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有上车。
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再也不相信我了吗？那么，就在这里吧。”
我没有回答。
她也没说话，直接给李子豪的车熄了火。
在李子豪疑惑看向她的时候，右手猛地冲向李子豪的心脏。
刺中李子豪的时候，我才看到了她手里的尖刀。
李子豪呆住了，我也呆住了。
一下又一下。
程燕不知疲倦一般冲着他捅了十几下，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掏出防狼电棒对准她。
她没动，而是苦笑着道：
“我在看守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提醒我不要轻易对李子豪献出自己的身体，我听了你的话。”
“可后来，在李子豪富二代身份和他本人的刺激下，把所有的不甘和怨恨全都宣泄到了你的身上。”
“你的头一定很疼吧？”
“所以在这一世的我问你是否要和李子豪上床的时候，你变更了上一世的说辞，让我自己拿主意？”
我惊讶地看向她，“难道你……”
“是的，我和你一样。”
她苦笑了下，“可又不一样，你的是重生，我的是赎罪。”
“这一世的我一直很奇怪，明明全心全意对待我的你，为什么会在我遇到问题征求你的意见时，不肯给我你心目中最真实的那个答案。”
“我恨你没有像之前一样把我放到第一位，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的事报复你。”
“现在我懂了，不是你的错，是我不配，我辜负了你对我的好。”
眼泪簌簌落下。
她用带血的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
一时间，她的模样越发狰狞可怖起来。
“你知道吗徐褀，被拘留前尿检时，我被告知自己得了梅毒。”
“可笑我还一直以为那只是比较严重的炎症，却没想到，我付出身心所托付的，不过是一个游戏花丛善于拿捏人心的烂黄瓜！”
“医生说还能治好，让我放宽心。”
“可我不想放宽心了，也不想治了……我的人生已经烂掉了，人生烂掉了，身体治好有什么用？”
她苦笑着诉说自己的不幸。
而我却没有感同身受，而是冷眼看着她的报应。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冷漠，她面上浮现出哀求之色。
“你原谅我吧徐褀，我已经杀死李子豪了，接下来我会去坐牢会被判刑，我会为我对你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我之所以骗李子豪来找你，就是为了当着你的面弄死这个坑害了你我两辈子的人渣。”
“如今，李子豪已经死了，你别再恨我了，原谅我好不好？”
她朝我张开了双臂，面对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我果断掏出手机报了警。
“你好，我现在的位置是城西临水桥西头，这里出现了一起杀人案，凶手现在脑子似乎有些不正常，麻烦尽快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