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拿出了一只小瓷瓶塞到了他手里撒娇似的解释:“喏,就是这个。”
看着瓶子上的图案,都不用打开,向云洲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他心头霎时涌起一种火烧般的愤怒,捏紧了瓶子问花妍:“是谁,谁给你吃了这个?”
“是文长远,还有他们,他们逼我……”花妍已经按耐不住了,使劲伸手去扒拉向云洲的衣服。
又是文长远!
霎时间,向云洲气的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对方真是他见过的读书人里面最下作的败类。
竟然逼花妍吃那种药,今日,要不是羽六郎和他先后都赶到,那花妍岂不是?
一想到那种可能,向云洲心头就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样的难受。然而花妍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贴,也快速在他身上点起了一簇簇火。
她身上自带一种少女的幽香,混合着清清淡淡的草药香气,是他从未闻过的清洌味道。那味道沁入心脾,仿佛能融进他的血液,令他心神摇曳。
可是……
“花妍,我们不能……”
事到如今,向云洲还记着自己要娶花翠翠的承诺。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占有花妍,强忍着推开她。
花妍已经被药烧的快要发疯了,抱着他手臂不肯松,还发怒起来:“啰嗦个什么,你还是男人吗?你是我夫君,不用你,难道要我去外面随便拉一个?”
“花妍,你再忍一忍。”向云洲无奈,只能一手控制住花妍,一手把那只小药瓶丢向门外。喝令:“丹青,快拿去給钟先生,问问此药可能解?”
丹青守在门外,早被里面的动静弄得面红耳赤了,捡起瓶子飞快的跑走。
钟神医一见那药,就一把打掉。呸呸连声:“哪里来的腌臜东西?赶紧给我丢烂泥里去,丢远远的。”
丹青焦急:“公子问此药可能解?”
“公子吃了?”钟神医听的顿时一蹦三尺高。
“不是——”丹青红着脸解释:“好像是少夫人误吃了,现在正缠着公子呢。”
“啊——花妍吃了,这这这……”钟神医听得都结巴了,他焦躁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后。
反而镇定了:“公子老大不小了,这男女之事他也早该那啥了。花妍又是老爷看中的,怎么瞧都比那个花翠翠强。人品又没什么大问题,就这样吧。”
丹青不赞同:“什么叫就这样啊?公子不一定愿意呢?到底有没有药能解?”
“没有。”有也来不及了。而且对女子来说极其伤身,很可能终生不孕。
钟神医早看出向云洲对花妍有点意思,只是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要真害的花妍一辈子怀不上孩子,还不如现在顺其自然。
说不定向老爷能如愿早日抱孙子。
想到此,钟神医连忙命令:“丹青,赶紧叫所有人都撤出那处院子,不要留在里面打扰他们。”
丹青惊讶的嘴巴几乎能塞下一整只鸡蛋:“啊——”
“算了,你个臭小子什么都还不懂。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见丹青傻楞愣的。钟神医干脆自己跑出去忙活,转眼间就把那院子里的护卫侍从全都叫了出去。
还命人把大门关好,隔着院墙回应向云洲:“公子,没有解药。您若不想少夫人死,您就是解药。”
“怎么会?”向云洲听得当即愣住。
乘这功夫,花妍突然挣脱了向云洲的手。她径直又扑进了他怀中,滚烫的呼吸喷了他一脸。软糯的嗓音像是有股神奇的魔力,字字敲打着他的心尖,敲的他满身的血液翻涌。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躲,你该不是,不行吧?”
说着花妍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岂能不行?
霎时间,向云洲脑海里一直紧绷的那根线就被花妍扯断了。他猛地弯腰,一下子将花妍抱了起来。
这一咬如天雷勾地火,早就为他们准备的新房新床终于派上了用场,成就了真正的新婚之夜。
帐幔轻摇,被翻红浪。情到浓时,花妍伸手抚摸着向云洲英挺的鼻梁,轻轻往上遮住他的眼睛,才抬头重重的吻上他的唇。
她还没爱上向云洲,就和他做这种事,多少有些不太自在。她不想看见他的眼睛,甚至有些害怕经历此事后,自己会永远困在他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中……
待花妍身上的热度渐渐散去后。向云洲拥紧了她,一同沉沉睡去。
夜色深沉,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柔倏然睁开了眼睛,她抬起手,轻轻的推开了向云洲。其实早在情浓时,她就对他做了手脚,暗中拿针扎了他几下。
要不然,此刻他也不会睡的这么沉。
“谢谢你了,向云洲,不过,我觉得我还是离开的好。”收拾干净,穿好衣服,花妍转身往外走。
借助空间的遮挡,她顺利离开了院子。
此时空间里的花柔一点都没有变化,小女孩静静的躺着,依旧和先前一模一样。就在花妍静静看着小妹妹的那一刻,凤凰珠的果子熟透了,咕噜一下子掉进了灵泉水里。
红艳艳的果子在水中起起伏伏,看的花妍再次泪流满面。她伸手捞起凤凰珠,将其放到了花柔身边。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的小妹妹就能恢复成为一个健康的孩子,却偏偏被人夺走了性命。
花峤说过,是花翠翠踢了花柔的胸口,到底有没有踢?
花妍当即解开花柔的衣服看了看,小女孩胸口明显一块青紫的痕迹,确确实实是被人踢的。有严重心脏病的孩子被人在胸口踢一脚,毫无疑问,这一脚就是害死花柔的原因。
“花翠翠——”
咬着牙,花妍出了空间,先去了钟神医的院子。对方睡的正香,连她悄悄潜进药房再离开都没察觉。
她又找到了花峤和花翠翠待的地方,刺倒了守卫。轻轻摇醒弟弟,“嘘——”了一声,问:“要不要和姐姐一起走?”
“当然?”花峤立刻点头,不等花妍多说,就赶紧穿好衣服爬了起来。
“好——不过在走之前,咱们还得为妹妹报仇。”
花妍说罢,牵着弟弟的手一起进了花翠翠的房间。
花翠翠同样在熟睡,她额上受伤的地方已经包扎了起来。正翘着嘴角,在做一个甜甜的美梦。梦中她如愿嫁给了向云洲,人人都尊她为少夫人。绫罗满身珠翠满头,出门前呼后拥的仆人伺候……
意外在路边看见花妍,她已经成了一个乞丐,变得又残又丑。捧着破碗拼命朝她磕头,求她施舍。
“呵呵……”花翠翠刚笑出了声,就觉得后颈一阵刺痛。她疼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花妍那双充满复仇快意和嘲讽的眼眸。
花妍含笑伸手摸了摸花翠翠的脖子,说出的话却令对方惊恐无比:“看在向云洲的份上,我不杀你。不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