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一不做二不休,伸手便扯住了楚含的包包肩带。
楚含爱包就跟男人爱车是一样的。
楚含瞳孔一缩,血槽升满,内力大增,战斗力爆表,扬起手掌直接朝小混混劈过去。
小混混机灵,眼明反应快,一个下腰躲开,手掌劈在了程易脖子上。
只听到一声撕破天际的惨叫……
还有仨个男人惊慌失措地声音:出事了,出事了,快跑吧。
一阵错乱的脚步声后,楚含拨开头发,露出两只眼睛,刚巧看到程易翻了白眼头顶冒星星晕过去。
……
程乐渝说过晚上要给祈景淮奖励的,于是随祈景淮一起来到他的私宅里。
程乐渝一直都知道祈景淮很有钱,不过她今天才彻底了解,原来他是个庸俗又精致的有钱人。
庸俗的是,他的住宅又土又豪,在观景别墅区前面的一栋小洋楼都是他的。这栋房子在丹市可晚饭少富足家庭都望尘莫及的理想宅邸啊!
精致的是她踏入客厅后,看到沙发和家具都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女儿家的干净与温婉都让她怀疑这是不是男人的居住空间了。
“祈总生活如此雅致,倒让小女子有点惭愧了。”程乐渝望着自己手里拎着的青葱大白菜,甚是忧愁地说道。
像这种餐厅和厨房及客厅是一山一水一世界的气派场所,青葱大白菜实在是过于烟火气了。
祈景淮换了鞋子,好笑着问她:“你不喜欢?”
“喜欢,太喜欢了,所以,你能不能搬出去让我住?”程乐渝眨着无害的大眼睛。
祈景淮来到她跟前,冥思状说:“也不是不可以,我打听一下这套房子的市值,然后高于市值的百分之二百卖给你。”
“那算了,把我卖了也买不起。”程乐渝撇撇嘴。
祈景淮似笑非笑着:“也不一定,要看卖给谁了。”
嘎~这话说的,气氛有点暖昧了。
程乐渝故作着轻松的语调:“啊,我先去煮饭了,饿死了快。”
祈景淮勾了勾唇。
他有一个习惯,回到家先洗澡,于是拿了衣服去浴室。
再出来时,他刻意穿了一件黑色的polo衫,毕竟是在谈恋爱,形象工程还是要有的。
去餐厅看了看,没看到程乐渝的影子,便去了厨房。
他双脚交叠靠在厨房的门上,看着程乐渝系着围裙熟练做菜的身影,黑亮的眼睛中满满都是笑意。
“我真应该感谢老天爷,没给我一个进厨房就会酿成火灾的女朋友。”
程乐渝摆弄着餐盘里的装饰雕花,抽空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做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我的厨艺那是可耻的好。”
是真的很好!从小,她奶奶就按照高级干部家儿媳妇的标准来培养她的。
她奶奶坚信,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从胃开始。
所以,在拎得动大勺的时候,就开始逼她进厨房。
没错,别的小朋友是被逼着学习,她被逼着下厨房。
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炸蒸煮炖闷炒,烧烤卤腌烩熘爆,她全都学全了。
不过,如今来看,高干家庭的儿子可能没这口福,倒是便宜祈景淮了。
半个小时的功夫,三菜一汤端上桌。
“醋溜白菜,芦笋虾仁,小鸡蘑菇,西红柿蛋汤,请享用。”
祈景淮满意且满足地拍了拍她的头:“很完美。”
两个人坐下,埋头吃起来。
程乐渝边吃边看着祈景淮那张赏心悦目的俊脸。
都说食色性也,口腹之欲她已解决。
餐桌之上,不适合男女之爱。
但是看看自己的男朋友,不妨碍谁吧。
程乐渝放下碗筷,双手托腮,一眨不眨地盯着祁景淮看。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拿着更加修长的筷子,夹起一片芦笋放入口中,薄而嫩红的双唇轻轻抿着,细嚼慢咽的吃着,缓缓的送入口中。
没有鲁莽的碗筷碰撞的声音,缓缓的送入口中,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优雅大方的让人着迷……
“看够了吗?”祁景淮薄唇微翘。
程乐渝脸一红,却也没有闪躲,迎着他感性的目光:“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祁景淮轻咳了一声,忽而想到什么:“你不会在饭菜里下药了吧?”
“下了迷魂药。”
祁景淮立即放下了碗筷,晚一秒好像贞洁不保一样。
程乐渝拍桌子哈哈大笑:“祁景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交谈方式不像刚开始谈恋的男女朋友,倒像是过了半辈子的俩口子。”
祁景淮微微一笑:“俩口子不应该如此这么纯洁。”
程乐渝脑子立马跳出一个不纯洁的画面来,保持笑容,直至嘴角僵硬,站起身:“那啥,我去洗碗。”
“你放着,我来。”祁景淮说着,真的动起手来。
程乐渝原地惊讶了几秒。
和祁景淮一样,她也不敢相信老天爷会给他一个进厨房做家务的总裁男朋友!
心里漫过一股暖流,跟飘散在秋天含有糖炒栗子味道的空气一样,甜滋滋的。
“好像下雨了。”祈景淮望着窗外,忽然说道。
程乐渝跑过去,伸头一看,路灯下的光线照的大雨的线条分外明显。
程乐渝感慨道:“天气预报再次用实力证明,它真的是不准的,明明报的是阴天呀。”要知道有这种铺天盖地的大雨,她就不来祈景淮家里了。
她和他才处了一天的男女朋友,虽然与他携手走下去的心很强烈,但还应该矜持些,不能现在就把身体给他,所以此时的情景渲染,真的很多余。
祈景淮洗了手,用毛巾擦试干净,回头看着她:“丹市什么都好,就是排水不行,这么大的雨只要下半个小时,多条道路就会被淹,你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
程乐渝一个激灵,马上摆手:“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怎么?怕我乱来?”
“乱来?”程乐渝有些心虚,连忙否认:“怎么会呢?你怎么会乱来呢?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
“不用考虑我。”祈景淮说的大义凛然的,走去卧室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给她:“这是我的睡衣,穿着将就一晚吧。”