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钦:“……”
他似乎听出来是谁了,但是又不敢确定。
“你是比我幸运的!”那一端又开口了。
傅少钦:“潘昊旸?”
潘昊旸冷笑:“你一直生活在她身边,而我呢?见都没见过她,当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长眠于地下了!”
傅少钦:“你在哪里?”
“想弄死我?”潘昊旸反问道。
傅少钦:“你是我唯一的亲兄弟。”
“呸!”潘昊旸怒骂。
傅少钦:“……”
潘昊旸挑衅的笑道:“你找不到我了!来日方长!”
语必,便挂断了电话。
这边傅少钦看了手机一眼,淡淡笑之。
他不知道这一夜他没能追踪父亲和大妈到京都,而他们都做了什么。
但是,他也的确是走不开。
相比那些繁琐之事,君景瑜的性命最为重要。
当然了,在傅少钦内心深处,潘昊旸的性命同样重要,可,至少现再潘昊旸还活着呢,不是吗?
傅少钦转身看着沉睡中的君景瑜。
病床上的男人眉头紧锁。
嘴里喊着:“小姗,小姗……”
傅少钦:“……”
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病床上的君景瑜,怪君景瑜不珍惜吗?
可当初他傅少钦苦苦寻找沈湘五六年的时候,有时候寻找到绝望之处,没有一点消息时,傅少钦也很颓废。
所以,他不拿这样的话消遣君景瑜。
傅少钦甚至不知道,这辈子君景瑜和杜涓姗还有可能吗?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生死兄弟尽快好起来。
君景瑜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他这一觉睡的又沉香。
整个人也显的清爽多了,只是看上去虚弱苍白了些。
“你怎么进来的,老傅?”君景瑜坐起身子,抬眸看着傅景灏。
他在自己的别墅里喝酒,命令家佣,不让任何人进来,尤其君睿安。
更确切的说,尤其是君家人!
父亲,乃至整个君家都是希望他君景瑜娶了邱寸心的。
所以,只要他回到京都,就会一波一波的人前来劝说他。
可他心里,一直在滴血。
他派出去的去东寻找杜涓姗的人,也是一波又一波。却一点音信都没有。
她怀孕了
到现在为止,也两个多月了。
再过两个月就该显怀了吧?
可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在外面如何生存?
如何!
君景瑜急的,一颗心都要烧着了
可又能如何?
他就这样,窝在杜涓姗被赶出去的这栋宅院里,喝醉了醒来,醒来继续再喝醉。
有时候他觉得醉了挺好。
因为能在梦里看到杜涓姗。
她依然是那么温柔听话。
她依然是那么善解人意。
她不忸怩,不撒娇,凡是温温婉婉的不说,还能把他照顾的无比周到。
杜涓姗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会成为你最满意的女佣,我会让你没有半点后顾之忧,如果你不想要我了,你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就会从你眼前消失。”
她真的消失了。
他的信,却也被掏空了。
“真狠!女人别让我抓到她!抓到她我定不能轻饶了她!”君景瑜自顾自的突然说了一句。
正好这个时候沈湘从外面进来,她冷笑道:“怎么!君先生你到现在还是对姗姐这么颐指气使呢?”
君景瑜:“沈湘你……你也来了?”
沈湘将一束花朝君景瑜面前一扽,没好气的说到:“早知道你到现在依然是这样的语气对姗姐,我都不给你买这一束花。”
“妈妈,这花是我挑选给君伯伯的。”沈唯一抬头看着沈湘。
沈湘没好气的白了沈唯一一眼。
沈唯一立即吐了吐舌头笑了。
她本来也不怎么讨厌君伯伯的,就是因为君伯伯把姗姗阿姨弄丢了,她有点生气。
可,沈唯一经常听爸爸说,他和君伯伯的关系最好了,现在君伯伯生病了,沈唯一就想着,买一束花安慰安慰君伯伯。
正好医院门口有,她跟妈妈提议了。
妈妈一开始不愿意。
妈妈说:“他不配!”
沈唯一便抬头看着妈妈:“妈妈,什么叫不配?”
“就是,君景瑜不是个好人!所以,不配收到花儿。”
沈唯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可是,那为什么爸爸要对君伯伯这么好呢?”
“因为……”沈湘不知该如何向闺女解释了。
“妈妈,你咋么不说话了?”小孩子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么。
沈湘支支吾吾:“嗯,当年你爸爸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的也很苦,后来你爸爸遇到了你君伯伯,一开始是你爸爸救了君伯伯的一命,后来君伯伯为了感激你爸爸,就派了很多人保护你爸爸。”
“在后来,君伯伯帮助你爸爸在国外建立了他的雇佣集团。”
“什么是雇佣集团?”沈唯一又问道。
“就是……很强大,能保护唯一和妈妈的一众保镖集团。”沈湘不想让女儿知道太多,便做了这样的解释。
“哦……那君伯伯对我爸爸还真的是好。”沈唯一说到。
沈湘:“……”
沈唯一抬头,央求的表情看着沈湘:“妈妈,君伯伯现在是病人……”
沈湘笑了。
她蹲下身去,一把把唯一搂在怀中,无比欣慰的说到:“我的唯一真是妈妈的骄傲,我的唯一虽然很彪悍,很勇猛,对什么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我的唯一却又一刻善良的心。”
“我的宝贝说的对,君伯伯和你爸爸的关系很好,他只是在姗姗阿姨这件事上处理的不对,但总的来说,他依然是你爸爸的朋友,他现在病了,我们应该给他送花。”
沈唯一点点头:“嗯,我妈妈真棒!”
“好啦,这些花儿都由唯一来选吧,唯一喜欢什么,就选什么。”
小孩子的眼光和大人的,真心不一样。
小姑娘选的花儿是狗尾花,够味草,黄色的额郁金香,黄色紫色相间的雏菊。搭配起来显得无比童趣,十分活泼。
这样的一束花被沈湘甩在病床前的床头柜上,沈唯一心疼呢。
病床上的君景瑜也心疼。
他平时是个不怎么喜欢小孩子的男人,自然也就不喜欢小孩子眼光挑选的花儿。
可现在不一样了。
被他赶走的杜涓姗怀孕了,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剩下一个小宝宝。
是男孩是女孩呢?
君景瑜无比期待。
却又无比绝望。
以至于,他现再再看这童趣的花儿,都不免触景生情。
君景瑜抬手拾起那束花,语调低沉而颓废的说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小姗她现再在哪里,她吃得饱吗,穿的暖吗?可有人欺负她?”
“姗姐现在好得很!”沈湘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