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山和冯悦都没想到,沈雪会拒绝。
夫妻二人纷纷怒瞪沈雪。
沈雪的脸更红了:“我……我还不满十六岁!”
她到十六岁还差好几岁的,她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怎么能让她做这样的事情?
不!
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学狗叫,学猫叫,打她,骂她,栓她,都可以。
可,就是不能答应冯悦阿姨所说的。
“我不去!”沈雪无比恐惧的后退着。
她十几岁了,不是对什么事情都一无所知,她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她就觉得那一定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被坐牢,比被判处死刑更让她恐惧。
所以,她一定 不能去。
“不去?”冯悦冷笑:“你退啊,你后退啊?你跑回家里啊。”
沈雪:“……”
“沈雪,沈家别墅内到处都是监控工器,你是怎么偷盗的,你是怎么把妹妹吓病的,你是怎么第二次回来又对我们家洗劫一空的,这些监控器里都有,你信不信,我会把监控视频发给报社,发给你所在的学校,发给你住的小区,发给你的外公外婆那里!”
“我要让所有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一个恶魔!”
“不……不要冯悦阿姨,不要!”
冯悦 压根不理会沈雪,她继续恶狠狠的说到:“就算我把你的这些丑事全部都公开了,你依然还是要去坐牢,甚至被判死刑!”
“不!”沈雪吓的猛然一哆嗦。
她不敢再后退了。
她觉得再后退就是深渊。
“退呀!”冯悦笑道。
“我不退了冯悦阿姨,我听你的。”沈雪哭着,无比无助,无比凄惨的看着冯悦。
那一刻,沈雪脑子突然恍恍惚惚的,她甚至有一种癫狂想笑的感觉。
她忽然理解了妈妈为什么会疯。
十多岁的孩子,突然有一种感觉,有时候人疯了,比不疯好。
疯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雪一脸惨白,眼神涣散,精神略恍惚的朝着冯悦走近。
“还跑吗?”沈悦抬手一巴掌打在沈雪脸上。
沈雪含糊的哭到:“不跑了,冯悦阿姨。”
“我他妈才不是你这个小贱货,脏东西阿姨!小小年纪,你就要去干这事,长大了还不是骚 臭 货色!”冯悦口不择言的辱骂着。
骂完,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沈雪脸上:“还跑吗!”
“不跑了,冯悦阿姨。”
“那事你自愿吗?”冯悦又问道。
“我是自愿的,冯悦阿姨。”沈雪已经被打怕了, 她现在对冯悦,有着绝对的服从。
“很好!你就是自己贱!对吗!”
“是的,冯悦阿姨。”
冯悦这才笑了:“你啊,就是欠修理,非得挨打一顿,你才听话,这不是贱是什么?
走吧。冯悦阿姨带你去洗把脸,在给你买瓶雪花膏,看小脸村的,跟花脸猫是的,董贵看了可不喜欢这样的小孩。”
语必,冯悦便牵着沈雪往外走。
沈雪很乖,很听话。
她甚至已经不会哭了。
她只头脑一边空白的跟着冯悦走进了沈自山的车里。
爸爸的车真豪华,座椅都是软的,可这一刻,沈雪再也没有心情感受这些。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死了。
冯悦今天真大方,她给沈雪买了最漂亮最洋气的公主裙,小皮靴,上身还穿了一款粉红色十分水嫩的羊毛衫。
被打扮一新沈雪真的漂亮。
和妹妹沈悦溪一样的漂亮,甚至比沈悦溪更多了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来。
别说别人了,就连冯悦都为之一愣。
有那么一刻,她心里其实也是纠了一下的,但也仅仅是一下,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冯悦,这个恶毒的小魔鬼根本不值得她同情,她的女儿差点被这个小魔鬼给弄死,她的家差点被这个小魔鬼洗劫一空。
所以,让这个小魔鬼顶替自己女儿赴这场浩劫,是这个小魔鬼应该得到的惩罚。
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真漂亮!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勾引男人的好胚子!雪雪,你适合干那种生意。”冯悦挖苦道。
沈雪懵懂的看着冯悦:“冯悦阿姨,我能回家看看嘛?”
冯悦:“不能!”
沈雪又恳求道:“我不跑,我也不下车,我妈妈经常在胡同口坐着晒暖,我就看我妈妈一眼,她好好的就行了。”
沈雪已经想好了,只要冯悦和爸爸答应不把她的丑事说出来,她就去做这件事,但她昨晚这件事就不打算活着了。
她回去跳河。
所以,这是她最后一次回去看妈妈。
沈雪恳求的目光一直盯着冯悦看。
冯悦:“……”
想了想,如果太过于苛刻这个小贱货,这小贱货再生出什么幺蛾子也不好,不如事事都顺着她,只要她今晚同意去董贵那里。
“好吧!”冯悦没好气的说到。
这个中午,沈自山和冯悦两人带着沈雪吃了一顿好的,下午又带她洗了个澡,冯悦亲把沈雪打扮了一番,临出门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还特意给沈雪涂了点口红。
小姑娘再一打扮,比刚穿上新衣服时候,更漂亮了。
冯悦很满意。
她十分自信,董贵那老不死的,绝对看不出来是溪溪,还是雪雪。
临出发之前,沈自山和冯悦两人带沈雪回了他们租住地一趟。
沈自山没有让沈雪下车,而是打开车门,远远的让沈雪看了几分钟,然后车子缓缓驶出了胡同,天色也渐渐黑了。
车子驶入郊区的一动豪华别墅外,沈自山亲自把闺女 送到别墅内,然后两人开车远走。
他们的车子刚驶入没几分钟,别墅外便停了一部出租车。
出租车里下来的年轻人从夹克衫里掏出一把一米长的刀具。
这把刀具逢明亮锋利,他用刀具使劲看了别墅的大门,大门顿时响起了报警器。年轻人根本不理会报警器,而是直接跳到不算太高的铁栅栏上,一翻身便进入了别墅院子内。
他知道大门肯定进不去,便直接用手中的长刀具别开防盗窗的螺丝,然后扒开防盗窗,砸烂玻璃,直接破门而出。
在他破门而出的那一刹,他便听到了别墅内尖锐的童声。
那声音,无比凄惨。
像幼兽的哀嚎。
年轻人听的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握着长刀的手上,青筋根根爆起。
“雪雪!雪雪!你别怕,哥来了!”英铭提着长刀上楼,来到楼上,他循着声音,精准无误的踹开了一间卧室的门。
随之,英铭看到了沈雪。
“雪雪……”他无比心疼,又无比恼怒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