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注意到周川脸黑起来，更是想都没想的直接跪在了周川的跟前。
地上并没有铺地毯，冰凉地砖中传来的寒意，通过膝盖直穿入身体各处，郑雨晴却完全忽略了。
一手扯着女儿的胳膊，郑雨晴一边带她到周川的跟前，有几分想要将曦曦推到周川怀里的意思。
可惜，曦曦倔强的很，说什么也不肯往前。
郑雨晴没了法子，却也没再逼迫，只是没再让曦曦往后退。
“周川，”郑雨晴声音哽咽的开了口，“之前我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周川的头皮当中，似有什么炸了开来一般，他眼神当中多了几分狐疑。
“好好交代清楚，都是骗我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川冷声质问。
郑雨晴抿唇，眼睛直望着周川的眸子，直言道。
“曦曦她的确是你的女儿，因为王东阳没有生育能力，他也不可能有孩子。”
闻声，周川依旧保持着沉默。
他没讲些什么。
郑雨晴的话，又断断续续的传入到了周川的耳中。
“当初，我为了能够攀上王家这棵大树，铤而走险，才是找到了你。”
周川眼神当中惊疑未定，他现在还是不大相信。
这郑雨晴所讲的，又是否为真呢？
毕竟，这郑雨晴骗他的次数，可不再少了。
整整七年啊，那七年的时间，他被郑雨晴耍的团团转。
苏沫兮就坐在周川身后，如今看着周川眼神变化，却不见周川开口，心中也来了主意。
她问，“你找到周川是为了什么？那时候的周川，也未必见得比王家富裕。”
她知道周川心中还是有困惑的，只是不想开口言说罢了。
那她索性当周川的嘴替好了。
郑雨晴擦擦到眼角的泪珠，如今讲道。
“还能是为什么？图钱、图利益。那时候的王家，确实比周家好。”
郑雨晴自嘲起来，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未曾避讳过孩子。
曦曦如今已经那么大了，还甘愿认作王东阳为亲生父亲，那是郑雨晴现在不想看到的。
“所以，我那时候刻意同意了周川，目的也只有一个！”
周川的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聪明如他，如今已经猜到了点什么。
猛然间，周川抬头看向曦曦，也试图着从这张幼小且充满倔强、不服气的脸庞之中，看出几分端倪来。
“然后呢？你那时候的打算，只是找到周川吗，我看不尽然。”苏沫兮又紧跟着问出来。
嘴上这般问着，苏沫兮都有些替郑雨晴着急，周川这耐心可没那么好。
万一周雨晴嘴上说的慢了一些，周川说不定什么时候扭头就走，她们到时候找谁说去？
好在郑雨晴也上道，如今直言。
“当时的打算，就是借着周川，让我怀上孩子，然后我再告诉王东阳，说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