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跟我结婚,让你失去了他,所以你现在恨我毁了你?”
“……”景桑一时无言以对。
她搞不明白他的脑回路,完全跟正常人不一样!
他要是个正常人,就该认定了她喜欢他!
三年婚姻,夜夜同床同眠,他要是有心,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爱他!
算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哪里能感觉到。
而现在,她只想隐藏自己对他的喜欢,那样就不会被羞辱得更厉害!
“说话!”
战无妄想到那个可能,整个人快爆了。
一把捏住她的下颚,“我叫你说话!”
景桑咬紧牙关,眼神嘲讽地看着他,一个字都不想说。
“那个男人是谁?”
他阴沉发问。
“那个姓傅的医生吗?”
景桑皱眉,感觉十分无语。
可她这一皱眉就刺激到了战无妄。
“我猜对了?难怪你们眉来眼去,他对你那么关怀!”
他更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冷幽幽道:“想旧情复燃是吗?天天去医院看见他,想到跟我的婚姻就很后悔是吗?!”
景桑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觉得现在的战无妄就像个失控的疯子。
“战无妄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她忍不住开口。
“我现在清醒得狠!”战无妄松开她的下颚,随即大掌摁在她锁骨上。
“你干什么!”景桑惊呼出声,整个人都乱了。
她实在没想到他突然会这么来一下。
明明前一刻还愤怒不堪,他是精分吗!
“我干什么?你说呢?做一个老公应该干的事!我要让你知道你老公是我,不是那个姓傅的!”
“你有病吧,人家是医生,你别造谣行吗!”
“是我造谣,还是你心虚了!”
一字一顿像冰块砸出来,景桑发现他的意图第一时间反抗。
可这次的他不像以往那般温文尔雅,像头被激怒的狮子,无情冷血。
她耳边传来衣裳被撕烂的声音,反抗没挣扎起水花,就被死死扣住手腕举到头顶固定住。
想踹他一脚,直接被他用一只腿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瞬间,她不敢动弹。
不是怕和他撕扯,是怕孩子受到伤害。
战无妄蓦地停住,古怪地望着身下的人。
“怎么不反抗了?我还以为你要为他守身如玉!”
景桑偏过头,不想看他发疯。
战无妄心底的邪念和怒气交织,“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
“疯了。”她低喃了句,拉回乱七八糟的思绪。
男人不着寸缕从浴室出来。
可能是刚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原因,态度转好。
“你要不要洗洗?”
景桑动了动手指,好累。
不想动。
“呵。”
他低笑了声,上前抱起她去浴室,还帮她清洗干净。
被妥当放回床上,景桑有些反应不过来。
事前两个人只差打起来了,怎么事后就这么平静?
战无妄掀开空调被躺下,扭头看了看她。
见她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内心占有欲作祟,转身拉她入怀,搂住了她。
“桑桑,你刚刚很美很乖。”
景桑的身体绷紧,扯起空调被盖住了脑袋。
明明应该生气的,可就是很害羞。
爱一个人真的会让人卑微又下贱。
什么底线都没了。
见她如此,战无妄放肆地笑出声。
“你滚!”她在空调被下,抡起拳头砸了他两下。
脸红心跳,夫妻三年,他是第一次这般。
这种感觉,很奇怪。
越想,心里就越痒。
“桑桑,你老实告诉我姓傅的是不是你的旧识?”战无妄心里怒火熄灭,搂着景桑问。
景桑闭了闭眼睛,“我跟傅医生是最近就认识的,根本没有你以为的那些事!”
“好,我相信你。”
然而,这种难得的和平没持续到天亮,两人在睡梦中被铃声惊醒。
不是电话铃声,而是微信特定铃声。
是当下很流行的歌曲,讲述一位老人对死去老伴深沉的爱。
她最喜欢里面一句歌词: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战无妄拿起手机看到对方打来的视频通话皱眉,他下意识看向身侧的景桑。
景桑一双星眸十分纯粹的望着他,从他的眼神猜道:“我表姐是吗?这专属铃声设置的真好听啊!”
战无妄咽了下嗓音,下意识解释:“我不知道这个铃声怎么回事。”
“呵。”她转过身,深觉可笑。
你的手机,对她特设的铃声,你说你不知道?那鬼设的?
想到刚刚不久的温存,她真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战无妄下意识拒接,那头的人又打了过来,像一道催命符。
他想到被战无羡的人拽下车,不知道怎么在她的车上,便接了电话。
“喂。”
“无妄,我不想活了!我要去死!呜呜呜,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对我,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你……”
战无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想到战无羡那家伙做事一向心狠手辣,玩惯了阴险手段。
顿时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他们砸了我的车,还欺负我,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们?”
战无妄想到战无羡手底下那帮人,浑身一下凉了。
他来不及掐断通话,目光阴沉看向背对着自己躺在那的景桑。
“你做了什么?”
景桑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用力转了过去。
“你是不是让战无羡的人对伊爱做了什么!”
景桑望着战无妄紧张的目光,听到从他手机里传来的凄惨哭声,脑子宕机了。
“我……没让他做什么啊。”
她轻声道。
战无妄刚要开口,手机那头传来白伊爱父母的尖叫声。
他来不及多想,撇下景桑迅速下床,套上衣裤朝外面跑。
景桑看着他那捉急忙慌的样子,一向在乎形象的他,衣服套歪了都不在意。
这个白伊爱啊,只要她一个电话就能把他立马叫走。
置她这个妻子于何地!
“景桑,你贱不贱啊?”她蜷缩起身子,捧住肚子里的孩子小声啜泣。
眼泪哗啦啦流,却硬是没有放声大哭,怕惊着了肚子里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