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饮食方面,那些与国内截然不同的口味和食材让她实在难以适应,那些过于甜腻的点心,还有口味奇特的菜肴,都让她的味蕾备受挑战。
但好在这里的气候条件对她养胎来说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清新的空气,宜人的温度,都让她的身心能够得到充分的滋养和舒缓。
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轻柔地摸上自己的肚子,这里正悄然孕育着一个崭新的小生命。
她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这个小生命的存在,仿佛能够真切地触摸到那鲜活的律动。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准确描述的神奇体验,一直以来,她都是独自生活,形单影只。
然而,就在这毫无预兆的时刻,一个与自己的身体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生命体就这样降临了。
这让她在短时间内着实难以习惯,而且她能够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上似乎产生了一系列别样的变化。
由于怀孕的缘故,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她的身体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各种不舒服的症状。
时间宛如潺潺流淌、永不停歇的溪水,每一天都在不疾不徐地悄然流逝。
她一直以来都没能获得处理这件事情的合适时机,此刻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一番,似乎从始至终都不曾拥有这样的机会。
在国内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紧紧追随她的目光,令她感到压抑和束缚;在国外的时候,这种如影随形的监视也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她就仿佛一只被人全方位严密监控的动物一般,一天二十四小时,无论何时何地,都完全没有能够自由支配的时间。
她虽然此刻在这异国他乡的街道上悠然自得地散步,但是身后始终紧紧跟随着霍屿珩专门派来的保镖。
这个保镖,其实她在最开始的时候压根就不认识,可是随着相处时间的逐渐增加,她莫名地对其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似乎早在霍屿珩在部队服役期间就已经存在了,后来当霍屿珩结束服役回来的时候,看样子也是跟着他一同归来的。
如今,这个人已然成为了他内心深处极为倚重和信任的心腹。
但凡有任何事情需要处理,霍屿珩都会毫不犹豫地交付给这个人去操办。
毕竟是从部队里历练出来的,行事风格严谨有序,对待一切事务都严格遵循保密原则。
所以,霍屿珩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察觉到,她的身边一直跟着这样一个默默守护的人。
“啊!”
倪栀突然之间只觉眼前骤然一黑,似乎有某个不明物体从头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罩了下来。
瞬间,她的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慌乱不已,脑海中一片空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然而很快,罩在她头上的黑布便被粗暴地扯了下来。
当她终于看清楚面前的景象时,瞬间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毫无血色。
只见周围围了众多的小混混,都是外国的一些流浪人员,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每个人的手上各自拿着粗重的铁棍,眼神凶狠,面目狰狞。
因为刚刚有人企图绑走她,好在她身后一直跟着训练有素的保镖,保镖反应极其迅速,毫不犹豫地立马冲上来解救她。
此刻,看着所有人将他们紧紧地团团围住,她感到深深的无助。
她自己手无寸铁,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也毫无反抗之力,根本不是这些穷凶极恶之人的对手。
况且,她早就听闻国外的一些流浪汉极为恐怖。
他们既不惧怕自己在争斗中受伤,也不在乎自己是否会丢掉性命。
只要他们盯上了一个人,不管这个人身处何地,不管周围环境如何复杂危险,非得等到对方死亡之后,他们才肯罢休。
仿佛他们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对生命的敬畏,只有无尽的疯狂和残忍。
但是这些流浪汉,虽说武力值并不是特别高。
按常理来讲应该是不必担忧的,然而看到对方那来势汹汹、极为强势的样子,倪栀忍不住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她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脸色苍白如纸。
她如今怀有身孕,而且自己只是一个女生,根本没有学习过任何防身之术。
“倪小姐,您往后躲一躲,这里交给我处理就好。”保镖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丝毫温度。
这么多时日以来,这个保镖一直都非常尽职尽责。
他始终跟在她的身边,似乎不管她出现在哪里,他都会瞬间现身。
全心全意地保护着她的安全,未曾有过一丝懈怠。
但是此刻,看到如此众多的人,倪栀又怎么可能把他独自留在这里去单独面对呢?大家本是一起来的,如今即将要回去了,却遭遇这样的意外状况。
她虽然一直很反感这个保镖跟着自己,毕竟因为他的跟随,自己想要处理的事情不仅没有得以处理,反而徒增了诸多的麻烦。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在这边的安全,的确一直都有人在悉心守护。
所以她才能够有勇气和艾伦进行博弈,因为当一个人拥有绝对的底气时,才会去做出超越自身本能的举动。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赶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倪栀尽可能地躲在保镖身后,极力避免给他造成任何拖后腿的麻烦。
毕竟如果有自己这个可能会拖后腿的人在前面,对方肯定会选择率先对她发起攻击。
战争毫无预兆地瞬间爆发,那迅猛的速度快得让人难以置信,她的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眨一下,甚至都没能捕捉到保镖出手时的任何细微痕迹。
下一秒就看到一大片的流浪汉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他们痛苦地niu动着身体,不停地呻yin着,竭尽全力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地聚焦在保镖身上,全神贯注到了极点,以至于压根没有留意到自身所处的危险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