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凡羞涩地想将腰际的薄被拉起,这里始终不是公寓,让她觉得不安。
欧克宇挡住她手里的动作,低头再次品尝着。她难以克制地战栗起来,开始怕他会又一番的激情:“你这个疯子……不要了……”
“我说过……要多补偿一次的……”
“这是公司里啊……”
他拼命克制住自己。抬身上来,轻轻覆她在胸膛下,邪魅地笑着:“那么这回,是你欠我一次了。”
“讨厌!好像道理都在你那边。”
“说对了。”他低头再吻她,怎么都觉得不够。
林霄凡无力地躲闪开来,娇嗔连连:“起来……起来好吗……”
“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着急?”
“为什么每次你都那么阴晴不定?”林霄凡颇为委屈:“你昨天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早上也是……让我觉得,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哦,原来是嫌我让你独守空房了……你想要的时候,也可以主动点……”他调笑着,将真实的原因完全掩饰,将她的注意力刹那间引开,只记得羞赧地往他怀里躲。
“克宇……”
“嗯?”他擎着她的手,轻咬着她纤柔的指尖,尽情享受着激情后的甜腻。
“真希望你在有事的时候,能够让我知道……不要让我觉得你总是……飘忽不定。”
“能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也可以问我。”
她点点头,这么一说也只是想要他有这样一个不排斥她的态度,她就足以欣慰。
“有吗?”
“呃……”林霄凡眨眨眼,一时间倒让她不知道能有什么问的。于是转转眼珠,随口问道:“这里怎么会有这间暗室?我听龙沛说,这里你是不许任何人进来的。”
欧克宇略微坐起身,向后靠在软枕上,伸臂将她揽在怀里:“其实也就是一个简单的休息室……因为这里以前是我父亲用过的,只有他和我进来过,所以……我不想别人进来。”
林霄凡抬头看看他变得肃静的脸,这张脸上,似乎又陷入了一瞬间的回忆里。
她知道,即使他再对自己的父亲冷漠,其实在心底深处,还为他保留着最后一方净土啊。而这里,正像是他最私密,最纯净的角落,不容他人驻足。
可是……自己……
“克宇……”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林霄凡住了口,等待他会怎么说。
“你是自己闯进来的,你忘了吗,我当时伤口在流血,顾不上赶你出去。”
林霄凡横他一眼,嘟着嘴巴不看他。
欧克宇却将她揽的更紧了。是啊……我的世界,也是你突然闯进来的……我心上的伤口,是否也一直在滴血呢……而你,是那个能够为我止血疗伤的人吗?
*****
马德彪只停留了三天,就有了要回J国的打算。马茵爱只要一逮到欧克宇的空闲,就要缠着他陪自己到各处观光玩耍,三天时间,对她来说,根本不够。
抵不住女儿一再地撒娇请求,马德彪只有又将返程日期向后推延。想到不久就要离开,他决定要去看下欧夫人。
自己跟随欧志涛的第二年,欧夫人就出了事情,然后,几乎就很少再能见到。只是有时因为公事需要欧志涛处理时,他通常要到医院才能找到他。然后匆匆看见过欧夫人,那种时而癫狂得歇斯底里,时而虚弱地奄奄一息的状态,让人的确心痛。也因此,他对欧志涛的敬重更甚了几分。即使他的罪过再大,用这毕生来偿还,也该能救赎了吧。
时隔这么久,马德彪想到此次离开,也许再没有机会回来,就觉得应该去郑重地看望一下。
欧克宇亲自开车,带着他们父女很快就来到了海滨别墅。而在别墅,欧克宇意外地看到了骆雨薇。
“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来看看伯母。上次伯母出院时,说让我多来陪陪她。”
欧克宇点点头,便也觉得自己没有排斥的理由。
“我妈现在人呢?”
“在房里,刚刚打完吊瓶。没关系,现在伯母的精神状态不错。”
欧克宇招呼马德彪两人走进了房间,留马茵爱在客厅。
骆雨薇本没有关注这个小丫头,没想马茵爱却笑着对她打招呼:“骆姐姐,对吗?”
骆雨薇定睛看她,对这张小小的机灵的圆脸庞似乎没什么印象。
“骆姐姐,我记得你哦。好几次我都见到你在宇哥哥身边的。”
这叫骆雨薇更诧异了。自己徘徊在欧克宇身边,那该是很多年之前了吧,工作后这种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你是……”
“骆姐姐,我叫小爱。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因为我七岁就去J国定居了。”
“哦。”骆雨薇并没有深究这层记忆,随意应答一下。
“骆姐姐,在我的想象里,现在在宇哥哥身边的亲密爱人,应该是你哦。”之所以自己还能记得这个“骆姐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而听她这么一说,骆雨薇好奇地将心思终于放在她身上。她是马德彪的女儿吧,欧伯父身边的得力助手马德彪,她还是很有印象的,似乎他是有这么一个小不点女儿。
骆雨薇露出礼貌性的标准笑容:“小爱妹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从小就觉得你们很般配啊,宇哥哥帅气又能干,骆姐姐你又漂亮又聪明。原先你们不是也经常一起出现的吗,所以我就一直这么觉得。”
没有人不爱听夸奖自己的话,而恰巧这话正说到自己心坎上,骆雨薇不由得对她的笑容又和蔼了三分。
“可是……”
“可是什么?”
“骆姐姐,为什么宇哥哥身边现在是那个林姐姐呢?”
骆雨薇的面色有点僵,高高在上的傲气,不容许自己将这样的挫败表现出来,即使,是在一个不相干的小孩子面前。
“小爱,其实呢,男人的一生,很难做到只有一个女人。但最终和他走到一起的,必然只有一个。所以,不必要去计较这个男人身边的过客,只有做他最后那个女人,才是成功。”
马茵爱摇摇头:“我是希望我的爱人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完完全全在我身上,否则,以前的女人多多少少都会在他心里住着。这种感觉,太不好了。就比如欧伯母。”
看来自己将这个丫头看得太简单了,其实,她的思想还是蛮成熟的。可是她这个说法,倒好像是故意在刺激着自己,让她不愿意去承认:“欧伯母又怎么样,最起码,她保持了自己的家庭。”
“如果是我,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家庭。自己的丈夫都爱上了别的女人,竟还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