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时鸣静静地看着柳映真发怒,身体并没有移动半分,也没有去按车门的解锁键。
柳映真心里开始发慌,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为什么宁可是别人,都不是我?”柯时鸣一字一顿地质问柳映真。
柳映真眉头深锁,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眼前这一幕不会是狗血的禁忌之恋吧?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万一是自己会错意,那岂不是很尴尬。
“怎么?答不出吗?”柯时鸣的目光又阴沉了几分,语气也降到了冰点:“我就这么不如别人吗?”
柯时鸣再次欺身上前,柳映真不自觉地向门边靠了靠,伸手再次扣动门把手,可车门依然纹丝未动。
尽管柳映真的动作已经很小心谨慎了,可还是落在了柯时鸣的视线里。
他看向柳映真的目光,犹如饿狼看向一只小羊羔,他的嘴唇微动,牙齿却紧紧咬在一起,声音不大,但仍能感受到滔天的怒意: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吗?”
柳映真被这样的气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再次伸手猛推了柯时鸣一把:“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我是你妹妹啊!我们两个可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
“那又怎么样!”柯时鸣再次转过身体,可脸上的神情却突然定格。
他想说的话并没有说完,嘴巴还微微张着,可眼神却飘向了车窗外。
柳映真回头,看到晏辞正冷着脸朝她们走来。
她在心里默数着晏辞和她的距离,三步、两步、一步……
“咚咚咚。”晏辞抬手敲了敲紧闭的车窗。
柯时鸣伸手按下车窗键,将车窗摇下三分之一,脸上带着一抹挑衅的微笑:“晏总是有什么事吗?”
晏辞看都没看柯时鸣一眼,只是冷冷地盯着柳映真,面若寒霜地冷声责问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别以为你帮过我爷爷,就妄想在我这里也能无法无天。”
柯时鸣瞥了一眼柳映真,见她看向晏辞的眼神中满是错愕和慌乱,刚才怨恨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保护欲逐渐上头。
他把车窗又放下来一些,探头看向窗外的晏辞,这次他脸上的笑容已没了挑衅:“晏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晏辞沉着脸瞥了他一眼,再次将目光移回柳映真身上,语气里满是嘲讽:“难怪拖着不解决,原来是回家搬救兵了。”
柯时鸣看晏辞的恼怒不像是假的,转头看向一脸发懵的柳映真,低声询问:“真真,这是怎么回事?”
柳映真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她不明白怎么睡了一觉起来,世界都变了,她也很想大声问问,这都是怎么回事。
柳映真拧着眉,嘴唇紧闭,不发一言。
倒是站在车窗外的晏辞回应了柯时鸣的问题:
“救兵都搬来了,还不下车解决吗?前几天问你,你说正在拍戏,还跟我保证只要你一回来,就亲自登门处理。可是我听说你那部戏早几天前就杀青了,怎么我一直不见你亲自登门呢?看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赔了?”
柯时鸣看柳映真一脸难色,以为她是真的陷入了自己解决不了的困境,于是立马按下车门解锁键,拉开车门钻了出去。
柯时鸣替柳映真找了个借口:“晏总,不好意思,真真不是想逃避,她确实是昨天晚上才刚结束的工作。我们家长辈也是很久没见到她了,所以才要求她今天务必要回家吃午饭。”
“这不,她刚吃完饭就着急着要回来,就是心里记挂着要处理和您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