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萧言还真的是奇奇怪怪。
哪有前来求画,反而让客人打扫卫生的说法?
“师兄……这?”
苏漫舞有些咂舌,舌头都有些打结。
安然郡主面色也是一僵,她们在家哪里做过这些?
“不打扫也没关系啊,不过这画嘛,那就看本公子心情咯。”
一旁的萧言听到她们的话,顿时哼了一声。
“师兄,别生气嘛,我们没说不打扫啊,这就来,对了师兄,我们是先打扫院子吗?”
一见萧言的脸色,苏漫舞脸上顿时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将面色有些僵硬的安然郡主拉了过来,表示她们没意见。
萧言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开始吧。”
“走吧。”
苏漫舞低声对安然郡主说了声。
两人从院子里找出了盆和毛巾,打算擦桌子开始,另外一边的萧言却是咳嗽了几声,“哎呀,刚刚一时说了那么多话,嗓子突然间好干啊。”
这边刚感叹完,一杯茶已经递到了他的手边,萧言愣了一下,随即对上了苏漫舞笑盈盈的眼睛,“师兄,请喝茶。”
随后,萧言又开始指挥起了她们端茶倒水,忙东忙西后。
苏漫舞二人耐着性子做完,直到这个院子已经焕然一新。
她们满头大汗,突然觉得自己越发狼狈,萧言还想指使两人,二人已经不耐烦,这萧言分明就是故意消遣她们。
两人脸色都是一变,充满了愤怒,看向悠哉喝茶的萧言……
“我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故意捉弄我们!”
安然郡主气的将抹布一把甩在盆里,脸色不满地说道。
对上安然郡主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神,苏漫舞赶紧拉着她,“安然,现在是我们求人办事,被他捉弄一番也就罢了,莫要跟他争吵,否则岂不是浪费了我们刚才的努力?”
说罢,苏漫舞下巴一抬,看向已经干净的院子。
安然郡主没好气地叹息,“还不知道这家伙愿不愿意作画呢,他要是敢不愿意,我就给他这个院子给拆了。”
瞧着她充满怒意的双眸,苏漫舞还真担心她会不会把萧言的院子给拆了。
而萧言此时,也没有在关注在安然郡主与苏漫舞的身上,捉弄了她们一番,也就罢了。
随后拿起了一旁的酒壶,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酒,随手从桌子上拿起毛笔,开始了作画。
瞧着萧言这饮酒作画的模样,安然郡主怔了怔,心底的怒气也在逐渐减少。
只见萧言喝一口酒,画一笔,一壶酒喝完,一幅画也已经完成了。
当看到萧言笔下的那幅画之后,苏漫舞与安然郡主都惊讶的立在了那,不由得被他那传神的画技惊艳。
二人眼中皆是带着赞叹,哪里还有之前的怒意?
“这简直就是神了,你怎么做到,画的这么传神灵动的?”
萧言毫不在意的一笑,“这只是小意思,一幅画罢了,你们喜欢,那就送你们吧,就当做是感谢你们给我打扫院子了。”
听着萧言满不在乎的言语,苏漫舞心底却是动了动,这一幅画的价值远不止那打扫院子的劳动,这画如果流落到市面上,怕是千金难求,而萧言却是直接送给了她们。
“萧师兄的画在外面可是千金难求,不如我们赠予师兄银两,就当做将师兄的画买了下来。”
苏漫舞说着,伸手将她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
萧言却是满不在意道,“既是我送的,就不要给我银子,我萧言的画岂是那些真金白银能够比得了的。”
言语之间,可见萧言对自己画的自信与张狂,但是苏漫舞二人却丝毫不觉有何不妥,萧言笔下的画,值得这个称赞。
“可我们也不能让师兄白白画了一幅画,这些钱就当报酬了。”
“可别了吧,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从不在意这些,行了,也别推了,这钱我是不会收的,这画你们拿走吧 ”
见萧言执意不要钱财,苏漫舞也是很无奈,她不想白白的欠了萧言一个人情。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跟师兄客气了,这画我就收下了,以后师兄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尽量帮助师兄。”
苏漫舞说完,将一块玉佩留在了桌子上。
随后带着画与安然郡主一起离开了书院。
在她们走之后,萧言将目光放在了桌子上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上,一向洒脱不羁的他,此时眸子却是微微一动。
这块玉,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家买得起的,而且,这玉的背后还写了苏字,莫非刚刚那两个少年是来自京城苏府?
皱了皱眉,萧言想不通,也就没再去想了,拿起一旁的酒壶,接着饮酒作画起来……
此时,萧言的画已经摆在了顾司深的面前。
瞧着那一张如同写意流水般的洒脱,这看似随意而潇洒的笔迹,所画出的每一个景物,人物,都是那么的传神生动,可见作画之人的才艺很高。
而且这画中之意,也是值得深思。
看完这幅画,顾司深也是被震惊不小,“舞儿,你可知这作画之人是谁?他才情很好,想必也是有一番抱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与此人结交。”
对于顾司深会有这样的想法,苏漫舞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她与安然郡主第一眼看到这画的时候,她们也是这般神情。
而顾司深想要结交萧言,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萧言的才学的确很好。
“可以是可以,不过此人性情古怪,他只在云山书院中待着,哪里也不去,你要去书院找他吗?”
刚说完,这个想法就被苏漫舞自己给否决了,“不行不行,你可是堂堂将军大人,怎么能亲自去书院找他呢,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让我们将萧言约出来。”
“萧言?”
顾司深有些诧异。
“对啊,就是那个远近闻名的大才子萧言!你的这幅画,就是出自他之手,虽然说他性情古怪了一点,不过这才学方面,真是没的说,呀,我好像知道怎么把他约出来了。”
在书院时,苏漫舞留意到萧言很爱喝酒,光是作画时,就在不断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