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依旧低着头，没有回答。
其实花妍已经知道答案了：如果当年私奔的是只是晚汐，不是朝婳。苍梧一族怎么会没了圣女呢？
“所以，当年同向世子相爱的是你？”
小白蛇连连摇头。
若非它现在是一条蛇，花妍相信她一定会连声说出不字？
这下花妍不明白了，若不是她，她为什么要私奔？
“我没打算离开。”在花妍疑惑的目光中，小白蛇缓缓回答：“我只是想暂时出去一趟，陪着晚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那个男人到底对她有多好？值不值得她抛下一切与他生活？可是我没想到，晚汐竟会算计我？”
“她算计你什么？”
“圣女必须终身保持纯洁，不可婚配，绝不能失去清白。”这毕竟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小白蛇顿了会才继续回答：“晚汐却用了药，让我成了向世子的女人。
我也是从那时候，才知道她竟然一直都在恨我。恨我可以做圣女，恨我受所有人的尊敬，恨我让她成了一直见不得光的人。她其实一直都想要毁了我，取而代之。”
果然，坏人就是坏人，心早就在生长环境中扭曲了。
花妍听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看着小白蛇没再问话。
小白蛇继续道：“可是她没有想到，我虽然失去了清白再也不能做回圣女。她却也没有资格做圣女，反而因为谋害我犯了大罪。她为了逃命，改名换姓做了向世子的外室。被族规诅咒失去了肚子里孩子，再不能生育。”
“族规诅咒？”花妍不信，感觉太玄妙了。
“其实是一种蛊毒，我们早在被选中做圣女的那一天。体内就被中了蛊，这一生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晚汐苦学多年，自以为学会了族里所有的巫蛊之术。却不知道自己体内已经被中了蛊，何其悲哀。”
小白蛇说到这里，神情是凄楚的：“更让她绝望的是，向世子从来就没爱过她。甚至在她与我之间，更偏爱我。当然，我们姐妹加起来，都比不上他的青梅竹马！
晚汐是后悔过的，可那时候我与她都已经成了族里的叛逆。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晚汐为了活命。更为了报复向世子，开始研究族中的禁忌书。而我，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去了陈国。”
“你怀孕了？”花妍听得十分惊讶，她当即与向云洲对视了一眼。追问：“是向世子的孩子？”
小白蛇点点头。
“那个孩子呢？”
“没有存活。”小白蛇伤感的摇头。
她中的蛊毒太厉害了，连她自己都解不了。孩子没有保住，她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反被晚汐找到。
为了防止苍梧一族的至宝灵泉圣地落入晚汐的手中助纣为虐。她拼劲全力将空间里的药草全部移到了外面，将灵泉水注入山泉之中，使得圣地干涸。
为了以防万一日后空间认晚汐为主，她选择自杀以血封印空间，不让晚汐开启。最后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灵魂却穿越到了一条蛇身上。
成了蛇后她一直都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懂。只迷糊记得陈王想要长生不老，派人在药园炼药。却被晚汐糊弄，做出了害人的药……
再后来，晚汐带着金印离开了。
而她则留在王陵的药园里，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盘在白骨伞上，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直到碰见了花妍，并被她带进阔别多年的灵泉圣地，才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逐渐恢复了神志。
这便是，小白蛇的一生么？
花妍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