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刚落下来,包间内便闯进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穿着十分贵气。
年龄都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沈湘看到这一男一女时,面上立即带了一种愤怒和鄙视。
没错!
闯进来的就是徐海丽的爸爸妈妈,徐遇冬和廖繁枝。
徐遇冬目前还没有退下来,但是他的职位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重要了,他现在搞的是后勤,不过即便如此,他在小城的人脉和势力范围也是无人能及的,他徐遇冬不仅在小城能够一手遮天,就是在市里,在省城,他都是能够上话的。
如若不然,他徐遇冬的女儿怎么能小小年纪打了胎三次四并且连初中都是勉强毕业,却能谋取最好的职位?而且能嫁给高校毕业的大学生,能有这么尊贵的地位?
开玩笑!
当他徐遇冬是吃素的么!
可以说,在这个脚步拉屎的小城,没人几个人敢动他徐遇冬!
可就在半小时前,女儿的同学,那个高中老师竟然给徐遇冬发了个图片,图片上,他的女儿徐海丽正在自动自觉的给人下跪。
那高中老师原本一幅清高自傲的模样从来不买徐海丽账的,可是后来被徐海丽几次手腕一使,还不是乖乖的做了一只供徐海丽使用的暗的娼,现在这个明面上是高中老师,私下里就是众多男人玩物的娼,就是女儿身边一条狗。
甚至狗都不如。
这高中老师对女儿忠心的很,所以她发来的图片,徐遇冬夫妇深信不疑。
而且这高中老师还跟徐遇冬说了:“徐叔叔,徐海丽的手机被人收走了,这就是外地来的一群蛮子,压根不知道海丽的背景,您快着人来救海丽吧,要不然海丽可能会被这群人带到外地去......”
徐遇冬夫妇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他们马不停蹄,立马备车奔了过来。
来到这家酒店,便看到那位高中老师以及酒店里的一名服务员在等他,服务员很殷勤的说到:“徐叔叔,他们就在那个包厢,我不方便领您二老进去了,您二老自己进去吧。”
语必,服务员便自动退回去了。
而徐遇冬和廖繁枝夫妇则闯了进来。
夫妻两因为心疼自己的女儿,也没仔细看在场人的脸色都是什么样。
也是他们大意了。
因为瞄了一眼全都是熟悉的,徐遇冬便不管了。
他只怒吼道:“你们都是吃素的吗?就眼睁睁的看着海丽被人欺负?”
这句话骂完,徐遇冬便看到自己女儿跪着的人,竟然有些面熟。
这女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别来无恙啊,徐爸爸徐妈妈。”在徐遇冬在脑海里搜索时,沈湘已经起身和徐遇冬和廖繁枝打招呼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
徐遇冬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是她!
徐遇冬怒斥一声:“沈湘!”
沈湘点点头:“我是沈湘。”
“你!小贱坯!婊砸!听我女儿说你去了南方就开始堕落,现在榜了有钱男人回来了是吗?我告诉我,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在我们眼里,你永远都是蝼蚁的存在!竟然欺负到我女儿头上来了!你活腻歪了你!”
徐遇冬平时不这么说话。
到底他也是个有头脸的人,可这一刻看到自己的女儿像狗一样给人下跪,他心疼的,愤怒的早就死去理智了。
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想犯错可真是太容易了。
徐遇冬面目狰狞的冲着沈湘冷笑:“小婊砸!别说你这么多年出门在外靠卖攒了些钱你就蹬鼻子上脸以为你翻身了!我跟你说!丽丽的同学一个高中老师,那可是名门大学毕业的,回来这里教书,就因为她清冷清高不理我们家丽丽!
你问她得到好下场了吗?!
我们丽丽叫她干什么她干什么,她不敢不从!
你!
你竟然敢在这里欺负我们家里丽丽。
你看我今天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语必,徐遇冬冲上前去就想去打沈湘。
然而,他连一步都没走动,便被他的亲女婿给一脚绊倒了。
徐遇顿时磕了个狗吃屎。
身后的廖繁枝:“......”
在徐遇冬骂人的时候,廖繁枝已经仔细看了在场的人员。
廖繁枝发现,在场的这些陪从,个个都是有头有脸,十分了得。
他们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比徐遇冬更能掌事,要不然,这场饭局岂能没有他徐遇冬参加呢?
说白了徐遇冬已经过时了,退居二线了。
而在这里的这些干看着徐海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却没有任何反应的陪从,却个个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廖繁枝已经傻了。
而自己的丈夫被磕的牙齿都磕松动了,徐遇冬越发恼羞成怒,他立即爬起来,猛然一拍桌子:“反了你们......”
他的话没说完,廖繁枝却捂上了他的嘴。。
“别说了!”廖繁枝说到。
地上,依然跪在那里的徐海丽也期期艾艾的喊着徐遇冬:“爸,你这是要害死我么?”
徐遇冬:“......”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仔细看在场的人。
这些人个个叱咤风云,却个个闭口不言,这些人看沈湘的眼神个个都是毕恭毕敬。
这些人,没一个人为她闺女说句话,就连他女婿都不敢为自己妻子说句话。
再看正中而坐的男人,徐遇冬并不认识男人是谁,但徐遇冬知道,这肯定是个硬茬了。
“这......是不是一种误会?”徐遇冬立即缓和了语气。
他乞好的看着正中的傅少钦:“这位领导......那个......您可能误会我女儿了,肯定是沈湘这个女人搬弄是非,沈湘小时候在我家住过一星期,短短一个星期她的心里就发生了变化,就变的爱慕虚荣不学无水,甚至退学,她还......她还偷......”
“姓徐的!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旁边的女婿张松恨不能一脚把徐遇冬踢死。
被骂的沈湘却很平静:“徐遇冬,这么多年了,你们全家不仅对我没有半点歉意,你们却还颠倒黑白吗?就连你自己都承认了你自女儿逼良为娼,难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吗?”
徐遇冬:“......”
他不理会沈湘,只眼巴巴儿看着傅少钦,他一眼便能看出来在场谁说话管用。
“这位领导......”
傅少钦平静的说:“我不是领导,我妻子是领导,我归我妻子领导。”
说完,他指了指沈湘:“这是我妻子,合法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