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有再解释，跟沈明澈的关系，她自己其实也没有想好。
她不想承认，可是事实上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在意沈明澈了。
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却被宋启轻而易举地问出了口。
“岁岁，你是不是对他心动了？”宋启的眼底难掩绝望。
“我……”姜南岁一时语塞。
她应该否定的，她怎么能对沈明澈心动。
且不说，她们结婚的时候沈明澈昏迷不醒。
事实上，这段婚姻原本还不属于她的，当时姜南岁明明已经做好了抽身的准备。
可是，宋启问出口的话，她却迟疑了。
宋启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看到她不说话，更加慌了神，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着急地说道：“岁岁，沈明澈可不是一般的人，你别忘了他心里可是有白月光的。”
“就连媒体上都说了，当初如果不是他昏迷不醒的话，肯定早就跟林安安结婚了。”
“而且你不是说了，当初之举只是为了救出外婆吗？”
宋启激动的样子让姜南岁忍不住皱眉，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可其实就算她心里有所动摇，也并不表示她一定会跟沈明澈有什么结果。
反而是宋启的状态，让她有些担心。
姜南岁深吸了一口气，认真说道：“学长，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我的事情。”
“可是……”
宋启还想要说什么。
姜南岁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学长，我想有些话，可能要跟你说清楚。”
“不，不要说。”宋启脸色顿变。
姜南岁脸上的凝重，让他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姜南岁想说什么，但不愿意接受。
可是姜南岁已经下定了决心，自然不容他的逃避。
“学长，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今天都想把话说清楚。”姜南岁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说道，“其实这种感觉我上学的时候已经有过，不过那时候我很自卑，并不愿意相信向学长这么优秀的人会喜欢我。”
“岁岁……”宋启皱了皱眉。
“学长，你先听我说完。”姜南岁打断了他，继续说道，“说起来，其实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的。可是学长，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学长其实是喜欢我的吧？”她终于问出了口，只是那坦荡的样子，却让宋启的心思一点点地凉了下去。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是。”
既然已经说开了，他反而坦然了。
姜南岁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再缓缓地睁开眼，认真地说道：
“学长，真的很谢谢你能喜欢我，不过我还是想要跟你说一声抱歉。对不起，其实我早应该说清楚的，而不是仗着你喜欢我，就对你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姜南岁原本在听到同事议论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很委屈。
可是现在想一想，事情似乎确实是这样的。
不管是不是她主动的，她能够在启南工作，的确是因为学长的关系。
“岁岁，你不要这么说。”宋启皱了皱眉。
姜南岁却摇着头说道：“学长，我知道你想说，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可是，就认识你心甘情愿，我也应该有分寸，而不是得寸进尺。”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宋启捏紧了拳头，他有些无奈，却很坚决，“如果说一开始我还抱着什么奢望的话，现在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会接受这段感情的。”
姜南岁没有说话，默认了一切。
宋启笑得无奈，却坦然：
“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喜欢你是我的事，愿意帮忙也是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有什么心理压力，更不要说什么不愿意留下工作这样的话。”
“可是我……”姜南岁显然有顾虑。
宋启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你如果还愿意认我这个学长的话，就不要拒绝。”
姜南岁没有办法，只能点头：“好。”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轻笑出声。
宋启叹了叹气，话说开了，他虽然心里难受，却觉得跟姜南岁之间的隔膜没有了。
就算不能成为爱人，她也是他愿意守护的学妹。
就算是撇开吃醋的原因，他还是不忘提醒：“我没有办法让你不对沈明澈动心，不过，你千万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
姜南岁知道他是真心的，眼眶忍不住泛红，她不看他，只是故意逞强着说道：“放心吧！我可是有钢铁般意志的女人，我才不会受伤呢！”
宋启忍不住笑着摇头，他记得这个所谓钢铁般意志的女人，还是来自他们上学时候学校里对姜南岁的评价。
姜南岁自己大概也不知道，那时候除了因为她比男孩子还坚强外，还有一点就是，任凭喜欢她的男孩子用什么方式，得到的回应都是拒绝。
没想到，时过境迁，他的结局还是一样。
“那就好。”他点了点头，说道，“趁着我给联众提交设计的时间，给你两天假期，好好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还有新任务等着你。”宋启深吸了一口气。
姜南岁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宋启眼底难掩的落寞，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她跟学长说开了，可是她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她甚至没有等到下班的时间，就提前离开了工作室。
她本想直接回去的，可是想着之前沈明澈的交代，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打过去了电话。
沈明澈正准备去开会，听到电话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助理连忙拿着手机上前，“是太太的电话。”
沈明澈皱了皱眉，接过手机。“什么事？”他的声音听着冷冰冰的。
助理却看到沈明澈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此时竟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助理默了默，心里有了计较。
看样子，以后太太的电话他可不敢耽误。
正想着，就听到沈明澈来了一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么早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