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雯雯娇俏地剜了他一眼，调 戏她？
他的高冷禁欲范儿呢？
嗔道：“你正经点。”
“我只说了开房，又没说要做什么，怎么就不正经了？”席天畅然笑道，有种邪魅的味道。
忽然感觉，逗弄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戚雯雯再次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他确定要跟医生开这种玩笑？
只是看他最近表现还不错，她才将他当成了一个男人，不然，他在她眼里，就跟其他人一样，不过是206块骨头和639块肌肉拼凑在一起的组装件，连性别都不配拥有。
“嗯，不如打个电话给任毅，叫他过来斗地主？”
“他没空，他准备去南非。”席天说得一本正经。
戚雯雯莞尔轻笑，是他想让任毅去南非吧。
这个男人，原来这么狠的。
“对了，你刚刚说，更厉害的是什么？”
席天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想起了昨天她被全网攻击的样子，胸腔里某个角落又隐隐泛起针扎似的感觉来。
抱紧她纤细的腰肢，他冷声道：“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原本他是准备在研讨会结束，她从会场出来以后发布到网上的，并同时在微博公布，那个无数网友求教的外科包扎手法，就是出自于她的手。
他要看看那些喷子还要怎么黑她。
不过后来，她无需借助他的筹谋便打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翻身仗，这些东西就先留着。
早晚，能派上用场。
那些诽谤过她的，诋毁过她的，欺负过她的，伤害过她的，他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戚雯雯哦了一声，并未追问。
既然他想保留点神秘感，那她就静待答案揭晓。
“咕——咕——”
戚雯雯的肚子发出两声抗议。
席天低头凝视她，神情缓和过来，眼角重新爬上似是而非的笑意，“饿了？”
戚雯雯捂着瘪瘪的肚子点头，“嗯，昨晚没吃饭。”
“为什么不吃饭？”席天面露不赞同，还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越来越容易泛起的心疼。
戚雯雯用一种“我知道错了，但我不会改的。”的语气反问：“你忙起来不也是一样？”
席天眸色沉沉，“那以后，我们互相监督，好好吃饭。”
“好。”
戚雯雯痛快答应。
可答应后才反应过来，这算不算一种，长期的约定？
爸爸生日那天，席天说不离婚，她回答他研讨会之后再说。
眼下，研讨会已经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似乎却不再如最初那般坚决，非要结束不可。
大概是，她还有别的事更亟待去办。比如，洗刷名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也大概是，关键时刻，方见人品，与真情。
这两天的席天很让人心动，尽管她现在对他还说不上喜欢，但至少，她不再那么排斥他，离婚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带你去吃早餐。”席天嘴角轻抿，替她打开车门。
昨天等她的时候，他发现小时候妈妈常带他去吃的那家米线老店离这儿不过十分钟车程。妈妈过世后，他偶尔也会去，通常是遇上重大的事，好像到那里坐一坐，能把心事分享给妈妈，也能感受到妈妈给他的力量。
“席总，有段时间没来了，今天吃点什么？”
老板看到席天的车停在门口，热情地迎上来。
“老规矩。”
席天带戚雯雯到他的固定位置坐下。
“好咧，招牌米线一碗。”老板记下，又和气地问戚雯雯，“这位小姐呢？”
“一样吧。”戚雯雯微笑回答。
老板又喜笑颜开地说了一次好咧，下单交给后厨去做。
并给他们端上来两杯热茶。
下单和上茶的时候，老板都多瞄了戚雯雯几眼。
戚雯雯对上老板会说话的眼睛，先笑着问席天：“你经常来这里？”
“不常来，但吃了很多年。”
席天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明明是那种很普通的白色塑胶杯，可端在他手里，却像是价值连城的白玉杯一样。
戚雯雯点点头，然后扭脸大大方方地问老板，“他是不是第一次带女人到这儿来？”
“是的，小姐好聪明。”老板笑出一脸褶子。
戚雯雯眉眼弯弯。
心想道：虽然她从不看那些情啊爱啊的电视小说，但小侄女在她面前总结过，总裁身边一定有这么一个人，看到女主会说：总裁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别人，你是他第一个怎样怎样的女人。
套路她都会了。
与其让老板来说，还不如她自己说出来。
席天也不自觉地卷起唇角。
好理直气壮的查岗。
居然有点可爱。
“要给两位拍张照吗？”老板问。
呃，这倒令戚雯雯意外了，拍照又是什么套路？
“可以。”
她还没想明白，席天先答话了。
老板第三次说好咧，转身回到柜台，拿了台拍立得出来，还热心地指导造型，“席总和小姐，做个姿势。”
戚雯雯不想拍。
她本来就不喜欢拍照。
还要摆Pose，她就更不愿意拍了。
可席天却很配合，转身，侧对镜头。
当然，像他这种高冷禁欲系的男人，肯定不可能比出剪刀手那样可爱的手势。他身子坐得笔直，只是脑袋往戚雯雯这边偏了点。
戚雯雯忽然起了玩儿心，朝席天伸出手，摊开五指，“剪刀石头布，谁赢谁买单。”
席天表情管理失败，轻咧嘴角冲她出了剪刀。
YE！
计谋成功。
戚雯雯忍俊不禁，谁说总裁不会出剪刀手，那要看他碰上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他想买单，就一定要出剪刀。
老板抓怕下这一幕。照片一出来，他就连连称赞，“拍得真好。”
双手递给席天。
席天接过来，跟戚雯雯一起看。
照出来的效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没想到，自己竟会有这样的笑容。
但，还是她的笑更耀眼。
这张照片，席天和戚雯雯谁都没有留下来，席天拿着它，走过转角。戚雯雯跟在他身后，发现原来店里有面照片墙，这才明白老板为何要提议拍照。
席天将照片贴在一张泛黄的旧相片旁边，两张照片的一角重叠在一起。
“好漂亮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