剑老头暴起偷袭的前一秒,飞起一脚踢在他脑瓜瓢儿上,彻底把他踢晕了过去!
有句老话咋说的来着,你算计旁人的时候,别忘了旁人也在算计你,他却只顾着趁我不备想来个逆风翻盘,那就不能怪我顺水推舟了!
黄大魁这下可没了心理障碍,上来就想先把他绑了再说,却被我拦住了。
“这个交给我,你去鞭尸!”
我指了指一开始就被金剑老头扭断了脖子的那个老刘说到。
黄大魁微微一愣的工夫,原本在场边躺了全程都一动不动的老刘突然就炸了尸,陡然一蹦三尺高,冲着旁边进退失据的物灵群中扎了过去,那速度,也真是让我开了眼了,跑得比特么兔子都快!
“呵呵,去吧,顺便传话给天猛,是时候收网了,一个也不许给我漏掉!”
此时那些物灵才开始溃散,我自然不能眼瞅这帮祸害逃出去再祸害旁人,最关键的是,不能让它们跑出去走漏了消息。
黄大魁领命而去的同时,我抽出金剑老头腰上扎的麻绳,把他捆了个结实。
于此同时,铁骡子也像拖死狗一样把攮子老头给拖了过来。
我仔细一瞅,好家伙,满口牙全打掉不说,还给镶了两个熊猫眼,这还是我叮嘱他手下留情的结果……
铁骡子察觉到我的不满,颇为不忿的嘟囔道:“放心吧,还有气儿!”
一边说,他一边有样学样的把他的“战利品”也给绑了起来。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他眼眶子也青了,看来也没少挨揍。
“行了,先把那个青蚨剑给我。”我指着已经黯然失色的金剑说。
不是我贪,实在是这把剑厉害的紧,金剑老头的道行至少有一半都在这东西上,此刻他虽被俘,但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拿到手上一看,我不禁心头微动,这还不是道门传统的青蚨剑,虽然也是用无数铜钱串成的,可所用的线绳既不是朱砂绳也不是墨斗线,而是一种类似于牛筋的东西,即便此时已经没了气息支撑,这绳子却仍旧像是血管一样,有淡淡的能量在其中流动。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路平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铁骡子闻言刚要开口,我却突然抬起手止住了他,然后把金剑拿近了用雷眼细看,只见剑身中间有几枚大钱熠熠生光,看得我大喜过望!
“卧槽,大五帝钱!真是大五帝钱!”
铁骡子闻言也面露喜色,凑过来端详:“真的假的,那这回可是捡着宝了,你可别再给玩碎了!”
之前我娘传给我的大五帝钱,被我拿来开仙门给弄废了,直接导致后来很多紧要关口都有心无力,甚至连卜卦都没有趁手的家伙了。
这世上铜钱虽多,想凑齐大五帝钱却是难上加难,我只当这辈子再也没有凑齐的希望了,想不到今天却失而复得,委实算是意外之喜。
心情大好之下,连带着看地上那俩老头都觉得格外的眉清目秀起来:“弄醒弄醒,我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铁骡子却有点为难:“这地界上哪儿找水去?”
我眨了眨眼,笑道:“比一比?”
铁骡子一听就乐了:“比就比,我可是冰清玉洁、一直洁身自好,你嘛……”
我一听就恼了,甚至都顾不上损他乱拽词儿了:“我咋的?”
“你在遇上你的香香婶婶之前,勉强也算守身如玉,现在嘛,可就不好说了!”
“滚特么犊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倒是想了,可惜人家瞧不上我!”我一边解裤腰带,一边哀怨的自嘲起来。
说话间,我俩同时退后了几步,掏枪瞄准就给俩老头来了一泡醍醐灌顶,兴许是这半宿又累又冷又紧张,都憋得狠了,居然齐齐干过了头!
“你特么倒是瞄准点啊,往哪儿呲呢,浪费!”铁骡子一边使劲一边还不忘埋汰我。
“就你能,就你准,你不也干过头了?年老体衰了还是咋的,功力大不如前呐!”
我拼了命的挤兑他,想着扰乱他的军心!
这招果然奏效,他顿时失了准头,索性转身照着我来了:“玩赖是吧,我叫你赖……”
好在我知道他技不如人的时候是个什么奏性,早防着他这手了,错身让开的同时立刻还手,一时间热气蒸腾,闹了个不亦乐乎。
自打接手了仙堂,我俩已经很久没这么闹过了,前些年我俩就靠这一招,可是没少给秦隆添堵,只是这次玩的有点忘了形,忘了还有旁人在了!
“禀掌旗,呃……”去而复返的黄大魁手上拎着老刘,看向我俩的同时,欲言又止。
我这才注意到他,赶紧转身收工,一边系好裤腰带一边翻白眼:“这么快就回来了?”
黄大魁也不知道该咋说好了:“嗯,标下回来早了……标下唐突,请掌旗责罚。”
我赶紧清了清嗓子,听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话果然不假:“呃,行了行了,人逮着了就好,那个,黄天猛呢?”
这可不是我没话找话,眼瞅着周遭的物灵已经踪迹全无,却不见黄天猛和麾下将士的踪迹,身为掌控全局的掌旗,指挥战斗的将军,我不得问个明白吗?
孰料话音未落,黄天猛就从垃圾堆后边闪身出来,一拱手:“标下在!”
我脸上顿时有点发烫:“呃……你啥时候回来的?”
黄天猛神情肃然,一本正经的应道:“禀掌旗,标下刚刚到!”
这下连一旁的铁骡子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心里却忍不住暗骂:“刚到就刚到呗,啥特么叫刚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