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妄冷冷看着玉兰凤,他就知道本不能对她有任何希望。
“你说你都想起来了,那你自己不去自杀!”玉兰凤笑完了,阴恻恻说道。
“五年前你可是面对不了她的死要跟着一块去死的!”
“……”
战无妄沉默地望着玉兰凤,说一个字的心情都没有。
母子间早就没有感情,彼此看着都生厌。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想起来,故意诈我的!”
玉兰凤阴恻恻质问。
战无妄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向门口。
一大两小站在门口,两个孩子一脸好奇伸着脑袋朝里面看。
玉兰凤也看见了三人,恶狠狠骂:“看什么看,我跟我儿子说话有什么好看的!”
景桑打算牵着儿女离开。
他俩却甩开她的手屁颠屁颠跑了进去。
“这位老太太!”桑海奶凶奶凶开口,“你这样对你的儿子说话,等于语言暴力!”
“就是,真坏!怎么会有你这种妈妈!”婧月接着说。
桑海:“我们可以报警叫警察抓你!”
“关你们屁事!”玉兰凤看见两个肉团子就冒火。
“哥哥,打电话报警吧!”婧月跺脚道。
桑海嗯了声,用电话手表拨110。
玉兰凤见状扑过去要抢他的电话手表。
“真坏!”婧月拿起战无妄搁在一旁的拐杖朝玉兰凤挥舞。
怕被打到,玉兰凤连连后退躲开。
桑海已经拨通了电话,一板一眼说:“警察叔叔我们这里有人打骂病人,请快快来抓她走!”
说完,报出医院名字和病房号就挂了电话。
“哼!”朝玉兰凤趾高气扬哼了声。
“兔崽子!”玉兰凤气得脸都变长了,又打算朝婧月伸手。
桑海搬来起一张椅子朝玉兰凤砸过去,气势汹汹的。
玉兰凤急忙跳开,才没被椅子砸到脚。
她又气又怒,瞪向门口的景桑。
“你这个女人怎么教育孩子的,还不管管他们!”
景桑耸了耸肩,慢条斯理走进来。
她双手背在身后,淡淡道:“我一点都没觉得我两个孩子哪里有问题。
他们善良、聪明又勇敢,敢于和恶人做斗争是值得夸奖的好孩子!
你说对吗?”
她扭头看向像个局外人的战无妄。
她跟两个孩子刚刚在外面看了一会了。
哪怕她知道他们母子俩的事,但也不能理解他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
不管是未成年前,还是成年后,玉兰凤说再恶毒的话他都是这副样子。
战无妄望着夏楚灵,五官有很多地方和景桑像,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景桑的肤色如白雪,夏楚灵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
景桑的眼神没有攻击性,温温柔柔的。
可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冰冷中带着轻蔑和霸气。
为什么区别这么大的两个人会让他有熟悉感?
“呵。”景桑低笑了声,“战先生怕是被你妈骂习惯了,麻木不仁了吧。”
她收回目光,朝两个孩子招手。
等两个孩子跑回身边,她牵着他们的手说:“我两个孩子懂得感恩,知道战先生身体不适住院了,特意买了些水果来看望。
东西放在门口了,麻烦自己取。
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了你们母子了,继续吧。”
她牵着孩子转身打算离开。
走了没几步,玉兰凤生气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人分三六九等吧,我呢就一个爱好自由的人,没等级。”她不回头地说。
玉兰凤总觉得这个夏楚灵冒出来的很奇怪,追了出去。
“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出来接近战无妄!”
她抓住景桑一只胳膊。
景桑轻蔑一笑,“我可没有接近他。”
“放开我妹妹!”婧月扯着嗓门叫着,踢了玉兰凤小腿一脚。
“这个没教养的丫头!”玉兰凤抄起手想给婧月脑门一下。
“你敢。”景桑抬手掐住玉兰凤的手腕,稍稍用力压迫她的骨头。
玉兰凤立马疼得嗷嗷嗷叫。
战无妄一直坐在那看着,妥妥的局外人。
“战先生。”景桑看向他,淡漠道:“你自己被骂习惯了无所谓就算了。
我的孩子们看着你可怜想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
但是,你这母亲见人就咬的臭德行你如果不管管,就别怪我逾越了。”
话落,她手上力道更重。
玉兰凤疼得跪在她面前嗷嗷叫。
战无妄烦躁地起身,“我没有叫你们帮腔。”
“……”景桑皱眉,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两个孩子更是委屈极了,哪怕他们知道了这人是亲生爸爸挺排斥的。
可是他是战叔叔啊,一直以来对他们和妈妈的态度都特别特别好,为什么今天这么冷漠无情?
战无妄似乎认为说得不够清楚,“你想管教她可以,折断她的手或打断她的腿,都请随意。”
说完,他拄着拐杖走到门口,随手关上门。
“……”
景桑和两个孩子望着门板傻了。
这恢复记忆的战无妄真是冷血无情啊!
“你抓着我没用,他根本就是个无情的人!”玉兰凤咬牙切齿道。
景桑手指用力,玉兰凤手腕骨头发出声音,疼得她惨叫,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
“我并不是要拿你威胁他啊。”她轻笑了声,用力甩开玉兰凤的手。
“警告你下次看见我的宝贝们客气点,不然你这只手迟早要断!”
玉兰凤默默蹲到一旁,抱着发疼的手看着景桑牵着两个孩子离开,不敢再耍嘴皮子。
“妈妈,为什么他会变成那样?”桑海很是不解。
婧月跟着发问:“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只是和那个瘸子叔叔长得像,不是同一个人。”
景桑心里也不是滋味,她也没想到他会是那样的。
“他的脾气古怪得很,你们不用放在心上,妈妈会一直陪着你们。”
半个多小时后,战无妄打开病房门,门口没有任何人,只放着一个很大的水果篮,还有一些营养品。
坐在一旁椅子上玩手机的保镖急忙起身,“战总,您有什么需要吗?”
“那个女人走了?”
“您说得是您母亲吗?”
“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
“……”保镖皱了皱眉,“您把门一关,人就全部走了。”
保镖不敢多问什么,楠秘书一再交代不要多事,没有战总的命令也不要进病房,好好守在门口别让人伤害战总的性命就行。
“她们有没有说什么?”战无妄望着空荡荡的走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