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强回到家,发现卧室的门已经被反锁了,怎么敲也敲不开,干脆就回农机厂睡觉去了,农机厂的办公室里的沙发比家里的沙发要软些。
一晚上李国强睡的腰酸背痛,“这是遭的什么罪。”,李国强打着哈欠回家刷牙洗脸。
正好遇到余梦雨从家出来,余梦雨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晚,李国强想要说什么,余梦雨理都没理他,直接就走了。
李国强自认为上一世没人骗得了自己,没想到这次因为大意被设局了,“既然你喜欢设局,那我也给你设个局。”
李国强洗漱完又回到办公室,此时两位身穿便服,但无论从走路还是站姿来看都像是受过训练的人走进李国强的办公室。
其中一人鹰眼剑眉,环顾四周,另一人问李国强,“你就是南山农机厂厂长李国强吗?”
“你们是?”,李国强以为是谁又要给自己算账了。
为首的人从怀里掏出证件,“我们是果安局的,我们怀疑你涉嫌危害国家安全,请接受我们的调查。”
“好好,我一定配合。”,李国强看着两人腰部若隐若现的手枪。
果安局的人说:“你不用紧张,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用手枪的。”,李国强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一人拿出几张照片,问:“你认识这人吗?”
李国强仔细辨认照片上的那人,“这不是黄鸿宇吗?”
果安局的人说:“据我们的调查,黄鸿宇是他的化名,他真名叫洪屿,是台南人,对外界公开的身份是台中精机的老总。”
李国强很配合的说:“对,他对我说的也是台中精机的老总。”
“你知道台湾那边是不允许那边的人与大陆往来的,除非派间跌过来。”
李国强记得上一世台湾是87年解禁的,“禁严期嘛,我知道,过两年就解除了。”
“啊?”
李国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改口到:“我猜的。”
“你很可疑啊。”,果安局的接着说:“所以我们的人在他入境之后便一直跟着他,他在入境之后,很有目的性的前往这,也就是南山市,在这里和一个叫卢文文的接头,他走的前一天晚上,你去过他的住所。”
李国强解释道:“我那是和他谈生意去的,他给我们农机厂投资了一千万。”
“投资一千万?你们农机厂怎么会获得这么多的投资?来之前我也了解过,你业务能力确实很强,不过一千万投给你们?很难不让我不怀疑啊。”
李国强说:“这一千万确实不是投给我们农机厂的,是投给大陆的,他们只是把农机厂做一个试点,如果这个试点成功,以后会有大批资金涌入大陆。”
“为什么?”,果安局的人觉得李国强说的不合理,“他们不怕被台当局抓住?”
李国强反问:“看过《资本论》吗?商人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这就是商人的本质。”
果安局的人说:“那你如何证明你们厂有利可图,据我所知,你们农机厂设备陈旧,人员散漫,就算经过整改,想要给他制造两千万的利润也很难吧。”
“商业并不是短视的,以短时间的回报收益作为价值的评估,在未来十几年的发展中,砸钱将成为企业起步的必备阶段。”
果安局的人有些不耐烦了,说:“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不懂,但你也休想忽悠我们,如果下次他还联系你的话,记得跟我们打电话。”
“好的好的。”,李国强乖巧的答应到。
此时一个电话响起,李国强接过电话,那头说:“你好,我是黄鸿宇的手下。”,李国强对果安局的人做着手势,让他们过来一起听。
李国强按下免提键,问:“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第二批机床‘出境’的时候被拦了,我们老总黄鸿宇也被政府的人带走了,现在‘果安局’(台湾)的人在调查我们,我们的生意只能暂时终止了。”
“好的。”,李国强挂了电话,果安局的人相视一笑,说:“这可太巧了。”
与此同时,黄鸿宇被带到了一位老者面前,老者正坐在沙发上打盹,见有人进来,坐起身。
“人带来了。”
“嗯,你下去吧,我单独和洪屿谈谈。”,老者屏退左右。
老者伸出手想要和黄鸿宇握手,黄鸿宇握住老者的手。
“洪屿,我听敬煦说,你去大陆了?”
“我对不起您。”,黄鸿宇羞愧难当。
老者并没有责问黄鸿宇,反而问:“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他们也弄了个改革开放,发展的怎么样了?”
黄鸿宇说:“大陆变化很大,不过变化最大的还是人心,他们个个都满怀希望,想着要一展抱负,在他们看来遍地的机遇。”
“他们要醒了,我们不能一直和大陆对峙下去,他们的领导也释放过善意,还提出一国两制的方针,我觉得是很好的,不过有的人不喜欢,到时候肯定会有的人说我是卖台湾。”
“我觉得,有什么卖不卖的,我是中国人,也是台湾人,台湾和大陆都是中国,就像那个国字,外面是边界,里面的王是大陆,点是台湾,组成一起才是国。”
黄鸿宇没想到老者的态度是这样的,心上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黄鸿宇说:“大陆是一个大市场,经济蓬勃发展是迟早的事,我们……”
“咳咳……”,老者咳嗽不已,他的警卫长走进来,“该吃药了。”
“嗯。”,老者从沙发上起来,说:“一届有一届的事,我这一届干好改革就好了,至于之后的事,交给他人去做吧。”
黄鸿宇不知道老者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感觉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黄鸿宇担心的说:“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说完,黄鸿宇被警卫带了下去。
黄鸿宇不知道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多厉害的人在时代面前都只是一粒渺小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