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海,什么人在外头闹事,还不上来主持寿宴,你可是张家的长子!”
“和这种下三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说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
扶梯上一位老气横秋的白发男人,鄙夷的瞪了眼王凡。
想必他早就看见了事件的经过,这话不过是说给王凡听的。
西装男的面色变了变,不悦的蹙眉:“这位先生是我们霓虹酒店的贵客,张老爷子,您说话还请放尊重点。”
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在酒店大堂内,众人哑然,还在扮可怜的刘丽娟也是一愣。
王凡什么时候,能被霓虹大酒店奉为座上宾了!
她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你没长眼睛吗?我们在霓虹摆了三十桌,花了几十万,你让我对他放尊重点?有没有搞错!”
张博海年轻气盛,一个没沉住气,对着西装男就开炮。
霓虹酒店就是再怎么豪华,也轮不到一个大堂经理对着他指指点点。
张家人可都瞧着呢,气场绝不能被压下。
这在座的哪个不是江州有来头的富贾人家,真被驳了面子,他还混不混了?
“既然张少爷看不起唐某,执意为难霓虹的贵宾,那就抱歉了,安保呢?把张家人给我赶出去,从今以后,霓虹不再接受来自张家的预约!”
唐经理眸光一沉,大手一挥,顷刻间,几个穿着制服的高大男人鱼贯而入。
见状,张老爷子被气的脸色通红,奋力的挥舞着拐棍。
就在大堂乱做一锅粥时,一声巨响惊醒了众人,刘丽娟不知何时已瘫倒在地,口吐白沫,耷拉着眼皮,翻着白眼。
“妈!”
“岳母大人,你们霓虹就是这么服务顾客的?大伙都来看看啊,把我的岳母气昏了,世风日下,为虎作伥啊!”
张博海假惺惺的凑上前,大声指责着二人的无情,在场的人也纷纷投来鄙视的眼光。
“是啊!我们可都看见了,霓虹的保安要打人啊!”
“唐经理就是这么服务的么?指挥服务人员动手揍顾客?”
“门口还挂着宾客就是上帝的横幅呢,简直讽刺!”
“这从今以后,谁还敢到霓虹酒店就餐,我还怕无缘无故挨了打呢!”
“跟这个变态一个鼻孔出气的唐经理,算是把霓虹的客源彻底作没了!”
宾客们举起手机,对准唐经理和王凡一顿乱拍,添油加醋的说着。
本是调解矛盾的唐经理,瞬间沦为了众矢之的。
良好的自制力让他很快回过神来,当即喊道:“叫120,我们霓虹是有摄像头记录的,黑的说不成白的,张先生,咱们的人到底有没有碰到你岳母,你最是清楚不过!”
王凡微微一笑,感慨这小子的冷静自持,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刘丽娟距离人群十万八千里,安保人员聚集在大堂中央,她又靠近门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产生接触。
而刘丽娟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上次诊疗的期限到了。
她的病正常发作。
此言一出,众人无言以对,谁也没亲眼看见安保人员打伤了刘丽娟。
况且唐经理说的信誓旦旦,有或没有,还真不好盖棺定论。
一看情势反转。
张博海怒道:“就算你们没打人,引起骚动的难道不是你们?要不是你们过激的驱逐方式,我岳母也不会昏迷不醒,要是她出事了,霓虹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唐经理顿时没了好脸:“霓虹有拒绝接客的权利,我记得张家预定了包厢,钱还没有汇到我们的账上,你们在这里闹事,我为何不能赶人?”
如此说来,也是有道理,毕竟人家是开门做买卖,哪能任由张博海撒野。
更别说这丫不饶人的架子,劝说也没用,群众的心微微开始动摇。
迟迟不曾发话的王凡缓缓靠近,蹲下身子探了下刘丽娟的鼻息,而后笑出了声。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张博海找到了出气的机会,骂道:“你想做什么?还想给人下药么?赶紧给我滚出霓虹!”
“下药?我看你的岳母怕是不需要下药了,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躺着了,节哀啊!”
话音刚落下,王凡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林梦琴。
被激怒的林梦琴扬起手,正要落下,王凡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臂。
调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想救你妈,你得跪在地上舔我的鞋,我一高兴,说不定她就不用当个植物人了。”
上次帮刘丽娟下了一剂猛药,她表面上看起来是红润了不少,实际在消耗元神,更像是回光返照的表现,这次瘫倒估计就不会再醒来了。
不过光这样,王凡还嫌不够解恨,他得让刘丽娟后半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你动了手脚,我妈的身体明明已经好转,怎么会忽然昏厥!你一出现她就变成这样,你到底干了什么!王八蛋!”
林梦琴已经丧失了理智,疯狂的舞动双臂,一副泼妇耍无赖的架势。
王凡死死握住她的右手,稍一翻转,她的胳膊就扭成了麻花,林梦琴吃痛的大叫起来,发丝凌乱不堪,活像个疯子。
“救母心切啊!”
说罢,王凡从袖口伸出针尖,找准刘丽娟的虎口,扎了下去。
三秒后,刘丽娟浑身抽搐,嘴角溢出黄水。
本就慌张的林梦琴目光呆滞,直到急救车赶往现场,张家人都没注意到王凡的小动作。
临走前,张博海还不忘警告:“等岳母好转了,我一定登门拜访!还有你,唐经理,霓虹的这笔账,我记下了!”
唐经理冷哼一声:“记下又如何?您是想跟云见集团作对么?”
一看他搬出方家这座大山,张博海一阵犹疑,愤恨的甩袖离去。
王凡挑起眉头,正要跟上去,就听唐经理在身后问道:“实在是抱歉,让王神医遭受了如此不公的待遇,我也是刚接到方先生下达的通知,下次一定给您提供最好的服务!”
说着,他恭敬的弯下腰,王凡微微颔首,并未计较。
他敢肯定,这货一定瞅见了自己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