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做出呕吐的动作。
随即,两人对视,拍着大腿欢笑。
楚含笑得尤其欢畅,把程易惊了一跳。
烟花把天空照亮了一次又一次,楚含的笑容还没有消失。
程易太过震惊,人群猛地碰撞,他的身体朝河下跌去。
幸好有一双手臂将他稳稳拖住。
楚含着急问:“怎么样?没事吧?”
程易看一下湍急的河水,没掉下去当然没事啦,掉下去就不一定了。
还没反应过来,天空中的烟花急促炸开,如流星徘徊,万朵花开。
楚含屏住呼吸,胸口被细微的情感压住,都是欢愉的快感。
她紧紧抓住程易的手,激动地语无伦次,声音发抖:“多美啊,真是太美了,程易,你快看啊……”
程易没有去看烟花,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楚含与他交握的手上,又从手上移到楚含脸上。
她的脸上似被蒙上万道金光,灿烂地不像话。
一瞬间,仿佛绽放后的烟火没有消失殆尽,而是钻进了他心里,依旧热烈地爆炸着……
……
“你月经期结束了吧?”祈景淮洗了澡出来,坐在程乐渝身边,说了第一句话。
正在激烈打游戏的程乐渝听到这句话后,手里的游戏突然不香了。
她想到几天前,她仗着大姨妈在,祈景淮不敢拿她怎么样,于是不知死活的招惹祈景淮。
当时祈景淮好像说了一句:“你月经期总有结束的一天,希望那时,你依然能笑得如何开怀。”
现在,报应来了。
程乐渝咬了咬下唇,欲哭无泪。
“是,是走了,不过走的不太干脆,有,有点拖泥带水。”程乐渝狡辩着。
“哦?”祈景淮明显不信:“真的吗?”
程乐渝点点头:“真真的。”
祈景淮威胁地挑挑眉毛:“我来检查一下。”
于是,没有了二话,一推程乐渝肩膀就把她按床上,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程乐渝让自己淡定,把手放在祈景淮胸前,反抗着说:“我,我去洗个澡,再送送它。”
祈景淮不说话,只是低头抚摸着她的头发。
程乐渝又推了推他:“可以吗?”
祈景淮说:“从你头发的香气以及柔软度上分析,你早已经洗过澡了,是在等我吗?”
“嘎?”程乐渝很佩服祁大总裁的理解能力。
她确实是在舞蹈室洗过澡了,不过不是为了等他,是为了防他,不能让他知道她在练习舞蹈的事。
祈景淮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边:“看在你等我的份上,今天晚上………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祈景淮一把攒住她的胳膊,竖于头顶,霸道地贴近她,夺走她最后的反抗能力。
程乐渝的心还有呼吸,剧烈地跳动起来。
铺天盖地的吻朝下砸下来。
程乐渝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又不是没亲过,正常流程。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手从她的衣服的下摆而入……
程乐渝全身紧绷,仍在安慰自己:正常流程,又不是没经历过……
“程乐渝,你很紧张哦……”祈景淮突然问。
程乐渝违心否认:“没有啊,我不紧张。”
“那你干嘛咬我?”
程乐渝忙抬头看,祈景淮的锁骨上真的留个一个暧昧的牙齿印。
“没关系。”祈景淮温柔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咱们旧帐新仇一起算。”
程乐渝:“……”
十一月份的丹市,北风刮得越来越起劲儿。
一晃眼,程易在楚含家里住了十几天。
天气越来越冷,他只带了一件外套。
程易想回学校拿几件衣服,但是不清楚学校那边是什么情况,孟依芸还有没有在学校附近围追堵截?
一直躲着也不现实,程易决定回学校看看。
不敢太高调,程易搭乘公交车回学校。
走到学校门口,他一眼就搜罗到孟依芸的身影了。
这几天气温哐当哐光往下掉,孟依芸终于舍得多往身上披点布料了。
穿着一件驼色大衣站在校门口,也不敢太高调,在门口瞅一眼,就又回了自己车里。
程易给舍友打了个电话。
舍友一开口就是副熬夜熬到肾虚的无力模样,打着哈欠,语气厌厌:“谁呀?”
“喂,老鬼,是我。”程易说。
老鬼诧异了一下:“程易,你小子还没死呢?”
“就快死了,冻死了,给我拿几件衣服过来,我在校门口。”
“哦。”老鬼挂断电话,简单地收拾了两件衣服慢慢悠悠来到学校门口,对着树丛后的身影说:“别藏了,快出来吧。”
结果程易没出来,是一对正在接吻的一年级的学弟学妹红着脸走了出来。
老鬼一脸嫉恨的眼神。
他这个大三的学长还单着呢,这一年级的小屁孩子才开学就谈上了,得好好教育一下。
老鬼手背在身后,很严厉的批评二人:“不务正业,年轻人应该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看看你们什么样子?就那么饥渴吗?在神圣的大学门口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有辱斯文。你们对得起父母吗?对得起学校吗?对得起这块门牌上校长的题名吗?对得起我吗?”
学弟学妹不想引人注目,明知道眼前这位顶着鸡窝头、黑眼圈、毛孔粗大的能插花的神经学长,在这乱装B,也是能忍就忍了。
小情侣走了后,老鬼大吼了一声:“你小子,藏哪去了?”
“老鬼,我在这儿。”程易很怕老鬼的叫声会招来孟依芸的目光,赶紧露了个头。
老鬼抬了头,找了半天才发现程易躲在一颗树上,整个身子被树叶遮挡的严实。
学校门口种的是香樟树,四季常青。若不是程易故意露出个头,很难被人发现。
在确认周围是安全时,程易一个跳跃下了树,半空中还来个转体,落地时差点折了腿。
“你小子十几天不来学校,还有免费的地方住,爽死了吧?”老鬼表示很羡慕。
“是还不错,楚含这几天挺温柔的。”程易故意把楚含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一种优越感与骄傲感。
果不其然,老鬼羡慕的快哭了:“是那个,为我们买A锥的楚含姐姐?是那个,脸蛋迷人,身姿婀娜,胸也很大楚含姐姐?”
程易得意地扬扬头:“也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