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月,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
沧溟月及时打断君沉渊的话。
带了点委屈兮兮的仰头望着他。
“君沉渊,你这是不认账了吗?”
白瑶瞪着一双被吓傻的眼,一会看看沧溟月,一会看看君沉渊。
出口的语调说不尽的心塞,“沉渊哥哥,你们,你们......”
她实在不敢相信,贵雅出尘、清冷淡漠的君沉渊,会真的跟眼前这个女子有肌肤之亲。
这着实颠覆了她的三观。
“闹够了吗?”
君沉渊冷着一张脸,没有情绪的看向沧溟月。
沧溟月计谋得逞的笑意还未收敛,便被君沉渊抓了个现行。
关键是,甫一接触到君沉渊的眼睛,沧溟月“咯噔”一下,大抵也知道这次自己玩过火了。
她有点抱歉,但,转而一想到,君沉渊对她冷眼相向可能是因为白瑶,心就堵的慌。
也因此,她嘴硬的继续跟君沉渊唱反调,“我哪里有胡闹了。”
她鼓着腮帮,整个人像只受气的河豚。
原本指责的话语,在看到沧溟月这副表情时,君沉渊竟觉得有些无力。
“赤修,带月姑娘离开——”
为防她继续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让自己应接不暇,君沉渊立刻吩咐赤修将人带走。
沧溟月一听不乐意了,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神情更是哀怨非常的瞪着君沉渊。
“昨天还叫人家心肝宝贝,今天就改月姑娘了,君沉渊,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善变?”
君沉渊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真的很想把沧溟月的嘴给锁上。
“沧溟月,别逼我对你用禁言咒。”
沧溟月看了他三秒,冷哼一声,扭头就走,赤修见此,忙进步跟上。
君沉渊看着沧溟月离开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那眼神颇像是应对自家调皮捣蛋孩子的无奈。
沧溟月自然不可能真的离开,她可不放心将君沉渊留下与白瑶独处。
是以寻了个君沉渊不易察觉,同时又能观察到他跟白瑶动向的地方躲了起来。
“小凤凰,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要是被帝尊发现......”
赤修还想劝沧溟月不要偷听墙角,刚才帝尊的表情已经很吓人了。
谁料沧溟月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瞪了他一眼。
“你媳妇要是被别的男人看上了,你不急眼吗?”
赤修诚实的答,“急眼!”
“那不就得了。”
沧溟月不再搭理他,继续趴墙角,顺便朝着前方又伸了伸耳朵。
“可是你没有媳妇,你也不是男人。”
赤修显然没领会过来沧溟月的意思,反倒纠结起她性别的问题。
沧溟月嘴角微抽,彷佛在看傻子,“君沉渊就是我媳妇!”
说完,彻底的不理会赤修了,专心致志的听墙角。
“啊?”
赤修惊悚了,想象着高冷帝尊做沧溟月媳妇的场景,莫名身上寒了寒。
君沉渊那边,沧溟月离开后,白瑶便神色不安的开口,“沉渊哥哥,刚才那女子是?”
君沉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扯到了别的话题上。
“白瑶,订婚之事,是长老们的意思,非我本意,我不想耽误你。”
他没有成亲的打算,他的命属于苍生,不在儿女情长。
白瑶的脸色,在君沉渊这话落时,变得格外难看。
“沉渊哥哥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君沉渊这样世间罕有的男子,让一贯骄傲的她也有自卑之感。
但,真当她要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眸眼中有隐隐有着某种期冀。
君沉渊淡漠的眸眼没有什么情绪,“白瑶,你是个好姑娘。”
一句话,让白瑶脚步踉跄,这话比直接说她配不上她还要令她难受。
这意味着无论如何,他就是不喜欢她,非关身份地位抑或其他。
白瑶袖底的手攥紧,心底是浓浓的不甘。
“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子吗?”
君沉渊顿了一顿,但很快便答,“不是。”
他的答案,让心中腾升焦躁的白瑶松了口气,不远处偷听墙角的沧溟月,却是心坠到了谷底。
“好,沉渊哥哥,我不逼你,我会跟长老们说,暂时取消订婚。”
白瑶显然很懂的把握君沉渊的情绪,知道步步紧逼下去反倒会让他厌烦,从而失了两人仅有的机会。
她可以等,可以慢慢捂热君沉渊的心,让他心甘情愿的爱上自己。
君沉渊没再接话,目送白瑶离开后,视线似有若无朝着沧溟月趴墙角的地方扫去。
沧溟月一惊,忙不迭闪身躲避,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君沉渊,你的心真的坚冰做的吗?我都捂了怎么久了,怎么还是捂不热?
是不是,我努力的还不够,所以,你才没有哪怕一点点喜欢我?
难怪世人常说情爱苦恼,尤其是单相思,看来还真是如此,可是,让她放弃,也好难啊......
沧溟月纠结的心声,就这般毫无征兆的传入了正看着幻象的凤倾鸾的耳中。
她正纳闷自己缘何会听到沧溟月的心声时,眼前的画面再度一转。
当她反应过来时,胸口处正插了一柄墨黑的冰刀。
痛意清晰,一点都不敷衍,她甚至都能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
然后,她整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下坠,她似乎是在天上,自云端坠落。
“月儿——”
她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熟悉却也刻骨。
直到双眸穿透层叠的云雾,看到了朝着自己飞奔而下的君沉渊。
“君沉渊——”
她开口想要唤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就好像这本就不是她的身体,不由她自己操控。
眼见着将要坠落地面,君沉渊终于将她揽入了怀里,两人一起缓缓坠落地面。
她心中的情感却再度交织复杂起来,有爱有痛有怨有恨,有些情绪属于她,而有些情绪却根本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