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皇后，他真以为朕是傻子不成？”楚靖何愤怒开口，看向两个太医的眼中泛着冷冽的杀意。
两个太医忙继续磕头，根本不敢再看楚靖何一眼。知道了皇家的秘密，他们焉有命在？
好在楚靖何不是什么昏君，火气下去了一点之后，沉声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若是传到第四个人耳中，朕定然饶不了你们！”
两人连连称是，随后快速退下。
房间内，楚靖何一人足足冷静了两个时辰。随后，在确定宋清欢退热后，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林菀人还跪在那里，看那苍白的脸色，还有摇摇欲坠的身形，也让人明白她确确实实不曾偷懒。
只是此刻，楚靖何却很难给她什么好脸色。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林菀整颗心便坠入谷底。哪怕二十年并非同床共枕，可她却也知道他大致的性子如何。
若真的是宋清欢所为，他根本就不会让她在这里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如今他这种脸色回来，想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林菀颤声开口，已然不知道如何该怎么办。
可现在她除了坚持之外，根本不能改口。否则，便会被楚靖何以为她只是故意来折腾一场。
“是吗？那你告诉朕，这香囊是怎么回事！”楚靖何愤怒开口，扬手将青色的香囊砸在林菀的脚边。
香囊本就被太医拆开，现在勉强缝合却挡不住这重重一摔，顿时四分五裂。
就算林菀从小娇生惯养，却也看得出这几样药材的功效。她顿时面如死灰，嘴唇微颤道：“臣妾不知。”
“不知？好一句不知。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有胆子信誓旦旦的来告诉朕这件事情是清欢所为？林菀，你这个皇后当得可真让朕欣慰。”
楚靖何满脸冰冷，看着林菀的眼中没有半点怜悯，只剩下浓浓的不悦。
他一向不喜欢自作聪明之人。哪怕是枕边人，依然如此。
小清欢那丫头他一向喜欢，更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儿媳对待。这些，她身为皇后应该是知道的。
“皇上息怒！臣妾也是实在着急的没了办法，所以才会抓到什么是什么。谁能想到，竟然好心办了坏事。”林菀不住磕头。
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慌乱的不行。
明明这件事情应该是宋清欢那个丫头所为。可为何这送过去的香囊，却没有任何的问题？
难道，是皇上让人将其中的东西换了？
看着楚靖何的脸色，林菀不敢多猜测。
“好心？皇后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心了？若是清欢这个丫头有什么好歹，你以为朕会放过你？”楚靖何冷冷反问，出口的话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即便他不喜欢那丫头，有宋家的关系在，他也绝对不可能做到息事宁人。更何况，他还很欣赏那丫头。
这次落水，本就处处存在谜团。而现在，林菀却又借着香囊的事情来闹，让他如何能不怀疑她？
林菀顿时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地上，急忙解释道：“皇上息怒！臣妾绝对没有做任何伤害宋清欢的事情。她可是太子的未婚妻，本宫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未来儿媳下手？”
“未来儿媳？朕怎么听说，你只想让林心柔当你的儿媳妇？”楚靖何沉着一张脸反问，并不信她的话。
“是，臣妾确实是中意心柔。毕竟她是我的娘家侄女儿，亲近一些也是自己。可宋家的女儿也并非不好，我怎么可能会如此做？”
林菀解释的话一句比一句着急，却显得她这个人更是心虚。明明没有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解释楚靖何才会相信。
“够了，朕想自己冷静一下。这件事情无论结果是什么，你这个侄女儿，都暂时不要再待在京中了。”
一句话，定了林心柔的未来。
林菀自然是有些心疼，可比起自己的儿子，她还是知道孰轻孰重。
“皇上放心，臣妾会将事情办妥。”
恭敬的行了个礼，林菀这才被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嬷嬷扶了下去。
回到未央宫，她已经顾不得去找楚恒，而是当即吩咐底下人将林心柔连夜送出宫。
两个人只能牺牲一个，她会怎么选，她相信哥哥嫂嫂也会明白的。
“心柔，你也别怪本宫心狠。要怪，只能怪你不够聪明，太着急了。”林菀看着镜中自己哭肿了的眼，满脸冷意，看不见半点心疼。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牺牲林心柔，那对于一颗弃子，她当然不可能又半点的不忍之心。
“什么？姑母要送我离开？”林心柔听到这话还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以为她是打算保全她。
可坐在旁边的姜红，却突然白了一张脸，低喃道：“林菀，你好狠的心啊！”
两个嬷嬷面带不耐的看着姜红，冷声道：“林夫人，应该准备了。若是耽误了时间到时候皇后娘娘怪罪下来，老奴怕林小姐担待不起。”
她们自然是不敢威胁姜红什么。毕竟，她还是丞相的夫人。就算是没了林心柔这个女儿，她还有一双儿女。
所以，她们也明白，姜红知道如何取舍。
“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林心柔面上笑容微僵，看着姜红如今的难过，再想想她刚刚的话，更是不解。
明明姑姑打算护着她，可娘亲为什么是这幅难过的表情？
“心柔，你别怪爹娘。这件事情确实是你糊涂，出去之后好好养伤，若是还有机会的话，娘会去看你的。”
姜红擦了擦眼泪，缓缓站起身，朝着两个嬷嬷点了点头。
被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林心柔还有些懵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林心柔慌忙反问，试图抓住姜红的衣袖，却与她擦肩而过。
等到了外头，两个嬷嬷对视一眼，不等林心柔再问什么便一巴掌将人打晕了过去。
姜红跟在后面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想着林菀如今的态度，也明白她现在护不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