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宴会厅里面热闹非凡,外面倒是显得有些安静了。顾连城呼吸打在颈侧,原本应该是带着暖意的,陆婉却被“冷”的缩了缩脖子。
上天可鉴,她在来宴会之前根本不知道Mr Right是来参加恒远集团周年庆的,要是她知道了,就不可能站在这里。
嗯,以极其尴尬的姿势。
陆婉手动了动,却被顾连城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或许是他眼怒气太吓人,陆婉真就不敢动了。
顾连城和Mr Right简单聊了两句,就一前一后的进了宴会厅。他俩身高都是一米八往上数,双腿颀长,陆婉穿着高跟鞋还矮了一头。
眼看着离宴会厅门口越来越近,陆婉抓住了顾连城的衣袖。等身旁的人回头,她才润了润嗓子。“我们还是分开走吧,不要让其他人看了误会,明小姐——”
陆婉就是故意提到明元元的,她想要让顾连城放开她。哪知听完她的话,顾连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误会又怎样?”
手却还是松开了陆婉的手。
尽管两人没有牵手,但江市能和顾连城靠这么近少之又少。因此他三一进去,就有眼尖的人看过来,一开始是一两个,后面变成了一大群,宴会厅的气氛很活跃。
明元元从洗手间出来时就有女生在那交头接耳,拉直眼神往外看,嘴里还念叨着顾连城。听到熟悉的名字,明元元才顺着他们目光看过去,一开始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下一秒眼睛却在那定得直直的。
陆婉,她怎么会来这里?
明明没有给她送过邀请函呀!
明元元气得跺了跺脚,旁边的人闻声看过来,看到她的脸低头思语的声音都没了,舔着脸叫了声明小姐,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她们在防什么,明元元一清二楚,她抬腿往三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另一角落里,顾远原本和其他人聊得好的,管家走到他身旁耳语了几句后,他脸色就不好看了,跟在墨水里染过的,黑了个彻底。
他面色沉重,看向身前人时,声音却很柔和,“小老弟,我先过去一趟。”
他身旁的人当然没意见,还给他让了一条路。顾远气汹汹的往那边走,拐杖都落得很响。离他最近的景乾拍了拍明开的手臂。“看来陆婉这次吃不了好果子了。”
明开闻言眉头皱了皱,将手里端着的香槟放到服务员的托盘里,那双温柔似水的眼此刻盯着陆婉那个方向不放。
如果顾连城不能保护好她,他就带她走。
除了知情的人,其他的人对突然出现在顾连城身边的女人,都抱着好奇的态度,当然也有认出这是新锐设计师陆婉的。
或者陆婉应该感谢媒体,让她终于以自己的名声站在了众人眼前,而不是方家人。
陆婉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袭,她就是感觉有些脚疼。这新挑的高跟鞋真TM的不合脚,她后脚跟都被磨得生疼,被磨得脱了皮。
而她身上裙子是V领的设计,一低头就容易走光,陆婉只好任由它去了,想着等回家后拿药膏擦一擦就算了。她低头看着脚下,没走几步,就感觉前面的人停了。
顾远站在三人面前,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陆婉就心生厌恶,但碍于面子,装作很慈祥的模样,“陆小姐,欢迎来参加周年庆。”
一副东道主的模样,骨子里却坏得很。
上次一见,陆婉对顾远的印象就不算好,但也保持着一贯的礼貌,“谢谢。”
顾远又动了动唇,“这宴会上的交际呀,就体现了人的交往关系,合适的人会请,不合适的人就不会请。”
突然插一句这样的话,这是在提醒她要注意分寸,离顾连城远一点,陆婉嗤笑一声。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还真想对顾远说上一句,你家顾连城不是到哪都是香饽饽,不要总是那么自作多情好嘛?
眼下她尴尬的扯了扯唇,顾连城却微微拢了拢眉,浑身笼罩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对于顾远的话,他挑了挑眉,“陆婉是我邀请的。”
What?发生了什么?
顾连城是在为自己说话?尽管现实很美好,但陆婉却有点“受宠若惊”了。顾连城就不能正常点,他这样真让人不舒服。
宴会厅的人都秉着呼吸看着这里,心想能不能看到什么八卦。明元元则往他们那边走。
观众太多了,也容易影响发挥。顾仓被顾连城的话气得头昏脑涨,但又不好发火,余光瞥见从这边走来的明元元,朝她招了招手。
“元元,爷爷都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亲切的语气,和刚刚判若两人。
明元元闻言笑了笑,“抱歉,我刚刚去上了个厕所,没有看到您。”
说完,明元元看着一左一右站着的顾连城和陆婉,人往中间一走,硬生生的挤进两个人中间,手还顺势挽住了顾连城的手,“连城哥,我好久没来了,你能不能带我去逛逛!”
顾远当即拍板叫好,“就让这小子陪你去。”说着推着两人往前走。
陆婉对于他们三的动作,没大多的反应,就和Mr Right往前走,中间还能听见几句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当然是不好听的那种。
但步入社会久了,陆婉对于这些早就免疫了,丝毫不在意的往前走。因为晚上要和倾倾一起睡的缘故,她也没打算喝酒,就从桌上一杯果汁,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这是陆婉第一次来恒远集团,但也不得不说顾连城是真的有钱,光是一个宴会就布置得像是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一般,只可惜她并不是被困在宫殿之中的公主。
而这会明开和景乾也从旁边走了过来,景乾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带着疑惑的问,“今天时闵然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从第一次见过时闵然后,景乾之后又碰到过她几次,两人还交换了联系方式,聊得也还算可以。也许是身边的胭脂俗粉太多,景乾觉得时闵然那种人简直是一股清流。
时闵然对景乾的心思,陆婉是知道的。但突然被景乾问起,还是有点惊讶,“我是陪我师傅来的,闵然并不知道这一件事。”
师傅?陆婉还有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