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澈一眼就看穿了姜南岁的敷衍，不过，他并没有深究，姜南岁信不信，对他而言无关紧要。只不过，她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
想到这，他把人送回去以后，直接开车去了公司。
程立已经早早在他的办公室等着，同时出现的，还有方瑾容。不同于程立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模样，方瑾容身为方家的继承人，长得面如冠玉，却一脸冷霜。那张 万年不变的寒冰脸，比沈明澈更甚几分。
同为沈明澈的挚友，程立却总看方瑾容不太顺眼，一见面就忍不住想要掐架。
“啧啧，你说你怎么回事？”
“不是去港城待了一段时间？怎么南方的温暖没把你的冷漠融化啊？”
“怎么还是一副冰块脸的样子？”
“你就不怕你家老爷子后悔，取消了你继承人的身份？”
……
只不过所谓的掐架，往往只是程立单方面的，方瑾容一贯懒得理会，也就是在程立蹦跶的累了，他才难得大发善心地抬了抬眸，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程立一下子被踩到了痛处。
只要一想到程家的那堆烂事，他就头疼。
“冰块脸，你别太过分。”他恶狠狠地瞪着方瑾容。
方瑾容压根不当一回事，只不过一贯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他，突然问了一句：“听说你成了Ming集团的总裁？”
程立并不意外方瑾容会知道这件事，Ming集团是沈明澈一手创立的，而他和方瑾容则是沈明澈最好的助手。
没有谁比方瑾容更了解他们的身份。
他会这么问，显然是听到了什么。程立其实也不知道沈明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过难得看到方瑾容会对什么事情好奇，他自然存了心，故意想要打趣他。
“没错，怎么样，害怕了吧？小心我撤了你的职。”
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方瑾容看了看他，突然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态度？”程立不愿意了。
方瑾容难得地勾了勾嘴角，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还想着你是知道什么内幕的，现在看来，只怕你也是不知道。这事，是明澈的安排吧！”
程立一下子没有了脾气。
这家伙，难怪可以一直这么淡定，居然猜得是分毫不差。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他真是嘴硬。
方瑾容嘴角的笑意更甚。
程立只觉得刺眼，他恼火地瞪过去，哼道：“笑什么笑，你知不知道你这张冰块脸，笑起来可是比哭还要难看。”
方瑾容压根不理他，程立再一次吃了软钉子，气得直跳脚。
沈明澈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只是冲着方瑾容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按照原定的计划，方瑾容应该留在港城那边，等手里的项目完成了才回来。
方瑾容敛去嘴角的笑，正要开口，程立已经瞪着眼，抢先问道：“该不会是方家出事了吧？”
方瑾容这一次总算不是无动于衷，他一记警告的眼神扫了过去。
程立虽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还是不怕死地故意挑衅：“干嘛，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你还是担心担心程家吧！”方瑾容的口气并不好。
程立怎么会不知道，方家是方瑾容的底线？
他就成心招惹他，只不过，他显然也没落得上好，程家那些事真的糟心，程立烦躁地抓了抓头。
“出什么事了？”沈明澈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一边看着助理早就送过来的合同资料，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程立撇了撇嘴，退到一边。
方瑾容这才收回了视线，他看了一眼沈明澈，略有迟疑。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沈明澈头也没抬。
别说是沈明澈，就算是程立都觉得好奇，早知道，方瑾容这个人一贯公事公办，能让他迟疑的事情可不多。
程立眼珠子一转，还是没忍住，贱兮兮地开口：“你说的该不会是跟老大的感情生活有关吧？”
沈明澈在他们三个人之间，除了能力，岁数也是最大的。私底下，他们就称沈明澈老大。
“闭嘴。”
沈明澈没好气地呵斥。
程立讨了个没趣，倒是也不在意，只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敢拿沈明澈的私生活开玩笑，可现在，他是真的忍不住好奇。
奈何，沈明澈只是让他去办事，压根不告诉他其中的缘故，他怎么能不好奇？
他越想越不服气。
方瑾容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一圈，还是没有开口。
沈明澈有些不耐烦了，他催促道：“你不要理他，有什么尽管说。”
他可不觉得方瑾容会像程立那么八卦。
没想到，方瑾容收回了视线后，开口说道：“还真跟你的感情生活有点关系。”
他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听着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可就是这么一句话，直接让沈明澈和程立两个人都猛地抬头。
比起沈明澈皱起的眉头，程立的两条浓眉简直就是在跳舞。
他听到了什么？
还真有八卦？居然还是从方瑾容的口中听到？
程立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快说快说。”他迫不及待。
沈明澈头一次觉得程立这么聒噪，他恨不得一脚把人给踢出去。
方瑾容倒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我回来，是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之前，港城那边的新安那个项目，我们已经越过沈氏拿下了，可是，最近沈氏又开始针对新安那个项目有动作了。”
“这跟老大的感情生活有什么关系？”
程立不满的撇嘴。
沈明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见他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后，才转过头疑惑地看向方瑾容：“那个项目我并没有让人跟进。”
方瑾容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会怀疑沈明澈。
毕竟，沈氏只是沈明澈在掌权，Ming却是实打实属于沈明澈的，要是沈明澈想要有什么动作，不可能不支会他的。
他指了指沈明澈左手边的文件说道：“你看看那个，我查了一下，是沈安和在背后搞的小动作。”
“沈安和，这小子居然贼心不死？”
程立直接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