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不说话,泪水已经无声流下。
“这孩子,一直都是这样,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然的话,不会放任你们到现在。”
王东继续安抚着,见说的差不多了后,他才开始说正事,“还有林文斌的事,我快寻到他踪迹了,等我找到他后,我会先抓起来,具体怎么做,暂时还不清楚,抓起来再说,这个狗崽子太能装了,骗了我们所有人,需要给他点教训。”
林文斌的事情必须要解决。
他也很生气。
林文斌做的太过了,这是完全不留任何余地。
林浩本来就在愤怒中。
竟然还干出这种栽赃嫁祸的事情来,简直不容饶恕。
这次抓到后,具体怎么安排,王东暂时不清楚,需要等林浩过来商量。
但是人肯定不能死。
要死,也绝对不能是林浩是王艳他们动手。
必须是一个外人。
一个与他们脱离任何关系的人动手!
现在林浩这边发展壮大,盯着的人不少。
许多事亲力亲为不是好事,而是坏事,更何况是杀人这种大事情!
林震天好像去见了林文斌,从漠北回来后,又跑去找林浩。
具体聊什么呢,他不知道。
但是林浩应该不太愿意见林震天。
到了这个时候,林震天还是那么的天真。
而且回来,似乎也不愿意来看望一下王艳,想必是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不敢过来。
王东摇摇头,心头冷笑。
“我先走了,王艳你好好想想吧,当初我一直奉劝你不要那么执着不要那么偏激你不听,现在酿成这个局面,都是你自作自受,如今好好想想怎么去修复关系。”
说罢。
王东转身就走。
王艳呆坐在床榻,泪如雨下。
......
陈庆之是个大才。
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其从小被陈家老爷子熏陶出来的那份儒雅,都让这个人有着很强的个人魅力。
如今还不是到陈庆之发力的时候。
陈庆之是一层保险,用不上最好。
用上的了话, 也无妨。
此时。
他正驾车准备出去散散心。
一连串的事情,让林浩心神俱疲。
张清岚也跟在其身边,坐在副驾。
陈庆之在后座,冲当保镖类型,一旦出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反应。
“已经调查清楚了,上次对我们公司发起攻击的人,就是林趋城。”
“而且我还调查到,林趋城派出不少人盯着我们,看样子对我们觊觎已久了。”
张清岚收到了一份资料,看完后对着林浩说道。
“果然是他。”林浩冷笑,“我的这位好大伯,为了了利益还真是不折手段啊。”
“我不理解,他跟你有什么利益冲突?他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非得来针对你,还布局这么大?”张清岚有些不理解。
按理来说没什么利益冲突,不应该才对啊。
林浩讥笑道:“天禧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又为利往,自然是利益这二字。”
“我做的这么大,而林家身为漠北四大家族之一,其能量还是无比恐怖的,而身为林家族长,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每次族长竞争都无比积累,前一次林震天靠着王家帮助艰难取得胜利,但也是惨胜,他获得的特权跟资源都只是一小部分,可就是这么一小部分让林震天成为苏省几大富商之一,可想而知,一旦占据家族全部资源,会达到何等恐怖的地位。”
“我若是个草包,林趋城自然不会在意。”
“但很可惜,我并不是,而且能力出众,一旦回去竞争族长位置,那么他就会受到巨大威胁,因为我一旦成为族长,势必家族资源会全部归于我手,他的利益就会受到巨大的损失。”
张清岚顿时明白了,“难怪林趋城会这么针对你,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我会应对的,大伯想玩,我陪他好好玩玩。”林浩嘴角上扬,划过一抹冷笑。
嫌少说话的陈庆之,却是适时提醒道:“林家很强,你不要掉以轻心。”
“哦?庆之你知道林家?”林浩诧异。
陈庆之是个狠人,十六岁那年,他就独自一人北上,去过漠北混过一段时间,闯下了赫赫威名,在三教九流中有着很深的地位。
一度进入了长明会,在长明会中位列第二阶梯,是三大殿衙之一。
那年他只有十九岁。
在二十岁那年,更是闯下赫赫威名,被人誉为探花郎,加上陈庆之这个名字,所以都称呼他为白马探花陈庆之,让他名声大噪的是在大草原跟天字一号大枭雄孙满弓的一战,在这位大枭手上交手三十个回合全身而退,名震天下。
而且陈庆之见识很深,学识渊博,加上常年闯荡江湖知道的比起常人要多很多。
陈庆之点头,“我知道,当年在长明会时期跟林家打过交代,林家是个百年世家,背景身后,而内部有八大族老,这些族老们,手握漠北三分之一的资源,各自派系都不同,但却异常团结。”
“林趋城本人也是个枭雄,他有林家五位族老的支持,你要掰倒他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到了漠北,他们本土作战,在大本营的地盘上,你想要获胜很难,不能冲动。”
林浩闻言点点头。
前世对于林家本族了解的不算太多,但多少也了解一点,只是没有那么详细罢了。
他从未小瞧了林家,小瞧了林趋城。
“清岚调查一下这八位族老的资料,我想要知道,越详细越好!”林浩交代道。
“好!”张清岚重重点头。
之后便是一路无话。
林浩继续驾车,打开了车窗,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莫名的心情好了不少。
“关上车窗!”
突然,陈庆之严肃的声音传来。
林浩目光一凝,迅速关上了车窗。
也是同时。
一颗子弹擦着车窗玻璃划过。
若是车窗不曾关闭的话,恐怕这颗子弹就会击中林浩的脑袋。
张清岚顿时脸色大变。
林浩却是皱眉,瞥了眼后视镜。
在后方,一辆牧马人正紧紧的咬着他。
而同时,在侧方,一辆悍马正与他并排。
其副驾一名黑衣人手持消音手枪正对着他这边,显然刚才那一枪就是他射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