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遇到了谁?”楚含讶异不已,一口松饼差点没咽下去。
“老陈的儿子啊,你干嘛那么激动?”程乐渝眨着眼睛反问。
楚含喝了口水,迅速淡定下来:“我那哪是激动啊,我是觉得不可思议,你的桃花不开则已,一开开满树啊!”
程乐渝狂汗:“我是个有祈景淮的人,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楚含鄙视看了她一眼:“说的好像已经成了人家的贱内了一样,人家承认你了吗?”
程乐渝心一紧,嘴硬着说:“虽然没有官宣,身份还不够明朗,但那都是早晚的事,我的吻,我的心,我的人都为他准备好了。”
“打住!”楚含忽然间变得很严肃:“你的吻可以给他,你的心也可以给他,但是你的人没有领证之前,绝对不可以给他。”
“为什么?”程乐渝找不到答案,楚含并不是迂腐之人啊!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给你忠告,听就是了。”楚含将脸转到一边,狠狠把叉子插进松饼里。
程乐渝向来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但是个非常听话的人。
她答应了一声,然后拿手机给祈景淮发消息。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祈景淮真的和老陈一样,在加班。
老陈有儿子关怀,她做为祈景淮‘女友备选人物’也应该去适时地关心一下。
打定主意后,程乐渝重新折回街角咖啡,买了份简餐带着去ZK。
九月的夜晚,季节交替,已经有点微凉的感觉了。
星座提醒说,今天晚上十二点,会出现一个活跃期较短的流星雨。
程乐渝心想,她陪着祈景淮加班,窝在他办公室落地窗前,一边看他的脸,一边看星星,简直要快乐死。
“哎,电梯等一下。”
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秒,程乐渝像火箭一样跑了进去。
“是你?!”头顶上还是那道字正腔圆的播音员男声。
程乐渝缓缓抬头,果然是一脸阳光灿烂的老陈儿子。
照理说,他应该早就到了,咖啡也应该进了老陈的肚子,他们应该完美错过才是。
像是在解答她的疑问一样,老陈儿子说:“刚刚把车停在路边了,怕被贴罚单,下去挪了挪。”
真是个诚实又勤俭的好青年啊!程乐渝笑得不太自然。
在街角咖啡店时,她说过,下次再见面,会回答老陈儿子问她的所有问题。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他问:“你到几楼?”
程乐渝说:“跟你一样。”
“顶楼?”老陈儿子诧异了一下,刹那间明白了什么:“你找,祈总?”
程乐渝大大方方的说:“是呀,担心他饿肚子。”
老陈儿子怔了下,然后就什么也不问了,按下了顶楼的层楼。
程乐渝反倒不解了:“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
老陈儿子微微扯了扯嘴角:“答案已经知晓时,问题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什么答案?什么问题?他问了吗?程乐渝有些云里雾里地。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老陈儿子只凭着两次见面就对她有那方面的好感,现实不是童话故事,人也不是可以随意交配的动物,怎么会随随便便对一个人产生好感?
不过老陈儿子绝对称得上海归精英,而且排在上等美男行列,这样的男人不应该流落在外,应该纳入楚含的后院。
想到这,她笑嘻嘻地说:“我有一个超好的姐妹,长相属于那种去吃个KFC就能被星探挖进演艺圈的那种,不光有外表,还有事业,经济独立,属于事业与家庭兼顾的类型,不可多得哦,介绍给你怎么样?”
老陈儿子婉拒:“谢谢,我可能在丹市呆不久。”
“哦,那就算了。”程乐渝顿时失了兴趣,她对那种一门心思只想着往国外跑的男人可没有任何好感。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程乐渝先走出去,直奔总裁办公室,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那道一直追踪的眼神。
总裁办公室的门没关,程乐渝看到祈景淮埋头写着什么东西。
她抬手敲了两下门,祈景淮头也没抬,说了两个字“请进”。
程乐渝走进来,将门轻轻带上,静静站在门口,没有出声叫祈景淮,也没有走动,只是用目光观赏着祈景淮办公的样子。
没错,就是观赏,因为祈景淮的一举一动真的太让人赏心悦目了。
眉目干净,衣着笔挺,像是随时都能出现在镜头里的模特,一点都看不出来倦意。
祈景淮工作的时候很认真,若不是抬手发现杯子里的咖啡没有了,他可能要把这份文件签完才能注意到程乐渝的存在。
“乐渝?”
祈景淮错愕了一秒,看了看她手里的食盒,倾刻间明白了,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合上文件夹,乖乖站了起来:“怎么没事先说一声?”
程乐渝轻车熟路地来到休息区域,老实巴交交代:“我去给楚含买松饼的时候,碰到老陈儿子了,他说陈秘书在加班,我发消息给你也确定了你在加班,可怜你孤家寡人没人关爱,就打包份中餐过来了。”
很诚实!祈景淮满意笑了笑,去里间洗了手出来,说:“我觉得,你把“可怜”两个字换成“心疼”更好一点儿。”
心疼你孤家寡人没人关爱?程乐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句话,嘴角翘起一抹贼贼地笑:“你讲话,不正常哦~”
“嗯哼~”祈景淮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应。
不过,祈景淮就是她的男朋友,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为了表示他们之间是有特殊关系存在的,她抬屁股,一点一点往他跟前靠。
祈景淮瞄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微勾,不动声色继续吃着。
一直等到祈景淮吃完,工作做完,程乐渝的目光也没有移开。
她小碎步走到他面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和烟草,瞄着他小声问:“祈景淮,你喜欢吃什么菜啊?”
祈景淮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停顿了一下,依旧做了回答:“没有特别爱吃的,也没有特别不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