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这个了。”程立摆了摆手，说起正事，“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而且你怎么没有去找老大，而是单独约我出来？”
“我现在不太方便去见老大。”方瑾容解释，“我跟沈安和在港城那边打了照面，要是去沈氏的话，万一让有心的人看到了，可能会对老大不利。”
他跟了沈明澈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沈明澈为了布局费了多少的心血，他总不能因为自己，让他功亏一篑。
“那你直接去Ming的总部啊！”程立挑了挑眉。
“Ming总部？”方瑾容有些意外。
他们虽然在这两年把Ming集团的项目都在一点点地往国内迁，而且渐渐打响出了名号，可是在国内他们一直没有设立总部。
办事的也无非就是几个办事处而已！
倒不是说他们舍不得花钱，楼早就买了好几个了，装修也都装得妥妥的，只不过因为他们几个一直处于隐身的状态，并不适合出现在公众的面前，一直以来也就没有把公司放到明面上。
现在听程立的意思，倒像是要公开的意思。
他疑惑地看向程立，程立点了点头，颇有些得意：
“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的办公室可是我特意盯着装修的。”
方瑾容一向不在意这些，只是他还是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沈明澈居然会在这节骨眼上把总部给弄出来了。
“也好。”他倒是很快想通了，反正不管沈明澈怎么决定，他们配合着就是了。
“下次回来再看吧！”方瑾容说着拿了一沓资料递了程立，叮嘱道，“这个你回头交给老大，倒是不用着急，不过要亲自交给他才行。”
程立想要翻看，却被方瑾容拍手警告：“不许偷看。”
他看方瑾容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把东西收了起来，嘴上却不服气地嚷着：“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方瑾容没有久留，港城那边还有几个棘手的项目，只是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林安安那边你稍微留点心，别让她给老大有什么麻烦。”
“她不是老大的白月光吗？能惹什么麻烦？就算是有麻烦，老大也是心甘如饴。”程立忍不住调侃。
方瑾容却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程立始终觉得，方瑾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他，不过这个家伙的嘴巴紧得很，他既然不想说，自己别想从他的嘴里撬什么东西来。
他本来想要直接去沈氏，可是想到方瑾容的话，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给沈明澈找什么麻烦，干脆给他打电话说了一声。
方瑾容之前可能已经跟沈明澈说过，他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看样子，倒是真的不着急，他也就没有催着见面。
沈明澈这边刚到了下班时间，就往外走，助理迎面而来，看到他准备离开，有些迟疑。
“什么事？”他皱了皱眉。
助理有些害怕，只是想着事情着急，还是说道：
“沈总，您今天和宁总有约，是要取消吗？”
沈明澈这才想起来，之前跟宁枫的约好了吃饭的，他迟疑了一下，正想着给姜南岁打电话，却没有想到，宁枫居然打了电话过来。
“实在是抱歉，今天的约要取消了。”宁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沈明澈倒是没有说什么。
挂了电话，他直接去接姜南岁，原本他以为姜南岁会迟一些出来，没想到，她就居然已经早早地等在了门外。
沈明澈很是意外。
除了姜南岁没有加班，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就等在工作室的楼下，并没有丝毫避讳同事的意思。
反而是他停车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姜南岁看到他的车，甚至跟身边的同事特意打了招呼，然后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径自上了沈明澈的车，坐在了副驾驶上。
一路上，姜南岁并没有说话，而是闭着眼休息，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
沈明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我干什么？”姜南岁突然睁开眼。
沈明澈挑了挑眉，说道：“没什么，只是好奇你怎么没有加班？”
“不是怕你等嘛！”姜南岁笑着说的。
沈明澈却觉得她的笑意未达眼底，他轻笑一声问道：“你觉得我信吗？”
姜南岁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怎么都做不好。”
沈明澈意外地看着她，姜南岁已经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意多说什么的样子。
沈明澈忍不住说道：“就一个小小的工作室的工作，也能让你沮丧成这样？”
姜南岁咬了咬牙，没有理会。
沈明澈会这么说，其实没有什么可意外的。
的确，她这点事，在他眼里肯定算不上什么，所以她压根都没有想要跟他说的打算。
她其实也想跟自己说不用在意，所以，她特意在门口等着沈明澈，甚至故意让人看见。既然免不了被闲言碎语，那干脆光明正大好了。
只不过，一直画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她的心里还是免不了失落。
“怎么不说话？”沈明澈不满她的沉默。
姜南岁没有办法，只能强打着精神说道：“没有，只是今天有点累。”
沈明澈怎么会看不出她是有心思，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是铁了心并不打算说出来，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他其实很想让姜南岁直接把工作辞了，可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说的话，姜南岁肯定会误会，只怕反应会更激烈。
他想了想，转过了话题，故意说道：“那还好宁总爽了我的约，要不然，今天你可得苦等了。”
“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去。”姜南岁这次回应得倒是挺快。
沈明澈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而姜南岁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道：“你约的是宁学长？”
“嗯。”沈明澈点了点头，说道，“之前宁枫没有认出你之前，就说要让你跟他夫人认识，他约我吃饭，还强调要把你带着，应该也是因为他的夫人吧？”
“这样啊！”姜南岁看着倒不是很积极。
沈明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突然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