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长期在部队摸爬滚打、风吹日晒的缘故,他以往的皮肤色调一直都是那种充满了力量感和阳刚之气的健康燕麦色。
此刻,倪栀不经意间目光落到了他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腹肌上,瞬间只觉得心跳加速,脸上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滚烫。
她慌乱不已,赶紧快速地别开了眼,一颗心却“怦怦”直跳,久久难以平静。
“这是我的卧室!如果被什么人无意间撞见了,你觉得这事能说得过去吗?”倪栀紧紧盯着大摇大摆的霍屿珩,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踏入她的房间。
她满心疑惑,他怎么会知晓她和霍陆琛分房间睡的事情?不过,一想到那些摄像头,瞬间她便明白了,肯定是对方通过摄像头看到了,不然怎么可能如此清楚她的房间在哪个位置。
这个家伙,竟然这样肆意窥探别人的隐私,真是太过分了!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霍屿珩一脸毫不在意地随口说着,那神态仿佛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也是,你自己安装的摄像头,自然是不会害怕的。”倪栀没好气地回道,随后不再理会他,继续拿过电脑,准备处理尚未完成的工作。
最近这几个项目着实棘手,各种难题层出不穷,把她搞得心力交瘁,头都疼得厉害。
“什么摄像头?”
霍屿珩听到倪栀那充满嘲讽意味的话语,满脸不解地看向正准备投入工作的倪栀,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我什么时候安装摄像头了?”
“难道你说的是我办公室里的摄像头?那不是早就存在的吗?那和你这卧室有什么关系?”霍屿珩一边说着,一边困惑地摇了摇头。
霍屿珩为了杜绝有人偷偷摸摸地进入自己的办公室,拿走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然后带出去恶意诬陷自己,而自己却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才决定采取防范措施。
他极其不喜欢那种被他人掌控局势的感觉,他更倾向于一切都在自己的精心筹划之中,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所以,早在他早些时候来到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助理在办公室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然而,公司里面的员工对此却一无所知。
他们一直误以为他的办公室里没有安装监控。
当然,这个监控必然是被安装在了某个极其隐蔽的角落。
就算是倪栀知晓这个监控存在于办公室之中,可倘若让她去寻找,也是断然找不到的。
就是如此隐秘,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这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让他沉醉其中,无比享受。
“我说的是你办公室的摄像头吗?难道家里面安装的摄像头不是你安装的?”倪栀听到他这番话,脸上瞬间布满黑线,满心的无奈。
对于他自己做过的事情,他向来都是这般死皮赖脸,从来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只要是能让他自己高兴,他就会去做,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和想法。
“我什么时候在家里面安装了摄像头?难道在你的心里面,我就是个变态?”
霍屿珩终于察觉到这话里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眉头紧皱,一脸疑惑地质问。
“什么叫做我在家里面安装摄像头?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从来就没有在家里面安装过摄像头,对于这个家,他每天回来仅仅是为了履行一个任务罢了。
他对这个家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投入,更不会做出在家安装摄像头这种荒唐的事情。
况且在这个家里,有什么人值得他如此费心去在意吗?
或许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他稍稍在意,但是他也绝没有变态到通过安装摄像头来监控她的程度。
“不是你安装的?”倪栀心头一惊,满脸的诧异。
究竟是谁安装的摄像头呢?她绞尽脑汁,一时之间根本辨别不出来。
“不是我安装的。”霍屿珩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家里面有摄像头?”倪栀目光中充满怀疑,她可不相信他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地直接调查出是谁安装的摄像头。
毕竟这件事看起来错综复杂,没那么容易弄清楚。
“我在部队里面训练过,对于这里的摄像头,我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霍屿珩神色严肃,语气诚恳,没有丝毫撒谎的迹象,他所说的的确是实话。
在部队里,他接受过严格且全面的训练,这类侦察和发现异常的技能是必备的。
只是由于家族的种种缘故,他不得不选择回来。
倘若不是因为家族的羁绊,他或许还在部队里继续挥洒热血,迎接更多的挑战和机遇。
说不定现在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广阔天地,能在军旅生涯中创造更多的辉煌和成就。
然而,现实无法假设,他只能面对当下的局面。
“那这摄像头究竟是谁安装的?”倪栀的声音微微颤抖,突然之间,一种深深的后怕涌上心头,只觉得脊背阵阵发麻。
这么说来,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所做的一举一动,所有的事情,对方都已经了如指掌,完全处于被监控的状态。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我没有安装,那你觉得是谁安装的?”霍屿珩问道。
倪栀眉头紧锁,苦思冥想,却怎么也猜不出来究竟是谁安装的。
因为她绞尽脑汁,也根本想不到具体会是谁做出这种事。
难道是霍思瑾?为了找出她怀孕的证据所以安装了摄像头?还是说黎晴?但仔细想想,这都不太可能。
难道是霍父?倪栀随即摇了摇头,这个公公一直都把重心放在公司里,忙忙碌碌地工作。
回到家里面也只是简单地吃个饭,然后就又会继续投身于工作之中。
他根本毫不在意家里的各种事情,而且对于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在他眼中似乎都没有他的工作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