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浑然不顾,有些酸痛的身子,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看不见小玲,可是她的双眼依旧怒视汹汹,“你怎么这么卑鄙,坐地起价,你不害怕别的吗?”
“莫小姐这是在威胁我吗?啊,忘了告诉你,此时我们的通话已经被录音,还请你谅解了。”小林笑意融融,完全不在乎莫嫣的怒气,“提醒孟小姐一句,如果我安好,大家都好,如果我出了事情,那么这段录音就就是可以证明一切的证据。”
“你——!”莫嫣气急,说不出话来,恨恨的盯着手机屏幕,下一刻,手机被楚安拿了过来。
“小玲,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这样我们也不好受,毕竟,我也是孩子的父亲。”楚安打算用怀柔政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嗯,好一个孩子父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他现在上床呢吧?”小玲的话语里,添上了浓浓的鄙夷。
楚安当时一愣,也跟着说不出话来,小玲仿佛有千里眼,准确的看见了他们现在的状况。
“出案,你果然薄情的很呢,这或许是我的报应!当时,我看着你把你前女友抛弃,还在心里幸灾乐祸,现在真可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孩子没了,你竟然还有心还有心情和别的女人上床,还口口声声说你是孩子的父亲,我想问你一句,你配吗?”小玲的话语突然犀利,字字如针,扎在了楚安的心上,也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让楚安有些难堪的脸红了,转过头,看着莫嫣楚楚可怜的双眼,他的心里顿时一软,开口对着电话里的小玲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也不好受,你不用难为莫嫣了,你要多少钱跟我说吧,我给你。”
“你当然得给我,我为你怀着孩子,如今因为你,我造的终身不孕的下场,所以,别把自己说得像情圣一样,这是你欠我的,但是莫小姐是莫小姐,你是你,这是两码事情,你们要分清楚。”向来乖顺温柔的小玲此时也变得跋扈凌厉,完全的没有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样子。
“好,给就给!你说多少!”莫嫣一把抓过手机,对着电话里的小玲恶狠狠的道。
“二百万!”小玲这次依旧干脆,话语间忽然带上冷意,缓缓的笑着,“我想,二百万买一个平安,也不算吃亏吧,莫小姐。”
“当然不算吃亏,划算的很!”莫嫣咬牙切齿的说着,大大的眼睛深深的盯着眼前的镜子,仿佛镜子里的人是小玲一般,那目光化成了刀子,要把她凌迟万段。
“嗯,顺道告诉我一下,你旁边的那位多情的男人,他也需要给我补偿,补偿多少让他自己看着办吧?”小玲语气轻松,显然心情很好。
莫嫣没有说话,而是抬起手指,打算挂断电话。
“哦,对了!”电话里的小玲忽然又说了一句,莫嫣不得不拿起电话继续的听着!
“我好心奉劝你一句,莫小姐,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他能今天甩了我,明天就能甩了你,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何必投入那些无辜的感情。”小玲笑着说完,挂断电话。
留下床上一丝不挂的莫嫣,盯着眼前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安不知道,也正是那天起,他的噩梦开始了。
从那天开始,莫嫣就像疯了一般,无论他走到哪里,她都跟着。
即使他在公司,天天坐在办公室,莫嫣也会坐在沙发里,狐疑的盯着每个进入办公室的女人。
那些广告公司的小员工们,只要稍微长得有些姿色,都会被莫言无缘无故的找茬。
最严重的,还要属他的总监周倩。
楚安都记不清,每天莫嫣会和周倩吵多少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分什么场合,只要周倩稍微做点儿不对劲,莫嫣总会大吵小闹。
这种吵闹,从公司到家里,无时无刻不缠着楚安,让他没有一刻轻松,他忽然开始后悔,后悔不听父亲的话,不该受不了那种诱惑,着了莫嫣的道儿,现在就像粘在手上的牛皮糖,怎么也甩不掉了。
楚安就这样,从来不会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可惜,即使后悔也晚了。
他坐在那里,闷头又喝了一口酒,脑海里依旧烦乱,是刚才出门前,母亲和莫嫣的吵架,因为莫嫣的傲慢和多疑,让整个家里惶惶不安,别让母亲焦躁不安。
但楚安知道,更主要的原因十还是因为小玲那个被莫嫣害掉的孩子。
可是,此时的楚安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家里又炸响了一道雷,一道惊天大雷。
不知道是第几杯酒,楚安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朦朦胧胧的掏出手机,看清了手机上的来电号码——母亲大人。
“楚安,你赶紧回来,快!”那边俨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夫人的话里带着焦急和不安,更多的是愤怒,积极的召回楚安。
楚安刚刚涌上来的醉意,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站定之后,眼神蓦然锐利,盯着桌子上,对着电话里的楚夫人道,“妈妈,你别慌,我现在立刻就回去。”
楚安急急的来了,又急急的走了。
挥挥手,却是连个注意都没有留下!除了一直在盯着这边情况的慕云开。
“楚安……这是惹火上身了吗?”慕云开皱着眉毛,随意的开口道。
“他惹火上不上身身,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火来了。”耳边,突然想起玖月似笑非笑的声音。
慕云开转过头,顺着玖月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笑容满面的陆远,带着同样得意满满的吴静,正往这边走来。
“嗯,我还以为,他要等到晚宴之后才能出现呢,总算,比我预料的出现的早的多。”慕云开的脸上,同样挂上了笑容,只是眼底冷光乍现。
他没有动只是抬起手,懒懒的放在有玖月的肩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远远走过来的一男一女,或者说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