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站住!你这个臭娘们!”胖子坐在地上,尾椎骨疼的久久站不起来,他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你敢走出这个幼儿园的门,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让你们母女两丧尸街头!”
这话骂的太狠,吓的沈唯一都把小手放在妈妈手中僵硬了一下。
沈湘心疼的看着女儿:“唯一别怕,妈妈有办法对付他们。”
沈唯一点点头。
沈湘回头看着那凶神恶煞的一家三口,镇定的说道:“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敢动我一手指头,我就立刻报警,我不仅报警,我还要起诉这所幼儿园,这幼儿园不是你岳父的赞助的吗?
投资的吧?
到时候你这个幼儿园一旦曝光,恐怕连一个生源也收不到了吧?”
胖子+胖子的媳妇:“……”
沈湘转身就走。
“你给我等着!我有的是收拾你的办法!”胖子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吼道的。
沈湘牵着女儿没回头,只冷哼一声:“无赖!”
没办法,在这里,偏远小城,经济十分落后,却又民风彪悍。
沈湘是从外地来到这里的,刚一落脚就生了个孩子,还拖着个下肢瘫痪的哥哥,谁都想欺负她沈湘一头。
沈湘牵着女儿刚要骑上电瓶车回家,她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她所在工地的开发商老板打来的。
“您好,季总,您打我电话有事儿吗?是要加班吗?等一下我把我女儿送回家,马上回来加班。”沈湘忙不迭的说道。
季云庭算是沈湘所在工地的最大老板,但是沈湘并不归开发商管,而是归施工方管辖,但是沈湘一向敬业惯了,无论是哪一方的领导,只要让她加班的,沈湘都无怨无悔去加班。
毕竟在小城内,能有这样一份工作不容易。
她要尽量把工作做的完美。
那一端,季云庭的语气很是温和:“沈小姐,我看过你的施工图了,结构非常好,非常合理,比那些做了十几年的老工程师的都合理,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本来是要请你吃饭的,但是我们公司有引进了一个新的大投资商。这不,我陪着那位大投资商开会呢,开到现在刚出来。
因为引进了大投资商,以后我们的开发工作,会更壮大,到时候你的施展机会也会更多哦。
沈小姐,你今晚有空吗?
我想请你吃饭详谈。”
沈湘:“……”
季云庭已经邀请沈湘好几次了,每一次都被沈湘拒绝了,而这次,他竟然以引进更多的资金,施工在扩大为由,再次请沈湘吃饭。
沈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一味的拒绝吧,她怕失去这份工作,可沈湘的确不想跟季云庭谈工作以外的事情。
从云城逃离已经五年了。
沈湘在云城呆了十年,从上初中,高中到大学,再到坐牢,再到出狱之后经历的水深火热的那三个月,整整十年,几乎成了沈湘的噩梦。
尤其是那三个月。
她卷在云城上流圈子一种豪门阔少之中,被耍的团团转,差点连命都丢了。
所以沈湘这辈子不在相信感情,更不会再跟任何富家子弟有任何瓜葛。她只想带着自己的女儿,带着恩人徐泽言平静的在这小城中度过一生。
没有其他想法。
沈湘顿了顿,回答道:“季总,我这边还有事,我先挂了。”
收了线,沈湘便就带着女儿骑上电瓶车回了家。
电瓶车停好,沈唯一飞快的往室内跑,一边跑,一边喊道:“舅舅,舅舅……”
徐泽言也已经推着轮椅出来了:“哎呦,我们的唯一小美女回来了,跟舅舅说,今天又打了谁?有没有把那人打的满地找牙?”
沈湘嗔怪的看着徐泽言:“哥,你就别惯着她了,她一个女孩子,一天到晚把人小男生打趴下。像个女汉纸似的。”
徐泽言感慨道:“我就是让我的外甥女像个女孩子,千万不要像她妈妈似的,心地善良,心软,还特重感情,处处受人算计和欺负。
我们的唯一以后就是要性格强大强悍,决不受任何人的欺负!
明白吗!”
沈唯一看着舅舅说道:“舅舅,唯一一定不受任何人的欺负,但是唯一也不会欺负别人,舅舅你放心吧,等唯一长大了,要保护妈妈,保护舅舅。
绝不让任何人说妈妈是未婚妈妈,说舅舅是残疾人。”
听了这话,沈湘和徐泽言心中都无比心酸。
愣怔时候,外面突然有吵嚷声:“贱女人!你给我出来!看我今天不把你们家给你们铲平!”
一听这声音,徐泽言立即问道:“怎么了湘湘?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别人打到家里来了。”
沈湘一愣:“……”
她也没想到,宋星辰父母亲真的会找上门来,她本来还打算吃了饭跟徐泽言商量商量,明天给唯一转个幼儿园呢,却没想到人家已经打上门来了。
见沈湘不说话,徐泽言立即说道:“你们娘俩躲起来,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出来,我出去之后,你们立刻打电话报警,记住,只报警,不要出来。”
沈湘顿时流泪:“哥……”
“没事,我一个男人,无论遭什么罪都没事,但我不能看着你们娘儿俩遭罪,快,进去躲起来,把门锁死。”徐泽言回头到。
“不!”沈湘一把拽住徐泽言的轮椅,把她推进去,对沈唯一说道:“照顾好舅舅,妈妈出去看看。”
说完,沈湘便就冲了出去。
一出沈湘便看到,栅栏的外面站着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抬着一个单人床,单人床上睡着的是宋星辰的爸爸。
“臭娘们!”半躺在床上的宋星辰爸爸还有力气骂人:“你女儿晃我这一下,把我摔伤了,你们要赔我医药费,不仅要赔我医药费,今天必须给我下跪道歉!不然,我今天就把你们的这房子给拆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竟敢拆这座房子!”身后,一道声音无比冰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