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你不知道,直接把董长青问得脑瓜子嗡嗡的。
这个问题没想到在场之人就他一个不知道!
主要灾难这方面,还真就是他董长青的短板,他主攻还是治国政策,为官之道。
而清月作为一代帝皇,恰在这方面比董长青知道得多,毕竟哪儿有帝皇不关注天下灾情的。
“咳咳,我就是确认一下,人老了难免有些东西记不清。”
董长青老脸一红,赶忙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那一州之内,可能同时出现大旱与大涝吗?”
董长青又接着问道。
毕竟同在云州,一下大旱一下子大涝,虽然有些时间间隔,但听起来始终有些魔幻。
“自然有可能,自古以来,此事在我云州,每百年左右就会发生一次。”
史官接着回答。
清月一听,手里的烤串顿时不香了。
“那上次大旱与大涝是何时?”
“这个……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楚,但七八十年还是有的。”
史官如实回答。
清月和董长青脸上的表情同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那这么说来,此次云州还有可能发生百年一遇的大旱大涝双灾!
若算上之后的大疫,那可是三灾并驾齐驱啊!
清月捏着木棍的小手一紧,刚才心里的怒气已经被此刻的焦急给彻底驱散。
“原来真是如此!”
董长青故意转向苏闲,让就坐在苏闲旁边的清月能听清楚以下的话。
“没想到苏公公居然如此准确的预测出云州将来会发生的大灾。”
“是我老头太过于草率了!”
什么?这是苏闲预测出来的?
老师叫来史官,原来就是为了验证苏闲的预测在史实上是否站得住脚?!
清月被董长青这么一点,心里也是暗暗一紧。
这不是董长青草率了,是自己作为景帝草率了!
还好自己跟着史官跑过来听了这一嘴,否则这真要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将圣旨宣读出去。
如此三灾齐发的情况,恐怕能直接将如今的景国给彻底压垮!
看到场上停止了讨论,宣旨的李公公察觉到时机已到,立马笑呵呵地站了出来。
“诸位大人都讨论完了吧?那我可宣旨了!”
“奉天承运……”
李公公刚拿出圣旨,就看到一道人影闪到了他的面前。
眨眼间,手中的圣旨就被那人夺了出去,啪地一下丢到了火中。
呼啦!
圣旨一下就被火给点燃,在场的人直接傻了眼!
这抢夺圣旨的不是别人,正是清月!
如果真让这个圣旨的内容给读出来,那他景国和苏闲之间的关系恐怕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她决不能让此事发生!
真是的!明明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当时老师怎么不知道拦着自己拟圣旨呢!
清月心中一阵懊恼。
“你你你!你疯了!”
“小小宫女……居然敢火烧圣旨!”
“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李公公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这圣旨被人给烧了,他肯定也免不了遭到牵连。
这下完蛋了!
“来人啊!快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宫女给杂家抓起来!”
“押入慎刑司候审!”
其实董长青也没想到,这件事最后会落得这么个解决方式。
眼看身后那几个不长眼的小太监就要围上来,董长青立马一声大喝。
“干什么?不就是毁坏圣旨嘛!”
“轮得着你们动手?此人自由我交给陛下处理。你们下去吧!”
李公公眼看着处置苏闲的机会没了,圣旨还给一个疯宫女给烧了,自己啥好处没捞到还沾上一身腥,哪里肯就这么离去?
于是他直接据理力争道。
“董司徒,您在宫中地位虽高,但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这烧毁圣旨的大罪,可由不得你随意处理!”
李公公重重一哼:“你们还愣着干嘛?我们可是宣旨之人,代表的可是陛下的脸面。”
“我们都无权抓捕毁坏圣旨的人,那谁还有权呐!”
“给我上!”
苏闲乐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着大戏,一点都不着急,只在心里感叹着清月姑娘胆子是真滴大,连圣旨都敢烧。
对于清月的身份,苏闲刚才又有了新的猜测。
刚刚质疑董长青的时候,清月可是脱口而出管董长青叫了一声老师。
管董长青叫老师的,那是什么身份?起步也得是个皇家之人了吧?
再加上,公主还假扮太监的时间,就管清月叫姐姐。
所以这清月保底也是个公主格格郡主之类的人物。
只不过她跟公主的身份似乎还是有些差距的,看公主那能以自己身份光明正大出入天牢,而清月只能是个小宫女。
说明清月可能只是先帝醉酒之后,跟哪个宫女厮混生下来的倒霉孩子,身负皇家血脉,又不能见光,便是如此了。
对于这个猜测,苏闲还有一事可以佐证,那就是清月年纪可比璃月公主大了不少,皇家子女到了这年纪还没出嫁,那可不就是来路不正么!
“我看谁敢动我!”
苏闲这边正推理着,就听到旁边的清月一身娇喝,随后从腰间摸出了一块玉牌。
那几个太监一看,顿时吓得原地不敢动弹。
“是陛下的腰牌!”
“见玉牌如见陛下亲临!”
李公公顿时哑了火。
有这玉牌在,别说火烧圣旨了,在他脑门上蹦迪都没人敢阻拦。
“还不退下!”
董长青一喝。
那李公公这才吃瘪带着几个小太监离开。
“啪啪啪!”
苏闲饶有兴致地鼓起了掌:“果然如我所料,清月姑娘的身份不一般呐!”
“都能拿到陛下的腰牌了,恐怕和陛下走得很近吧?”
清月这番拿出玉牌,那也是下下求全之策。
清月这个身份,她是一定要保住的。
苏闲对于自己景帝的身份多有提防,只有换个身份,才能从苏闲这里打听到许多真正的东西。
如今拿出这玉牌,恐怕苏闲连带的对自己也会多几分忌惮吧?
“我知道苏公公与陛下向来有些嫌隙,如今看到这玉牌,不知道苏公公会不会要疏远我了。”
清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无妨,无妨,只要你肯做一件事,我便能知道你不是陛下的人。”
苏闲摆摆手,当初自打清月过来,苏闲就知道这姑娘不就纯纯自己的小迷妹吗?这有啥好提防的?
不过,逗逗她肯定是难免的。
“嗯?什么事?”
清月不由得抬起头,迷茫又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