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程十鸢脚步一转，绕过她就直接离开。
女人看着她嚣张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嫉恨。
忽然拿着手机快速的往她的袋子拍了几张照，将品牌的商标名字记住了。
几天之后，网上忽然出现了大量品牌的差评，还有人大喊着质量有问题——
【我用了这个店的香膏，脸上长疹子了，去医院一查，医生说是里面用了劣质香料。】
评论还附了一张长满红疹的脸，看起来非常吓人。
【家人们谁懂啊？我是冲着网上的好评买的这个，结果拿到手完全货不对板……这店是不是花钱买的好评啊？】
附的图是相似包装，但一看就劣质的外壳。
……
伴随着大量的差评，店铺内出现了大量的退款。
“明显是有人在搞我们！”
店里客服看着几乎同一时间出现的差评，气得脸都绿了。
听着“叮叮”作响的提示音，程十鸢一阵头疼，绞尽脑汁回想着究竟会是谁故意要整她？
论店铺的规模也不大，还没到引来同行不满的程度。
那只能是私底下得罪人了。
“找人去查查这些同时段、大批量出现的差评的IP，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程十鸢吩咐完毕之后，又让人迅速的处理网上的退单，在店内发布正式公告。
只不过即便她及时处理，也有一些真正的顾客受到影响退货。
一个月的努力基本上就这么白费了。
程十鸢泄气的看着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气得浑身发抖，最后拿着手头收集到的证据直奔律所。
前台已经对她很熟悉了，直接放她上去。程十鸢一路顺畅的到了傅明华的办公室，将手里整理的证据放到他面前，才筋疲力尽的问道：“这个情况，我可以起诉对方恶意诋毁吗？”
傅明华拿起资料飞快的浏览过，镜片后的眼睛略微意外的，抬眼看向她：“你得罪谁了？”
程十鸢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只不过是老老实实的做点小生意，好不容易店有了一点点的起色，实在想象不出得罪了谁。
傅明华又仔细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心里大约有了底，迅速给她一个建议：“一会你去找我的助理，让他找人跟你回去看看后台上的记录，应该能把幕后的人揪出来。”
律所日常的业务中也有网络相关的内容。
认识计算机方面的专业人员，比起程十鸢自己找人去查，更能快速锁定幕后的人。
程十鸢激动的重重点头：“谢谢你！”
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傅明华这么快就给出了方案。
程十鸢立刻拿着那份资料出去，找到傅明华的助理。助理早已经得到了傅明华的通知，立刻联络了专业人员，一起回到工作室，坐在电脑前操作了一番。
几十分钟后，锁定了幕后的人。
“赵菲娜？”
看着屏幕中显示的名字和照片，程十鸢一眼就认出，正是那天在商场遇到的女人。
“不是？她有病吧！只不过是偶然遇到，她就弄了这么大一出来整我！”
程十鸢气得想吐血。
原以为是不小心得罪了谁，却没想到，只是商场的一个偶遇，就让对方记恨了。
这可真是防不胜防！
顺藤摸瓜查到的东西显示，赵菲娜花钱雇佣了黑水军公司，由这个公司操作大量的刷出与事实不符的差评，又大量下单、退单，扰乱整个店铺的经营。
助理带着取证的东西，回去就准备起诉赵菲娜的事情。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程十鸢拖着一身疲惫回去，待在房间里发呆。
沈念念接到消息后进来安慰她：“你放心，律所那边收集了足够的证据，绝对能告得赵菲娜脱一层皮！”
程十鸢摇摇头，忽然突兀的说道：“还是应该做高端的产品。”
沈念念愣了一下：“什么？”
程十鸢深吸了一口气，将一路上的想法都说出来。
“这次之所以被大量刷差评冲垮，还是因为店铺的产品都是价格比较低廉的，刷单容易，而且用户忠诚度不高……如果做高端的产品，拥有一批稳定的客户，就不容易被一些差评干扰了判断。”
当然，想要做高端产品并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对程十鸢来说反而比一般人更容易。
“我手头有一些高级香料的配方，而且我自己制香的手艺不错。”
“你在圈里有人脉，我可以直接发展这些人作为我的首批高端客户。”
程十鸢逐条分析着，眼睛越来越亮。
原本她手头就拥有比一般人更多的资源，只不过起初她怕亏本，不敢放手去做。可是经过初期的成功运营，程十鸢积累了经验，有了底气。
又经过了这一次的差评事件冲击，让她意识到了店铺走高端路线的好处。
沈念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之前程十鸢砍掉实体店铺和高端产品的时候，她就觉得过于谨慎了。不过考虑到程十鸢第一次做这些，谨慎一点也好，就没多说。
程十鸢被她的话噎住了，良久，才吐出一句：“你也觉得我之前的调整不合适？”
那她怎么不早说呢？
沈念念狡黠的笑了笑：“我只负责提供资金，至于经营，由你全权负责呀。”
程十鸢无奈的咬咬牙，行吧，是她太保守了！
几天之后，律所那边的取证完毕，正式向赵菲娜发出起诉。
程十鸢很快就接到了赵菲娜的电话，刚放到耳边，一个尖锐的女声就气急败坏的大叫：“你竟然找律师告我？”
“你都敢买黑水军诋毁我，我怎么就不能找律师告你呢？”
程十鸢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赵菲娜气坏了，语无伦次的骂道：“别以为你还是原来的程家大小姐。你家都破产了，你以为告我能赢吗？”
程十鸢冷笑一声，讥讽道：“要是我不能赢，你又何必打这通电话发疯呢？”
或许是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摧残，她的情绪很稳定。
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声。
显然被程十鸢这话气得不轻。
好一会，赵菲娜才恨恨的说道：“同学一场，何必闹得这么难看。这样吧，你店里损失的钱，我全额付给你，你赶紧让律师撤诉。”
程十鸢慢悠悠的说道：“现在怕了？不好意思，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