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燕还要说话,徐伟一抬手将她抬起准备放在嘴里的点心打掉在地。
苏小燕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顿时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张牙舞爪就朝徐伟挠了过来。
徐伟见状,一把将苏小燕推倒在地。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啦!”
苏小燕就地打滚,哭的比杀猪还吓人。
徐伟走到她面前,低着头看她,过了几秒后,他朝大门口走去。
苏小燕坐起身子,看向苏盈雪,“小姑,我可是你的亲侄女,你就看着他欺负我吗?”
苏盈雪还没来得及说话,徐伟已经将大门锁死,转过身看向苏小燕,“你不是不想走吗?这回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苏小燕折腾了一身汗,听了徐伟的话,吓得缩了缩脖子,身子的汗一下子就消散了。
一股子凉风钻进了她的后背,她哆嗦了一下。
苏小燕求救般的看向苏盈雪。
“师娘,外边冷。”
徐伟第一次用生硬的语气和苏盈雪说话,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苏盈雪巴不得快点离开,转身就进了客厅。
没了倚仗,苏小燕吓得站了起来,一脸防备的看向徐伟。
“看到那堆煤块了吗?”徐伟指着墙角的蜂窝煤问道。
苏小燕是来享福的,不用徐伟继续往下说,她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本能的抗拒。
“现在是晚上六点,九点之前,你若是不把那些煤搬到门口,你就等你在外边冻死吧!”徐伟说完,转身就往客厅门口走。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陪着苏小燕挨冻。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不是安排我去旅社吗?我去!我真去!”
苏小燕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吃哑巴亏。
她说话的语调都变得柔和,甚至有点娇羞在里面。
她以为徐伟会因为她的示弱改变决定,可惜她看错了徐伟身后的陆晨。
徐伟是个软骨头,可他的师傅是硬骨头,他若是处理不好这件事,以后这个门他也不用登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你想走也走不了,快点滚去搬煤。”
徐伟心里笑开了花。
四合院那边已经装修好了,陆晨准备年前搬进去。
徐伟是他唯一可以用的人,体力活当然要落在他身上。
他在服装店整理货品的时候就犯愁,那些煤怎么运到门口装上车。
苏小燕这个免费劳力的出现,解决了他一个大难题。
“我不!”苏小燕梗着脖子说道。
她不喜欢读书,辍学在家的时候,父母也没逼着她干过体力活。
让她搬煤,不如让她去死。
“中州的白天气温不低,但是晚上真的可以和江城媲美,你可以感受一下。”
徐伟笑着继续往前走。
他家没有电话,他得告诉蒙占一声,他今天晚上住在师傅家了。
他第一次住在这里,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一边上台阶,一边胡思乱想,根本没注意到苏小燕朝门口跑了过去。
等他听到她用力砸门的时候,她已经在哭喊救命。
徐伟摇了摇头。
这个院子,原来住的都是大户人家,为了防止家奴逃走,将围墙建的特别高。
这个院子还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声音不外泄。
在陆晨之前,这里住着很多人,不管里面怎么吵闹,外边的人就是听不到,这件事,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
“你不嫌累就喊吧!”徐伟朝着苏小燕的背影笑了笑。
他抬脚进了客厅,有些献媚的看向陆晨,“师傅,我还没吃饭!”
不摆平苏小燕,他就不能离开,饿着肚子,他真的提不起精神。
“下两碗面条!”
陆晨一直站在窗口看苏小燕。
这个苏小燕精力真的很旺盛,如果不是这样的性子,她还真有用,可惜了……
苏盈雪抱起陆可可,准备送她回房间。
陆可可搂着苏盈雪的脖子,身子明显在发抖。
在外婆家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晰,她有点害怕。
“可可,这是我们家,爸爸不会给她机会撒野的!”
陆晨没看陆可可,却能猜出她的状态。
他没动手解决苏小燕,是给苏盈雪机会。
如果她能原来苏家人,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苏小燕留下,他担心苏小燕只是苏家的先锋。
她若是能留下,他们会接连不断的出现,不吸干苏盈雪,他们都不会罢休。
“好!”
陆可可听了陆晨的话,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这是她家,即便要担心,那也该苏小燕担心。
将陆可可送回房间,关好了门,苏盈雪走到了大门口,“你别敲了,没人能听见,即便听见,也没有人会帮你,因为他们都怕你小姑父!”
她说的都是真话,就是不知道苏小燕信不信。
收回小院的事情,被街坊邻居传的神乎传神,很多人见到他们都绕着走,很怕他们的样子。
别说这里听不到,就算能听到,那些人应该也不敢说什么。
“小姑,我不能搬煤,很累的,你知道的,我在家什么都不干。”苏小燕扑通一声跪在了苏盈雪面前。
陆晨不在,她觉得苏盈雪没有主心骨,说不定会心软。
她假模假式的给她磕头,实际上将自己保护的很好。
苏盈雪看到她偷奸取巧的样子,心里的反感更甚。
“小姑,我听祁芳说,你们在这里过的特别好。”苏小燕情急之下,不小心说出了祁芳。
祁芳交代过她,在陆晨和苏盈雪面前,千万不要提她。
如果她知道苏小燕这个傻子,刚到就把她交代了,肯定有掐死她的心。
“祁芳?”
客厅里的陆晨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冷冷看向苏小燕,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能有他家电话号码了。
惩治了吴成瀚,漏网了祁芳,他根本没有在意的一个人,竟然给他带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看来,祁芳离开中州后,生活过得太安逸了……
他走到电话机旁,拿起了电话。
“陆晨,你那边怎么样?忙不忙?”大彪哥整天忙的焦头乱额,有些羡慕陆晨。
他总能想办法放权,他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