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尘,你做什么!”
原本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的邵铭洋走过来质问夜璟尘,他一眼都没有看地上的刘悦,只是愤声对夜璟尘喊。
“她想打她。”
夜璟尘的回答干脆利落。
邵铭洋眼底泛出血丝看了安落夕一眼,又看着夜璟尘。
“跟我回去!”邵铭洋试图去扯安落夕,安落夕猛地往后推。
她恶心和邵铭洋的任何接触。
而现实让她很满意,邵铭洋被夜璟尘拉开。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她是我的妻子!”邵铭洋甩开夜璟尘的手,凑到他身前,鼻尖快要碰上他的鼻尖,怒目对视。
“邵铭洋,你是不是有病。”安落夕沉声说着:“你和情人开房被我发现还这么理直气壮,我是欠了你的?你在我头上戴绿帽子我还得感恩戴德是吗?!你凭什么凶?!”
安落夕咬牙说着,邵铭洋实在太不可理喻。
她把夜璟尘往后拉,他是邵铭洋的发小,如今又在帮着她,他的处境实在尴尬。
“你就好?你就没给我戴绿帽子?!”
邵铭洋火的不行,往安落夕那边走安落夕又后退两步,对他避如蛇蝎。
“你说,你能说出个我给你戴的绿帽子,我就认。”
安落夕其实不想在前台这吵,地上还滚着痛苦的刘悦,这么几个人一闹,进出的人都停下来看情况。
邵铭洋红着眼看夜璟尘,咬紧牙关说不出个名字。
安落夕觉得疲惫,她今天从A城过来,又开了两小时会,刚刚进酒店的时候一直打着哈欠,眼皮重的只要稍微放松就能闭眼睡过去。
刘悦躺在地上,好一会后才爬起来,挽着邵铭洋的手臂寻求帮助:“铭洋,好痛。”
林宇不懂她们之间的纠纷仇恨,只能站在一边,每次她们要对安落夕动手他都准备挡住,只是动作没有夜璟尘快。
“我们谈谈。”话是夜璟尘说的,邵铭洋瞪眼看他,拉开了刘悦的手。
“在这待着。”他把刚开的房卡给刘悦,跟着夜璟尘走出酒店。
刘悦心中不爽,怨气未出,夜璟尘和邵铭洋走出去,她还拦在安落夕面前。
看表情看架势还想再动手,只是撇到她身边一米八几的林宇之后转而冷笑,嘲讽道:“你以为找警察就能对我做什么?你忙了那么久,铭洋一个电话就让我出来了。”
安落夕眼神蔑视:“是吗,那邵铭洋的电话打的真晚,你不照样被关了一个多星期。哦对了,你被关的时候邵铭洋正跟别的女人在酒店舒舒服服的躺着,你真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悦僵住,她当然知道邵铭洋在外的其他女人,只是那些个都只是昙花一现,邵铭洋玩个一两天就不玩了,哪有她在他身边待的久!
“呵,那也比你强,等着吧,邵家少夫人的位置你坐不了多久了。”
“麻烦你快点抢走。”
安落夕绕过她离开,和三观不合的人无法交流,她以做小三为荣,就让她独自高兴去吧。
她正愁着怎么和邵铭洋离婚,有刘悦反方向帮帮忙也行。
林宇一直跟在她身边,看着她走进房门才放心。
“夕夕学姐,有事就叫我啊,我电话你有吧。”
林宇像个小太阳,温暖和曦,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半句都不多问,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有的,谢谢。”
安落夕真诚的感谢。
这个城市和A城同样繁华,一到晚上便是灯火通明的景象。
夜璟尘随便挑了一家咖啡厅和邵铭洋一起进去。
咖啡厅里飘摇着音符,轻柔且带着安抚感。邵铭洋的怒火在路上被冷风一吹也少了些,在咖啡厅坐下时已经能冷静的谈话了。
夜璟尘点了杯黑咖啡,帮邵铭洋点了卡布奇诺,他喜欢喝这个。
“你为什么对安落夕的态度有这么大的变化。”
夜璟尘单刀直入,半点不做掩饰。
他犹记得邵铭洋和他说他要结婚时眼中的欣喜雀跃,那种抑制不住的情感如今都换成了恶毒和愤恨,甚至仇恨。
这中间总要发生什么才会变成这样,而安落夕作为当事人明显也不理解邵铭洋的突然转变。
三年,安落夕就是这么忍耐着邵铭洋给她的痛苦,他看的心疼。
邵铭洋眸闪了闪:“我想喝酒。”
“还是不要喝酒的好。”服务生把咖啡放在了两人面前,夜璟尘缓声道。
“我和你这么多年兄弟,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你真的对她恨之入骨,这三年她受的苦也够了。”
“不够!”
邵铭洋高声反驳,夜璟尘开始后悔不应该带他来咖啡厅。
从心理医生的角度看,邵铭洋现在有些暴力倾向。
“走吧,去喝酒。”
路边的夜市摊不管你怎么喊叫也不会有人注意,只是夜璟尘和邵铭洋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气质明显和夜市摊不服。
几瓶啤酒放在木桌上,邵铭洋撬开瓶盖拿起瓶子生灌。
一瓶啤酒下肚,邵铭洋长出一口气,接着又是一瓶。
他的动作粗鲁潇洒,眼中却满是痛苦,闪烁着光芒,似乎要借酒把所有不还有的情绪一并吞下去。
“你以为她受的这些就算苦了?”邵铭洋把空瓶拍在桌上,粗喘着气:“不够!根本不够!”
“为什么不够?”
夜璟尘只是喝了一小杯,他不喜欢这种酒。他淡声问着,邵铭洋眼角竟然滑出一滴泪,在夜市摊的灯光下隐隐约约反射的光芒。
“二十多年,我爸二十多年一直对我妈冷淡,对我不管不顾,你以为是因为谁?就因为安落夕她妈!”
他愤怒的喊着,红着眼眶:“难怪邵星让我娶她,难怪他对她比对我都好!我受了二十多年的冷漠待遇,我妈同样!才三年她就受不了吗?!”
夜璟尘只觉得荒唐,倒不是事情荒唐,而是邵铭洋对安落夕如此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初恋,呵,安落夕她妈是邵星的初恋,他恨不得把邵家都拱手送给那贱人,好在她死了,母债女偿,安落夕她活该!”
“活该!”
邵铭洋嘶喊,夜璟尘眸光极寒,把桌上的酒猛地泼到邵铭洋狰狞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