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又是谁?
夜璟尘沉着脸转身往外走,并顺手带上浴室的两重门。敲门人似乎很着急,比刚才敲得更急。也不再是敲而是砸,用拳头重重地砸门。
拉开房门。
门里门外的俩人皆是一愣,大眼瞪小眼。
“邵铭洋?”
“夜璟尘?”
“你怎么会在这里?”
俩人异口同声,都是十分意外。
意外之后夜璟尘却是懂了什么,邵铭洋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三个男人长相矮胖丑陋,目光卑劣粗俗,一身粗糙又油污的衣服很显身份不知道是哪弄来的老混混。他们的右手还时不时会摸摸档部,好像着急的想要做那种事情。
握门锁的手紧了又紧。
刚才他还在骂安落夕不争气,现在看来是他自己骂错了人。
安落夕刚才喊的是救命,三个男人现在跟着邵铭洋,所以那药不是安落夕自己吃的,而是邵铭洋下的。为什么?为什么邵铭洋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又龌龊的手段来毁掉安落夕?他知道邵铭洋恨安落夕,却不知道邵铭洋为什么要恨安落夕。
迷一样的恨!
也不禁会想,这种恨难道是……婚姻没了温度?没了激情?没了爱情?没了……没了离婚就好,用得着这样丧心病狂吗?夜璟尘的眸光变得犀利,如刃如霜如寒冬腊月冻结的冰棱般,泛出一阵又一阵的寒光和冷气:“大半夜的敲门,有什么事?”
“你和你爸又吵架?又来住酒店?”
“你管我?”
“我哪敢管你,我就是好心地问问呗!”
“别好心,你敲门到底什么事?没事我就睡了!”
“别别别,别啊!”邵铭洋挡住门不让他关,眼神却飘到里面转了几圈,又是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个,夕夕有没有来你这里?我在你门口捡到了她的工作牌。”重新回来的时候房门大开,安落夕没有在里面。他出来找了一圈,发现这门口掉着安落夕的工作牌。敲开门想问问,没想到会是夜璟尘。夜璟尘是他的发小,两人一起摸着泥巴长大,很是熟悉。
夜璟尘堵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扫过工作牌,刚才没有被发现应该是压在她身下,他没有回答,顺手接过工作牌看了看:“还真是她的工作牌,是你回家还给她?还是明天上班我带给她?”
“你没有见到她?”
“她是你的妻子。”
“她手机关机。”
“那是她不想见你?还是不想见你的情妇?”
“……”
“把你的情妇送到她的科室进行治疗,你是怎么想的?”
“……”
“没想法,我就先睡了。”
“夕夕刚才有没有来过?”邵铭洋又一次挡住门,不死心的看着他的眼睛再问一遍。
夜璟尘学着他的样子,同样看着他的眼睛最后说道:“这个问题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你可以去查监控眼见为实。”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犀利的落到他身后三个男人的身上。
邵铭洋做贼心虚带着他们转身跑了,她中药后一个人不可能跑太远,手机关机人或者就在安全通道,或者上了楼或者下了楼,或者进了其他男人的房间。夜璟尘是他的发小,要帮也是帮他,不可能帮安落夕:“你去搂上找。你去楼下找。你在这里挨个敲门。还是那句话,今晚她是你们的,找到随便你们怎么玩。我去查监控。”
夜璟尘站在门后打电话:“现在、立即、马上把十八楼我隔壁房间的监控进行清除……从男人离开房间之后开始,一直清除到他重新回来……对……”
浴室方向又忽的传来“砰”的一声响。
他挂断电话转身进去,又见她爬出浴缸摔倒在浴缸下面,姿势不雅。
刚才的时间她已经把衣服全部脱光,整个人如出生的婴儿般坦坦荡荡……夜璟尘只觉眼睛刺目的疼,腹部不自觉的阵阵收缩,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有多少个面?为什么人前是医生?人后是禽兽?现在又是这般的撩火?对,他是医生,可他也是男人!憋着火气,再打电话给助理:“送点药过来……”
她不要药。
她要院长。
最初的冷爽过去后,她又热得跟着火似的难受,脑海什么都没有,只有帅帅的院长。
她要院长,要帅帅哒萌萌哒棒棒哒的院长。一步三摔的跌过来,舔着一张求欢的笑脸跌进他的怀里百般讨好:“抱抱,我要抱抱……”不止要抱抱,还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上,把他干净的衣服一并打湿。闻着他的味道,舒服,是她想要的味道,舔一口……
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香甜的气息充斥鼻尖。
他绷紧的身体收的更紧,刺痛的目光复杂的俯视着她:“安落夕,你……”他想说“安落夕,你已经有老公,不能婚内出轨”,可一想到她老公是那种男人,他又不忍心再刺激她,把到嘴的话硬生生的改成:“安落夕,我没法帮你,我已经有了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