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他想，无论李心月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他都可以接受。
说到底，毕竟是两个人，没有强行要求着李心月也跟自己一条心。
但就在周川这样温和，却深长的目光注视之下，那明艳的女子开了口。
她表示道，“我如果是站在那伙人那边，就不会来跟你见面了。”
“周川，你当以为，我猜不出你什么意思吗？”
周川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女子的目光当中，多了丝复杂。
李心月是李家人呢。
她的这话，究竟是有几分诚意？
可女人的话也不错，她都肯亲身过来，跟自己面对面的谈这件事情，显然是早有决定的。
只是周川稍有些困惑。
能够使得李心月不选择自家势力，反倒是站在老酒鬼这边的因素，究竟是什么？
周川深知，坐在她对面的是个聪明女子。
论权势，李心月不该会选择老酒鬼的。
心池里的水，又被搅动了一般。
向是觉察出男人的有些烦躁，李心月笑笑，她毫不避讳的点了一支烟。
她并没有抽，反倒只是就这样的看着那烟云向上卷着，眉眼当中带着几分欣赏。
周川并未表态。
他心里面好奇的紧。
李心月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当初，我还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到老酒鬼了。”
女人点了点烟身，些许的灰，落在了那紫檀木的烟灰缸中。
两人中间有烟云隔着，时不时会遮挡一些女人眼底的情愫，让周川看的有些不太真切。
方才的话，他听到了。
既然两个人那时候就相识，是不是也就说明，两人在那时，就开始产生某种可以称得上是友谊的情绪？
“那时候的老酒鬼帮过我不少，我现在人前这么风光，小时候的我，也不过就那样。”李欣悦年底划过了一丝超能，那么情绪稍纵即逝，太难捕捉到了。
要不是周川深知于李心月的脾气秉性，加之又距离的近，亲眼见着李心月说出这番话的，他也未必能够感知到这抹情绪。
“所以，我也希望能够帮到老酒鬼。”
女人兀自的抬头，撞上了周川的眸子。
“你现在还怀疑我吗，周川？”
“如果我站他们那一方，压根就不会跟你提及老酒鬼的事，只会跟你扯宋家与李家的关系，或者是其他的。”
“总归是让你能够完全的放下戒心，还会牵扯出其他注意力的。”
“可我没有。”李心月摇摇头，年底又多了一份慵懒。
听到这里，周川的心中也自有判断。
他微微点头，眼神示意了一下李心月手中的烟。
那烟尘，快要燃尽了。
李心月没太在意的将其摁灭，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下。
正垂眸时，那微卷的睫毛在眼角边上落下剪影，看着，煞是可爱动人。
周川看了一时出神，他想到了宋玲珑闭上眼毛的样子了。
许是几日未见，才会如此？
心中疑虑闪过，李心月却又是道。
“只不过，我先前已经告诉你了。”
“一旦插手此事，就绝无半分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