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和秦枫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做言论。
“殿下,那我干什么呢”,
没被点名,高书棋有些不悦,
一旁的高昀摸了摸高书棋脑袋,他的众多子孙中,只有棋儿的性格最是像他,
“棋儿,殿下早就为你安排了事做,你们只需静静等候便可”,
高昀一边说着,眼中还露出精明的光泽,
高书棋不动声色的躲过祖父的大掌,她不太喜欢这样亲昵的举动,
她还是觉得自己被埋没了人才,果真千里马上有,而伯乐不常有,
“何事”?
高书语一听,看到祖父和殿下胸有成竹的模样,方才的惊慌也尽数消散,这时也来了兴致,
“什么事呢,也跟我说说,我也要帮忙”,
高昀淡淡一笑,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
“语儿,你不会武功,现在回去,和公主他们躲在后方,不要出来,以免遭受危险”,
“棋儿,你待会儿只需最后一击,将领头之人擒住便可”,
高书棋还是不太明白,向爷爷好一通询问,方才知道了他们的计策。
沈清和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但她此时也没有反驳高昀,
“高将军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沈清和知道高书棋好战心强,她一手拉着沈皓,对高书棋道,
“好了,想要杀敌,以后有的是机会”,
高书棋内心虽有不悦,但也只能照做。
刘衍怔怔看着沈清和握着沈皓的双手,心中莫名感到一丝心烦,这姐弟俩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
得到命令,白斩白影二人速速率领一队人马来到夏凉必经的那条山谷处,分成两个队形,分别位于山路两旁的山峰位置,隐匿好身形,静等夏凉敌军,
“他们来了”,
远远看见夏凉军士踏着铁骑,威风凛凛的向这边走来,皑皑白雪被马儿的马蹄踩得咯咯作响,白斩白影带领的这队人马皆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心,
白影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各自屏息凝神,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
“这些黎朝余孽还真是聪明,竟能想到藏身于这深山老林之中”,
说话者正是韩都尉身旁的一名手下,
韩都尉干笑几声,轻蔑回应,
“哼,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的人发现了”,
那人继续道,
“都尉所言极是,上次灭黎朝你就立了大功,这次再由您亲自出马,那些余孽定是在劫难逃,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那士兵的脸上还挂着轻蔑的笑,
韩都尉此人,平时最喜欢别人阿谀奉承,闻言大笑几声,
“哈哈哈,本都尉便是这黎朝人的克星,这次,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再无复出可能”。
两人声音不大,但山峰不高,恰好能传到白斩等人耳中,
白斩等人眼神愤恨,杀意外露,
韩都尉如此大言不惭,待会儿,有他哭的时候,
看着异常安静的山脉,那名手下仔细观察四周,警惕心瞬间肆起,轻声道,
“都尉,此地安静的可怕,小心有埋伏”,
韩都尉只是略一摆手,
“这些蠢货,能有什么埋伏”,
黎朝余孽在他眼里,都是些乌合之众,还不如虾兵蟹将好对付,他还没看在眼里。
突然,他注意到前方的两排马蹄印,因昨日下雪的缘故,这些马蹄印异常显眼,
脑中闪过刚刚阻挡他们的那两个人,齐国三皇子和秦将军,
发觉马蹄印是从另一方传来,到了此处才显现出来,他想到这二人动机不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绕道,
若是多了这二人提前报信,对他们而言,可不是好事,
他的心中莫名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倘若他们真是一伙的,那他此行,不是完全暴露了吗。
但是,就在这时,山道两边赫然出现两队人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下的马儿忽的一惊,而后,就见道路两侧的大石纷纷朝他们滚落下来,
“啊”,
一声声痛呼声霎时响起,韩都尉一边抵挡,一边抱头,率领众士兵快马加鞭,很快抵达安全地带,
“该死”,
还真有埋伏,韩都尉低咒一声,高声喊道,
“迎战”,
在他眼里,这些投石者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他还不至于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的内心始终坚信黎朝人都是些匹夫,怎会是他的对手,
看着自己人伤亡虽小,但好歹也折损了不少,韩都尉嘴上说不在意,但心中还是有些心疼那些死去的士兵,这还没正式应战,他们便去了西天,
正当他的人马准备正面应敌,将白斩白影带领的这一队人马纷纷解决时,白斩迅速下令,
“撤”,
看着迅速逃离的那队人马,韩都尉轻蔑一笑,黎朝人也就这点本事了,
“追”,
韩都尉刚一下令,不等他带人去追,眼前赫然再次出现一队人马,
正是周全带领的这队人马,
这什么套路?
“雕虫小技”,
周全带人跟韩都尉他们对战片刻后,便佯装不敌,掉头向另一方撤去,
赫连潇嘴角微勾,眼中尽是嘲讽,
“追”,
黎朝兵两次退兵,夏凉兵自然觉得他们定不是自己这方的对手,一时间,众士兵都有些轻敌,脚下的步伐便有些飘飘然,
随着韩都尉一声令下,他们满脸兴奋的骑着马儿朝周全等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到了地方,周全打了个响指,众士兵霎时停住,
“迅速隐蔽”,
周全此话一出,身后的小兵瞬间藏匿好自己的身形,等着大鱼上钩。
韩都尉率领的众人刚刚追到这里,黎朝兵士就像会隐身术那般,突然就消失不见,
地上除了数道马蹄印,一无所有,哪里还有黎朝兵士的踪影,
“不好”,
韩都尉刚刚意识到自己不对,突然,只听咚咚咚数声响动,他身后,有一半的士兵忽觉脚下一轻,纷纷跌落在数丈长的深坑内,
“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弥漫在狭长的山脉,
韩都尉猛地回头,就看见自己后方的军士们,从中间位置开始直至末尾,早已跌落陷阱,且这条狭长的陷阱内密密麻麻布满了刀锋,凡跌落着,无一生还,
他此刻的心情犹如坠入冰窖般,异常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