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室内,闵倾容连衣服都没穿,她的旁边,一个年纪很大的秃顶秃肚男人倒在血泊中。
而闵倾容则吓的瑟瑟发抖。
“倾容?”沈湘喊道。
“呜呜呜……”闵倾容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往沈湘跟前跑,沈湘立即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自己的方巾,勉强将闵倾容裹上。
“倾容,你没事吧,你有没有伤到哪儿?”沈湘心疼的问道。
“沈湘……我没有,我有听你的话,我一直都抵死反抗,我不从他们,他们就把我的衣服全脱了,连内裤都给我扔了,然后这个老头就来了,他打我的头,我一直都忍着,他脱裤的时候,我就趁机抽出他的皮带,用他的皮带扣子一直砸他的头。
呜呜呜,我很害怕……我会不会坐牢啊?”
沈湘搂住闵倾容:“倾容,你做的很对,你特别棒,你做的很对。你是自卫,没事的。”
她刚说完,身后一名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便来到沈湘跟前:“你是来多管闲事的吗?”
沈湘回头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烫着大的波浪卷发,口中叼着香烟,一看就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不好惹的货色。
沈湘冷冷一笑:“我刚才给你那四位手下都看了我的照片。”
“南城傅四爷的妻子?”女人冷笑一声。
“不行吗?”沈湘也冷冷的问道。
那女人轻蔑的语气说到:“全南城,自称傅四爷妻子的能拉两火车。我这个人比较讲信用!这个女人的爸妈把她送我这里来的,如果她继续愿意在我这里,我也有财大家一起发。
我这话说的已经很地道了。
你今天想把她带走不是不可以,乖乖给我一百万,还有,这老头治伤的费用五十万。
还有,这两天你不能让我白忙活,我再外加三十万。
总共加起来……”
“我给你二百万!”沈湘不想再听女人啰嗦下去,直接打断女人。
女人怔了一下:“好!二百万,拿出来!”
沈湘立即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女人,同时将密码告诉女人:“我这里面是五百万!你取了二百万,剩余的三百万一分不少的给我留下,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女人:“……”
她将卡递给身后的手下,说到:“马上打电话查一下。”
手下立即拿出手机拨通号码,一通查看之后,下属向女人汇报:“是真的,卡里是有五百万,而且……”
女人一惊:“而且什么?”
下属覆在女人耳边说到:“这张卡,是南城傅四爷,傅少钦的专用卡。”
女人:“……”
手中的烟顿时掉在地上。
她立马堆了一脸笑容陪在沈湘跟前:“对……对不起啊傅太太……我,我们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要是知道的话,我们无论如何……”
“还不快买一身衣服来!”沈湘怒吼道。
“是……是……马上去买。”女人跌跌撞撞的往上跑,然后吩咐了一通之后,她又下来了,恭恭敬敬的将沈湘刚才给她的那张银行卡递给沈湘。
“傅太太,对面不远处就有一家买衣服的店,虽然不太好,但是能裹身,这……这是您的银行卡,我们……我们一分钱不收,还请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女人结结巴巴的向沈湘解释道。
沈湘睥睨女人。
女人吓的一脸惨白了,为了给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女人还在拼命解释着:“实在……你这位朋友的爸妈是真的向我们借了一百万,他们说是给她们另一个女儿看病,为了保住他们那个女儿的命,所以才把这个女儿送过来的,我……我不能一百万打水漂吧……”
“知道了!”沈湘看都不看女人,只搂着瑟瑟缩缩的闵倾容。
“给……给条活路呗?”女人乞求的看着沈湘。
沈湘怒吼:“衣服!”
“我去催!”
没过一会儿,女人便拎着两大袋子衣服下来了。
“洗澡间!”
女人立即带着沈湘和闵倾容去了洗澡间。
“倾容,你自己洗一洗一,把衣服换上,我带你离开。”
闵倾容哭的泣不成声:“谢谢你沈湘,谢谢你。”
她进去洗澡,沈湘在外面看着这间地下旅社,老板娘也是瑟瑟缩缩的站在一边。沈湘走哪里她跟哪里,先前那副江湖大姐大的做派,早就荡然无存了。
沈湘:“她有个姐姐,对吗?”
女人:“是……她的爸爸妈妈说的,她姐姐病了……”
“她姐姐欠的钱,让她姐姐还!”
女人:“……您……同意啊?”
“欠债还钱,我有什么不同意的?你让我这个朋友还钱,我才觉得奇怪,是她欠的吗?”沈湘冷冷的问道。
女人:“不……不是她欠的。”
“所以!”
女人:“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一定会让她姐姐还钱的,如果不还我……”
沈湘不看女人,只看着洗浴室的门开了,闵倾容只是粗略的冲了一下,便从里面出来了,她要快速的离开这里,她觉得这里就是地狱。
快速的穿上衣服之后,闵倾容对沈湘说到:“沈湘,我们走吧。”
“好。”沈湘没再在这里多停留半分钟,便和闵倾容一起从地下室上来了。
出了小门脸,看到太阳的那一刹,闵倾容立即泪流满面了:“沈湘,我觉得……我像地狱里走一遭一样的,我遽然又重建光明了,我居然获得自由了,我不会被沦为一个卖的,是吗沈湘,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沈湘看到闵倾容这个样子,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难受。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朋友,从来也没人帮助过她。
十二岁的时候,她被徐海丽的父母打,被徐海丽霸凌,十二岁那一年,她来到南城住在林志江家里,从此开始了她长达八年的被林家人忽视,被林汐月各种看不起,各种打压。
再然后,把她送到监牢里。
说实话,沈湘的一颗心早就已经硬的长茧了。
可那颗长茧了的信的最深处,依然是最柔 软的。
她搂着闵倾容坐进车里,带她去了一个较为幽静的咖啡管坐下,给闵倾容叫了咖啡压压惊。
这才郑重的问道:“倾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