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含,我跟你说件关于景淮的趣事吧……”程乐渝只是想起祈逾白在夜总会告诉她祈景淮差点失去清白的事,就已经笑得就倒地沙发上。
“我跟你讲,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哦……哈哈……”
……
东方的天空灰白脸,像一个阴郁的孩子,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
林上荷观着天,心情也被沉重的灰黑取代。
丹市的女人都羡慕她的美丽,欣赏她的成功。
但是,她的感情运气真的太差了,才回国不久,追爱计划还没展开,程乐渝就怀了孕,这一下,打的她是措手不及。
秦艺不知道何时来的,用力握住了林上荷的手,眼眶微红……
她想要好好劝劝林上荷,因为私心里,她还想让林上荷做儿媳妇,可现实,已经不可能了。
秦艺道:“天冷,回屋穿件衣服吧。”
林上荷勾唇笑了笑,开口便直入正题:“程乐渝怀孕了,您是怕我心里不好受吧,我没事。”
嘴上说没事,其实笑容都是苦涩的。
秦艺被林上荷的话扰得有些乱,她几乎是一路拽着,将林上荷拽回了卧室。
关上门,林上荷被秦艺按在沙发上问:“你是不是对景淮还没有死心?”
秦艺有些紧张了。
她怕林上荷的执念太深,万一想不开产生荒缪的想法,这一生就完了。
没等林上荷回答,秦艺急切道:“你这傻孩子,千万不能做傻事,世界上的好男人还是有的,阿姨会帮你选一个与景淮一样优秀的……”
秦艺眼底的关心不像是假的,她真的把林上荷当成亲生女儿。
林上荷很感激看着秦艺,她又何曾不想喊秦艺一声妈呢。
“阿姨……”林上荷眼角落泪,声音哽咽:“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秦艺抬头为林上荷拭去泪珠,哽咽说道:“你妈对我有恩,与我又是最好的朋友,我疼你是从小疼到大,现在你和景淮在一起的希望可以说非常渺茫……我只希望未来你能够幸福。”
秦艺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针尖,细细密密无孔不入往林上荷心脏上扎,一点一点深入,越来越深,越来越痛……
她的幸福,只有祈景淮能给。
她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因为只要是她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手的……何况,他们曾经差一点就订婚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个女人笑得捂着肚子在地毯上打滚。
楚含眼里飙出泪花:“太可笑了,祈总被人下药,男扮女装逃开那群小姐……药效发挥,跑到夜总会的三楼泡了一夜冷水……”
“哈哈哈……很可爱了是不是?所以,他不会在我孕期出轨的对不对?”
“对对对,要不是你已经怀了孕,我真要怀疑他那方面有毛病了……”
正在这时,祈景淮打开门,走进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程乐渝一听到祈景淮的声音,立即憋了笑。
祈景淮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沉声道:“你怀孕了,不能躺地上知不知道?”
程乐渝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可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掐自己胳膊憋笑的楚含,两人一对视,一秒破功。
“你在笑什么?”祈景淮想到什么,犹疑着问:“祈逾白带你去那家夜总会,是不是告诉了你别的?”
程乐渝闭着嘴,使劲摇头,生怕再笑出声来。
楚含忍的好难受,张口便说:“她说你非常可靠,在那家夜总会被人下了春药,宁可忍着被憋爆的风险,也不碰别人给你准备的那些小姐。祈总,你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关键时刻,能想起来穿女装……哈哈……泡冷水澡……”
祈景淮的脸色,绝对谈不上好看,质问程乐渝:“祈逾白告诉你的?你又告诉别人了?”
程乐渝像遇到蛇蝎了一样,不敢动,骂楚含都是在心里进行的。
“很好!”祈景淮冷冷地牵上她的手,冷冷一笑:“回家!”
出了门,避开楚含后,祈景淮又加了一句:“我想,我应该做点,让你笑不出来的事。”
程乐渝脑海里闪过不太和谐的片段,怏怏着说:“我现在哭给你看好不好?”
“不好。”祈景淮将车门一锁,一路驰骋回到家。
关上门,祈景淮换了鞋,解了领带,脱着外套往沙发的方向走。
程乐渝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下,慢慢地小跨步往墙壁走去:“不用你开口,我自己去面壁思过……”
程乐渝缩着臂膀,低垂头,一副悔意十足的模样。
这年头,勇于认错也是一个耀眼的优点。
她程乐渝这点做的,绝对没话说,只是……可能不会改就是了。
祈景淮坐在沙发上,微挑着黑眉,好奇盯着忏悔的程乐渝,看她能坚持多少。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
祈景淮还是没动静。
不是说,要干点让她笑不出来的事吗?
程乐渝悬着一颗心极其缓慢地回了个头。
惨了,被抓个现形。
祈景淮轻笑出声,拍了拍沙发旁的位置:“坐过来,我有话对事说。”
程乐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男人不是生气了吗?怎么笑得这么魅惑!
待她身子走过去,祈景淮稍一带力,她整个人坐在他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锁骨,说:“一会儿家里会有客人到。”
“什么客人?”
“小吴总他爸,老吴总!”
程乐渝一脸幽怨:“他来干什么?替他儿子报仇啊?难不成他要当着你的面,在咱家里甩我一鞋底?”
“他敢?!”祈景淮声音阴沉了两分,威仪堂堂。
“你一会儿只管坐在沙发上不动,等着老吴总赔礼道歉就行了,也不用管他多大岁数,是不是长辈,只管撒气奚落就行,长长你ZK集团总裁夫人的威风。”
程乐渝听的心里暖暖的,她的男人,就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祈景淮说等一会儿,可俩个人温存了好久,也没听见门铃响。
程乐渝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指着肚子,对祈景淮说:“咱儿子说他饿了,想吃饭。”
祈景淮面无表情盯了肚子一眼,不怎么情愿地说:“让他等着……”然后站起来,洗手做羹汤。
程乐渝并不挑饭,只是偶尔有恶心感。
祈景淮不让她进厨房闻油烟,只让她坐在客厅看看书,玩玩游戏。
毕竟是孕期,吃的不能太简单,祈景淮做了三道菜,一份程乐渝最爱喝的豆芽粉丝汤。
时针指向十一点半,两人正准备开动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