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闫妍这个名字,林达州着实惊的不轻。
他想过很多人。
努力的在脑子里搜索,是不是自己在做生意的这么多年中,得罪过什么大人物?
却怎么都没想到,在傅氏集团工作的女人,竟然是闫妍。
闫妍!
这个曾经被林达州已经林达州公司里的人当狗一样看待的,当够一样施舍给她工作,施舍给她一口饭吃,平时兴致来了逗她一斗,让她发火让她失态的狗东西,竟然在傅氏集团工作。
这真的是林达州想不到,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对闫妍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闫妍在他公司工作的狼狈模样,在他的心中,闫妍只能是个被他施舍,只能是个歇斯底里的无比低劣的女人。
甚至连个人都不算。
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能跑到跟他合作的他的上游公司合作呢?
如果真是这样,影不影响他和上游公司的合作是另外一说,按照他对闫妍的了解,这应该不影响他跟傅氏集团的合作。
但是,林达州看着恶心!
他要跟傅氏集团合作,而闫妍在傅氏集团工作,这种情况就仿佛他要吃一份盼望已久的甜品,这个甜品已经端到他的嘴边了,甜品里面却多了一个绿头大苍蝇似的。
让他恶心到想吐。
虽然明知道闫妍在傅氏集团并不影响他和傅氏集团的合作,但林达州已然要把闫妍这个绿头苍蝇给拍死。
想要拍死闫妍,对于林达州来说简直太易如反掌了。
以他对闫妍的了解,闫妍是十分惧怕她的。
但凡他稍微疾言厉色一点,闫妍就会吓的抱头鼠窜。
却让林达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闫妍不仅没有抱头鼠窜,闫妍的战斗力还这么的强悍。
她的镇定,她的淡然,她一口流利的英文,她的那种不会再被别人左右她的思想强大的自我主观意识,简直让林达州对她刮目相看。
与此同时,林达州有点怕了。
所以这一刻的林达州,惊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很尴尬。
但,闫妍并咩有放过他的尴尬。
既然来挑战了,既然把事情挑在明面上了,闫妍就像一次性解决掉,免得以后再有什么后患。
“林总,既然这个事情是您主动找上门来挑起来的,主动把我们傅氏集团这么多高层都约到这里来,您是十分明确的目的就是来揭发我的。
因为您觉得,我的人品实在太低劣了,我的人品甚至根本不配做个人。
既然如此,当年我在您的公司工作三年的时间里,您应该是非常讨厌我的,对吧?”
林达州:“……”
“请您回答我!”闫妍无比厉色的质问道。
林达州还是不吭声。
他当年的确是讨厌闫妍,但这一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是不敢承认的。
他很想说,他当年没有那么讨厌闫妍,但是他刚一上来那么盛气凌人的逼迫闫妍,那么盛气凌人的告诉在场所有人,当年闫妍是多么讨厌,闫妍人品低劣的不配做人之类的,如果现在在改口,那岂不是等于打了自己的了脸?
再说了,当年他是的确的确讨厌闫妍的。
隔了半晌,林达州才支支吾吾的说到:“闫妍你这话问的,好像我讨厌你是个多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以你当时的处境,我想你的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当时你在我的公司工作,不仅仅是我讨厌你吧?
全公司的人,有几个不讨厌你的呢?
你能照出来一个不讨厌你的吗?
也就我……”
林达州的话没说完,便被闫妍冷笑一声给打断了:“所以呢林总?您一边无比讨厌我,不仅您讨厌我,包括您公司所有的员工都讨厌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您不顾公司其他人的感受,不考虑我是个骗子,不考虑我的学历不高,还在那么讨厌我的情况下,捏着鼻子都给我工作机会。
您其实对我,是有大恩大德了?”
闫妍这样的反问语气,让林达州无比的恼羞成怒:“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我当年就是可怜你,就是本着给你机会的心态,纯粹就是包容你,捏着鼻子包容你!
你以为你还多大的工作能力啊!”
“那为什么当年我在您的公司里,每天在您的面前晃悠,每天恶心着您的那么多员工,每天把工作做的一塌糊涂,并不能给您带来利润还让你们全公司的人都不舒适的情况下,你都能给我机会,让我留下工作,让我赚一份工资钱,而现在,我不在你们公司工作了,你却这样不能容忍我?
一定要把我赶尽杀绝呢?
林总,您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林达州:“你……”
“您要知道,现在的我,可比十年前那时候工作能力强多了,那时候您都能包容我,而现在却不能了,这是为什么呢?”
林达州:“……”
他被闫妍逼迫的,半句话说不出来。
“林总,我现在是负责订单的,我每拿到一份订单想要分发下去的时候,我都要核算成本,核算一切,如果没有为公司赚到钱,以公司的准则,情愿不做,也不能做不赚钱的单子。
因为不做,人还可以闲一闲,可以放个假。
所以傅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这么有人文气息的,他们都是有准则的,那就是起码在预算的时候,一定是要盈余的。
这就说明,凡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的场地,最起码都是有成本预算的。
包括人工。
一个商人,就算他再有同情心,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公司养闲人。
你的同情心可以用在任何地方, 但是公司是牵扯到那么多人的工作,那么多人的饭碗,如果你养了闲人,你就是害了大家!
你一个做了这么多年的商人的人,怎么可能不懂这一点?
你比任何人都懂吧?”
闫妍的问话很平静。
表面上,她是没有情绪的。
这让林达州有一种共情的感觉,他立即回答道:“你知道这一点那是最好,你知道这一点的话,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为什么来傅氏集团针对你……”
“林总,我说的不是这个。”闫妍冷笑着看着林达州。
林达州:“啊?”
他有些懵逼的状态。
他看不清闫妍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不知道闫妍下一步要做什么,这一刻,林达州忽而发现,眼前这个女孩,是不好对付的。
她冷静,又善于战斗。
他忽而觉得,自己今天打上门来战斗闫妍,好像错了。
果不其然,闫妍一字一字的问道:“我说的是当年我在你公司工作的时候,你明知道我是有用的,明知道我很卖力,可你依然无休止的羞辱我的人格!
试问林总,当年您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