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桑文翰才如此生气,以前一直以为二房一家只是小打小闹,可没想到竟然是想要自己家人的性命。
尤其是自己膝下就这两个宝贝女儿,没想到桑文康竟然如此狠的心。
就算是以往桑文翰再怎么好说话,今日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轻拿轻放。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家人的性命。
“凭什么分家?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或者让我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给说一遍?”
桑文翰冷言厉色,不给桑文康任何好脸色。
“我不管,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一家人又怎么会来到漠城?你若是敢把我给抛下,我定使了浑身解数去缠着你。”桑文康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现在更是无赖的很。
既然现在桑玥回来了,那她想要当官的梦想,也就破灭了,若是再没有大方一家扶持着,日后他们凭什么生活?
桑文康平日里蠢笨如猪,可在这些事情上却是精明的很。
“哼,以往在京城里我给你擦过多少次屁股?”桑文康把手里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溅出洒了一地,“今日,你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日后,你桑文康的生死和我桑文翰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再过问一句,我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桑文翰这次也是气急了,本来以往他不是一个凡是做绝的人。
康氏在旁边也想要调解,毕竟分家可是大事。
现在大房和二房都还在一起,能共同养活着她,没有什么矛盾。
可真等到分了家,那可就说不准了,以二房那种精明的程度,又怎么会舍得出银子养她?
“若是有了矛盾,不如大家都坐在一起,说开了也就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急赤白脸的?”
康氏在一旁和稀泥,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是让桑文翰忍让。
这桑文翰又怎么会愿意?“若是有人把你推下悬崖,你还能安心李德的坐在这里和稀泥吗?”
桑文翰虽说平日里都是温温和和的,可若是冷起脸来也是严肃的很。
一时之间,康氏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能小声的嘟囔着,“大房媳妇儿,你也不知道劝劝你家老爷,这都是些什么事情?不过只是误会而已,你还是主母,这点容人的度量都没有吗?”
本来桑文翰还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可当他听到康氏的话,只感觉火气直冲头顶,瞬间火冒三丈。
“你顾着个人的利益,不分青红皂白就否定了我的想法,这里哪轮得着你来做决定?说的好听了,你是我们桑家的祖母,说的不好听了,你不过是我爹的一个妾,轮得着你在这里做主吗?”
桑文翰根本不在留任何的情面,厉声呵斥着跟前和稀泥的康氏,
“今日我这个好弟弟的夫人,竟然引,诱我女儿上山,妄想把她从悬崖上推下去,这是一家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说一家人,若是你还向着他们二房说话,那日后就跟他们过去吧!”
桑文翰的声音落下,房间里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桑玥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跟前的桑文翰,她没想到自己父亲还有这样的一面。
身为妾室的事情一直都是康氏心里的一根刺,她本就是后来上位才成了现在的祖母。
平日里桑文翰也从未说些什么,一直都是敬着她,更是没有提过任何关于她身份的事情。
可没想到,今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
尤其是桑文翰身为定国公,她竟还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今日我话就撂在这里了,从今日起,我桑文翰同桑文康两兄弟分家,日后无论生老病死,不再过问。”
这一次康氏紧闭双嘴,不再多说一句话。
直到眼睁睁看着大房一家离开了以后,她才敢阴沉着脸。
“贱人,都是贱人!”
康氏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她没想到桑文翰竟然会说出如此的话。
早知道这样,她又怎么会帮着桑文康说话?
“母亲,今日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凭什么他说分家就要分?”
看着还赖在自己房里不走的二房一家,康氏只感觉自己头疼的很。
若是这桑文康有桑文翰一半老实,她也就省心了。
“闭嘴,他是定国公,你呢?甚至连一官半职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和他叫嚣?”康氏冷冷的撇了桑文康一眼,语气里也净是不耐,“自己办事不力,动手还给人留下了把柄,还好意思在我跟前哭诉。”
桑文康脸色一怔,毕竟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被人这样说,他也有几分别扭。
随后,他扭头就拽住了王媚娘的发髻,“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故意骗我的?”
王媚娘一时吃痛,顺着他使力的方向,身子偏了过去,能让自己的头发没这么痛。
“老爷,我是冤枉的老爷,我确确实实说的全都是真话。”王媚娘双手拽住桑文康,想要把他的手给掰开。“我是眼睁睁看着他掉下了悬崖才走的,怎么可能又活了过来?”
王玫娘直到此时还想不明白这件事,不知桑玥为何会突然死而复生。
结果还让她被人误会,平白遭受了如此的磨难。
“你个贱人,我看你就是猪脑子,害的本二爷丢了脸不说,还遭受了如此大的屈辱!”桑文康紧拽着她的头发,然后往地上一扔,王媚娘头重重的撞击在地上,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贱人,我让你骗我!真是坏了我的好事!”
桑文康又接连往王玫娘的身上踹了好几脚,直到地上的人嘴角都流出了血,他才作罢。
“本以为你还能有点用处,结果还是如此废物,”
说完桑文康又补了两脚,随后转身离去。
“还不赶快滚,在这里碍我的眼。”康氏看见王媚娘也没有任何的耐心,只想着赶快把她打发走。
她心里也苦不堪言,早知道自己就不听男二一家人说话了。
结果却平白的染了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